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陷入死寂循环...
梦醒,久久...不能平息。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床边,坐着云孟。她拧着帕子,正打算给我敷上。
“醒啦?快来敷上,你好像发烧了。”云孟边说着就边拿着帕子打算往我脑门上敷。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啊?”云孟说着就想挣开。
“你怎么又来了?”
“我才来啊!什么叫又?。”
?这就奇了怪了。
“顾言呢?”我顾不了这么多,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找人。
“藏哪了?”
云孟站了起来,一把将我按住,坐回了床上:“什么顾言?啊?脑子烧糊涂了?什么顾言不言的?”
我就这么疑惑的看着她,云孟慢慢地给我盖好被子,再将帕子敷在我额头上:“你就给我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上头在催稿了,但听说你生病了,给你批了假。赶紧养好,补好方案交上去,我可不想一直来催催催。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我发现漏洞。
云孟愣了一瞬,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才说了上头催稿嘛,打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我只好登门拜访了啊。”
一样的借口。
所以我这是有预知能力了?
没细想多久,云孟就说有事要先走,让我好好休息。
门关上的那刻,我从床上腾了起来。
“顾言!”
“顾言,你躲哪去了?
“顾言!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这边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下,不然病情加重是不言而喻的。”
“那医生,她这是在说梦话吗?”
“算。”
“算?”
我猛的睁开眼睛,我这是又睡着了?
我坐了起来,这也不是我家床啊?
“哎呀!诗诗你醒啦?”
云孟?
“这是季医生,你病情加重了,我带你来检查。”
“感觉怎么样。”季医生询问着我。
“我怎么在这?”我不答反问。
“老糊涂了你。不是你让我陪你来复诊吗?这是医院的临时观察床。”
???
“我来你家催稿,你说你犯病了,我寻思啥病呢,你就让我来陪你。你最近睡眠不好,人家季医生给你吃了点药,你才睡过去了。”
云孟过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诗诗,咋们不能在拖了,尽量把这个手术做了吧,把那块肿瘤切了,不然你会一直...”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我也懂。
我紧抿着唇,之前了解过,我这块肿瘤压迫到部分神经,如果切除,很可能会忘记很多事,以及重要的人。
从他离开后,我有点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感,所以我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我想忘记他,但好像忘记了又更痛苦。记住又难熬。
或许,我的存在,是个错误。
再说,我现在..还凑不出..那个金额。
先缓缓吧……
季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十指交叉,就这么看着我:“做噩梦了。”
是疑问,却又很笃定。
“梦到什么了?”
我纠结着...
云孟看出我的焦虑,安慰着我。
慢慢地..我缓缓道出。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准确来讲,是几个梦,那种....梦中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