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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与恶前传:异界奇遇

看着定格闪烁的画面,三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显然,海蒂已和他们失联。

而在海蒂这边,“星雷”暂时只弄坏了她的通讯仪器。但海蒂可没时间对此庆幸,心急如焚的她只能尽可能的飞出这片区域。

“绝不能倒在这里!”通过像战斗机那样翻滚,机动和爬升,她成功躲开了数道近在咫尺的雷击。但身上的体力也在不断的消耗着,如此反复翻躲绝非长久之计。

看来必须加快到最大速度了!海蒂看了看视角下方的1.3马赫数值,这种超越音速的飞行将极大损耗她身体能量与表层。但再怎么说也别被雷烧焦要强!

“赌一把!”海蒂突破音障全速飞去。由于气动阻力剧增,海蒂全身疼痛不止。造成的颠簸抖动更是让她神经紧绷到极点。

“就快到了!”看到熟悉的海岸线,她备受鼓舞。来自身体的疼痛压力与险况也一时抛之脑后。确认方位的海蒂准备放下襟翼减速,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一道惊雷精准的击中海蒂后背,麻痹,烧灼,刺痛很快蔓延至全身……

“那是她吗?”汉克震惊道。他在望远镜上看到一个被雷击中的微小身影正在坠落。

“不会这么倒霉吧?这种概率都能被击中!”同样拿着望远镜的卡特内心瞬间跌入谷底。尽管不愿承认,但眼前那个正在自由落体的身影的确是海蒂。以现在的速度坠入几千英尺之下的地面,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那个,你能不能去帮一下她?”卡特望着艾琳娜问,他觉得长着翅膀的对方应该也具有飞行能力。

“来不及了!我的速度与高度完全赶不上。”艾琳娜无可奈何说。

“怎么会呢?你可以直接在下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冲过去把她接……”说到这里的汉克呸了一声,他居然把电影中这种为人诟病的方式去让艾琳娜执行。

“那到时候两人都会撞的粉身碎骨!”卡特冷眼道。

“这下真的完了。不过看样子,这个角度应该可以坠入海中,虽然跟撞在水泥地上大差不差。但再怎么说都比……”汉克话还没说完,察觉不妙的艾琳娜赶紧让两人看向另一边。两人拿起望远镜一看,惊奇的发现海蒂的身影居然撞进附近死火山的一侧,看到这一幕的三人目瞪口呆,明明是十多秒前海蒂都在海平面上空,怎么突然出现在数百米外的区域!

“怎么可能?难道瞬移了吗?”汉克费解的大喊道。

“也许动力系统恢复了一阵子?”艾琳娜推断说。

“海蒂啊……”卡特呆若木鸡的放下望远镜。

看着傻眼哀伤的卡特,汉克惋惜的摇了摇头,“抱歉,老兄,海蒂是个好女……”

“现在跟我说这些干嘛?她也没有死啊!”卡特怒骂道。

“主要是我感觉希望渺……”来自地面的颤动打断了汉克,站立不稳的三人赶紧扶住各自身边的物体保持平衡。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汉克恐慌道。

“这里可不是地震带!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艾琳娜摇头道。

“不,不是地震,是火山那里,”卡特指了指那座数千米外的死火山,“不会是火山要喷发吧?”他忧心忡忡道。

“不,不是,”艾琳娜举起望远镜,“你们快看西北面!那里好像有情况!”

站稳脚跟的两人举起望远镜一看,只见火山的另一侧居然直接窜出一个被强光笼罩的物体,紧接着火山一侧的大半块竟直接坍塌瓦解,大量的落石,土块倾入海面,溅起大量水花。

“来我们这边了!”艾琳娜示意两人赶紧蹲下,发光体重重的撞击在附近海岸的树林,飞溅起大量尘土。三人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体,就看到一股冲击波从那片区域扩散涌出,周围数百米内的物体都被拦腰折断,重心不稳的卡特与汉克也因此摔倒在地。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汉克不堪的揉着脑袋,脑海里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

“先生们!”艾琳娜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先的立足点,“我想有奇迹发生。”她双手叉腰道。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的卡特捡起地上的望远镜走上前,顺着艾琳娜的目光,他发现了位于深坑中心点的人影--只见海蒂倒在地上咬牙抽搐,身体时不时涌现着电流。

“真是不可思议啊!”艾琳娜难以置信道。

“海蒂!”卡特又惊又喜的跑下山坡。而艾琳娜也展开翅膀飞向深坑。

经过连夜的抢救修复,不省人事的海蒂总算恢复了意识。不过由于雷击所造成的后遗症,因此时不时的会发生痉挛和神志不清。

“又回到这里了!”看着双向镜里的海蒂,坐在观察室里的卡特与汉克百感交集,各种各样的线头仪器再次接满海蒂全身。

“这回我感觉更糟!连正常接触都不能做到了。”卡特闷闷不乐道。

“没办法啦,她体内的能量都已经超过了极限的300%!完全就是一个小号的“发电厂”!”汉克苦闷道。

“看着都感觉疼。”卡特深吸一口气。

“不过机体系统倒是远比想象中的可靠坚固,如此大的能量之下,居然没有直接停摆。”

