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清一把将人揽住,眼中闪过心疼的同时又更加坚定。
皇后娘娘,这一次,便让你眼中的棋子来与您斗上一斗吧。
张正昌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眼前人似是而非的话,张正昌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觉得这人是想拉着他入伙什么掉脑袋的大事。
虽说先前贾荃落败之时他心中多了不少触动,但若是让他此时此刻完全信了旁人,这也是万万不可的。
桑骨我话还没说完,大人就怕了?
桑骨停下倒茶的动作,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有耐心之人。
救得明明是他的国,却还要千般哄骗,属实是有些不厚道了些。
张正昌你这样,本官更是害怕,江山社稷,不是你我这等人可参与其中的。
看着桑骨的表情,张正昌莫名觉得自己是做错了,可还是坚持。
为官的确应当清正廉洁,为国为民,但有些事不是他这么个平民百姓能管的。
吃了一次亏,谁也不敢再次贸然行就。
桑骨所以大人是怕家中妻小再次出事吗?
看着他要走,桑骨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担忧,所言也也失了许多顾忌。
等到反应过来,话既已脱口而出,自然是推脱不得。
张正昌说清楚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正昌眼神一凌,嘴唇忍不住微微颤抖。
桑骨原不想说这个。
桑骨叹了口气,才终于开始解释。
当时贾荃算计于你,掳走了你家中妻小,巧得是遇上了我,自是无碍。
看着张正昌眼中的动容,桑骨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
桑骨我知大人是心中谨慎,可若是时局不定,何来家中安稳。若是社稷不容,何来家中安幸?
张正昌多谢救命之恩。
张正昌退后一步,竟是附身跪下。
他此生志在庙堂,但未有幸达志天下,而家中爱妻从未半分怨言,以身相伴。
若当真出了意外,他不敢想这世界该如何苟活下去。
桑骨大人不必多礼,只求此事大人可从中周旋一二。
桑骨将人扶起,再度提议。
张正昌张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桑骨点了点头,此事算是解决了,对于朝堂之事他们多有不便,但张正昌可不一样,到时动摇了朝堂根基,那个女人定然是再无计可施。
日夜赶路,终于到了京城之外,卓澜江扯出一抹笑,脑海里那人的音容笑貌变得越来越清晰。
顾杉即三姑娘怎么,又在想你心中那位佳人?
看着还未有睡意的卓澜江,三姑娘缓步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银雨楼少主卓澜江夜里寒凉,三姑娘需注意身体。
卓澜江向来不擅聊天,又因为赶路有些心力交瘁,话说得倒是不够妥帖。
顾杉即三姑娘卓少主怕不是激动过了头,话都不会说了?
三姑娘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银雨楼少主卓澜江姑娘莫怪,在下失言。
顾杉即三姑娘罢了,你这些天都未好好休息。
三姑娘笑了笑,倒是没太在意。
顾杉即三姑娘最后一夜了,我替你守着,去休息会儿,不然你这眼下乌青,怕是要吓坏人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