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从知禾的那润进去,知禾嘤咛了一声,想去按开床头的灯。
只是脆弱处被人拨弄,知禾刚伸出去的手一颤,落在了金属质感的冰凉上。
“陈非…?”
过门只要十五分钟,陈非显然已经回来很久了,他穿着柔软的家居服,细碎的刘海挡住了部分眉眼。
“还有哪儿疼?我给你揉开。”陈非的手掌游曳在她绵软边,眸光沉沉。
“哪儿都疼…”娇软的尾音像是带着一把小钩子,半阖着眼的人儿在梦里被叫醒,脑子里的反应都慢上了好几拍,还朝着目光幽邃的男人抱怨。
他牵着知禾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这儿也疼。”
陈非一顿,将那只柔荑越攥越紧,按在了别处:“阿禾,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想你想得发疼了。”
她柔嫩的五指被带着虚虚拢住了那处,陈非哼了一声。
“阿禾,摸一摸。”
【略】
陈非替她揉着发酸的手腕,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轻轻啄了啄。
思绪飘远,阮澜烛得意示威的眼神透过一线门缝,对上了陈非。
嘴唇张合之间,陈非看懂了他无声的话语———“她为我而来。”
那么阿禾,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陈非叹了口气,将困倦极了的姑娘搂进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知禾下意识地在他身前拱了拱,手搭在他的腰间。
即使刚刚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陈非还是想再说一遍:“我爱你。”
如烟一样的低音在夜风中散去,眼镜被他折叠起来放在床头,陈非埋在知禾脸侧,挣扎着入眠。
*
桌游的纸牌边缘都被摩挲得泛出了白,但程千里还是有些紧张。
程一榭事事为他打点妥当,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阮澜烛为知禾戴上手链,在她指节处压了压:“准备好了吗?”
“好了,今晚想吃佛跳墙。”知禾捧着脸,开始点菜。
陈非手里的书早就从严肃文学变成了菜谱,他的指尖找到一页后停顿下来,像是在学习什么高深又精妙的知识,敲击的声音很细微:“没问题。”
“要好好地回来。”陈非补了一句,他的那扇门难度比箱妖更低,他很不放心。
手上的黑曜石隐隐发热,知禾捂住,定了定神:“还要糖醋小排…”
凌久时咽了咽口水:“别报菜名了,我怕这扇门里没东西吃,会很饿。”
弯弯的秀眉一挑,知禾粲然一笑,如同万千桃花一树开,让阮澜烛心念一动。
房门一关,知禾踏入了门里的世界。
静悄悄的酒店大堂忽然响起极具魅惑的声音:“成为我的内应吧,我会让你活下去。”
知禾低下的脑袋上笑容隐秘,肩膀轻轻颤动着,甜甜地应了一声:“好呀。”
听诊器和游戏说明书都被箱妖摆在喷泉边显眼处,知禾环顾了一圈,她是最早到的。
大堂中央铺满红色的地毯,高处还悬挂着齿轮形状的钟表。
知禾把听诊器藏在了自己的外套里头,鼓鼓囊囊的摇粒绒外套将道具隐藏得很好,她埋头整理衣领时,人也陆陆续续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