“其实也差不多了。”卡特看着咬牙抽搐的海蒂说。

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获准进入病房。穿着绝缘防护服的两人忐忑不安的来到海蒂身边。

“你还好吗?”卡特打量着海蒂。

“还,还好……”海蒂颤抖的说。

“你体内的能量足以供应这座设施30年之久,我的电子产品更是在几秒钟之内就差点充爆了!”汉克将海蒂身上的充电头接入低电量的手机中。

“你拿我当充电桩是吧?”海蒂瞪了他一眼。

“反正这么多的电量你也用不着,何乐而不为呢?”汉克回应说。

“你!”海蒂抬起插满电线的左手,见此情景的汉克赶忙后退,“小心点,我可不想被你电死。”他看着海蒂冒着电流的手指说。

“我不介意给你弄个电发!”海蒂道。

“你就别惹她了,要是像昨天那样把据点弄爆就不好了。那场面可不是咱们俩能承受得起的。”卡特心有余悸说。

“说的也是,威力不亚于小型导弹了。”汉克点点头。

“不,简直称得上是陨落!”卡特纠正说。

“有这么可怕吗?”海蒂惊异说。

“不然呢?”两人异口同声,“你把半个火山和一片树林都毁掉了!不过令人称奇的是,你身上居然没什么较重的损伤!也许是超负荷的能量帮你填补修复了。毕竟你的机体就有这方面的功能。”卡特解释道。

“话说你有这么大威力?干脆回到我们世界后也不要变回原样了!每天坐在发电厂发电估计也能让我们赚个盆满钵满了。”汉克忍俊不禁道。

“你要再这么说的话,我肯定要让你体验下这番滋味!”海蒂咬着牙说。

“好了好了,玩笑和火气都差不多了。聊点有趣的事情吧,问下你飞上天的感受如何?应该要比我们看到的好玩很多吧?”卡特故作好奇道。

“确实印象深刻,头一次见到星状型的雷闪!而且还是从外太空来的。”海蒂回忆说。

“这算是她们世界独有的极端天气,不过也不是时常发生,一般情况下,30年一次,结果这次却出人意料的提前了十多年。换句话说,你也算是得到了天佑!毕竟这概率都给你碰上了。”卡特解释说。

“一点都没觉得天佑,反倒是霉运还差不多。”海蒂吐槽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被雷当场劈中还能幸存下来的例子,我想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由此看来,你的运气值还是挺顶的。”汉克开心道。

“还是那句话,要是让你体验一下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海蒂白了他一眼。

“要是我能有你这副体魄,体验一番也不是不可。”汉克憧憬说。

“汉克,你可以过来下吗?”艾琳娜站在门口道,“有件事想跟你聊一下。”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呢?”汉克不解的问。

“有些事情不是当众就能说的清的,而且不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艾琳娜意味深长道。

“没事,你可以赶紧过去,”海蒂没好气的对汉克说,“也许人家对你有什么表示呢?千万别错过哦。”

“少来,专心养你的伤吧。”汉克摆着手和艾琳娜走到屋外。

“有一说一,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汉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严肃的人呢。”海蒂望着门口说。

“他也有正经严肃的时候,不过假如人一直保持死板专注的模样,那跟人们印象中的机器又有何区别呢?肯定要适当的活跃下气氛嘛。”卡特说道。

“说的也是,太过认真的人虽然会给工作中的上司留下好的印象,但未必可以和身边的好友相处。”海蒂点头说。

“话说你这几天还在遭受那些梦魇的困扰吗?”卡特切换话题道。

“基本没有了。梦到的都是些平常琐碎的事情,但这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让人感到舒适,好玩。”海蒂回答说。

“好玩?”卡特对这个词感到不解。

“当然,你有梦到过在巧克力城堡大吃特吃的经历吗?”海蒂津津有味道。

“你这女孩,吃货的本性还是没改呀!告诉你,要少吃甜食,到时候弄坏牙的话别让我跟你出医疗费,牙齿护理可不便宜!另外,你也要保持身材。”卡特戳了下海蒂的脸颊说。后者翻身趴在平台。

“嗯哼,就是要吃!感觉胖点也不是不好,”海蒂调皮的吐了下舌,“大不了以后多运动点减回来就行了。”她用手撑起脸颊。

“别怪我没提醒你,甜食吃多了会降低异性吸引力的哦。”卡特怪笑道。

“哼,少吓唬我了。而且我也没兴趣谈恋爱。这个年龄段谈到的恋情基本都不能当真。”海蒂翘起小腿摆动道。

“非常有趣。不过在来到这个世界前,我想能够让你献出真情的恐怕只有艾琳娜吧。她也算是你心灵的避风港,”卡特说着拣起粘在海蒂装甲上的一根毛发,“话说,这段时间你还有弄那些比较暧昧的动作吗?”

“嘿,你在想什么呢?”海蒂瞬间涨红了脸,“养猫的时候弄这些不是很正常吗?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怪癖者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很好奇,这几天你还有没有干出那些事?”卡特忍住笑意问。

“没有,绝对没有!”海蒂信誓旦旦道。

“其实你就算真的做了也无妨,相互拥抱就算是在人类之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顶多就算闺蜜之间的范畴。”卡特不以为意说。

“那也不用,人与人之间太过亲密并不是个好的征兆。”海蒂嘟起嘴。

“等你成年后就不用介意这些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卡特拿起一旁的木梳帮海蒂整理了下发型。

而在屋外的沙滩上,正在漫步的汉克与艾琳娜欣慰的看着来自房间的监控图像。海蒂如此快活开心的样子让两人面露笑意。只要心态端正开朗,那对海蒂的恢复也大有益处。这远比孤僻的躺在病房休养要实用的多。

“真希望这样的场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如此开朗的笑容在海蒂脸上可不多见。”汉克感慨道。

“所以你和卡特才必须加以珍惜,生命是饱满而又短暂的。而且命运之路永远不缺意外和险境。”艾琳娜看着海景说。

“再过两天,行动就要开始了吧?”汉克忧心忡忡的问。

“没错。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如今也所剩无几了。”艾琳娜点头说。

“咱们之间可能会有人有去无回。甚至更糟糕的是,还有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风险。”汉克抽了下鼻子。

“其实关于海蒂的那套应急装置。倒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不过,”艾琳娜关掉图像,“恐怕卡特未必可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

艾琳娜思考了一阵,随后从自己的腰部盔甲拿出一小块迎着同样标识的六边形铁块,“这是我当初从卡特手里拿到的插盘碎片。它除了开启穿梭装置外,还有另一个用途。”

“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吗?”

“可以这么说。但有个问题,那就是得要找到这块装置的另一半并且拼接起来,只有完整的装置才能将海蒂的机体完全关机格式化。”艾琳娜摆弄着装置说。

“另一半?想必应该也不是在什么安全的地方吧。”汉克有所预料道。

“猜的不错。跟你们要找的那个叫达尔文的人一样,它也藏放在卡莎住所内的某个区域。只要将其集齐拼凑,你们就能把它装填进位于海蒂后脑勺的接口,并进行强制关机了。”艾琳娜点头说。

“那关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总不能无法开启吧。”汉克担忧道。

“概率渺茫。而且就算开启,可能也只有变成植物人的趋势。毕竟已经彻底格式化了。”艾琳娜心情沉重的回复说。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汉克低下头看着脚步。

“有。那就是尽量避免使用这套系统,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选择。”艾琳娜道。

“但你之所以要单独找我提出。恐怕也不是奔着有备无患的心态,估计内心也是没啥底气的吧。”汉克一针见血说道。

“可以这么说吧,”艾琳娜叹了口气,“假如苦差活都交给我或者海蒂,而你们俩尽量避免战斗。那你们有信心可以存活下来吗?”

“这我不敢保证。虽然我也算见多识广,但那也只是基于我们的世界的认知观,在你们这个世界的战斗,我只能说对此的希望是五五开吧。”汉克深吸一口气道。

“那就尽量避免交战,躲藏妥协对你这样的凡人之躯并不算丢人,”艾琳娜将那块碎片递给汉克,“我希望你能肩负起这块重担。”

“但你的实力比我们俩要强的多!也许这项任务交给你更合适……”汉克思绪万千道。

“为了尽量避免你们战斗,我将全力以赴和敌人投入战斗,如此一来,也许我……”艾琳娜微微摇了摇头。心领神会的汉克无言以对。看来艾琳娜已经做好了牺牲准备。

“我本就不属于你们世界,因此不可能永远在你们身边陪伴下去。早晚都要离开的。这也算是一种告别。”艾琳娜继续说。

“你确定不告诉海蒂吗?”汉克接过碎片问。

“我不希望她因此在战斗中分心。那是非常致命的。”艾琳娜回复说。

“行吧。那这个秘密就暂时存在于你我之间吧。不过我也衷心希望你能够平安。这个世界同样也需要你的存在。”汉克心怀同情道。

“理想与现实。你总得要接受面对。即使它残酷且露骨。”早已看开的艾琳娜捡起一块石子,然后对着海面扔出一道水漂。

“实力不赖嘛,不过我也能做到。”汉克也抓起一块石头向海面扔去。

“咱们来比赛谁扔的远吧?”

“没问题。”

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启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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