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皎白的光辉带着淡淡的孤寂,似乎空气中尚有一丝香烛气味还未消散。
宫子羽在房间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薄醉。
宫紫商你别气了,从小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兄弟的臭德行……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哼!
宫紫商安慰着。
宫子羽学着她
宫子羽哼
金繁执刃。
金繁顿了一下,禀告道,
金繁我之前说可以帮我们辨别药材的人马上就到……
在医馆药房得到的那块烧毁一半的神翎花根茎,他们始终不得要领。要找精通药理的人帮忙,才能知道背后有无猫腻。
但金繁原地不动,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提醒:
金繁一会儿你不要问他是谁,也不要管我从哪儿找来他的……但他的话一定能信,而且肯定不会害执刃。
宫子羽看金繁犹犹豫豫,不耐烦的说着:
宫子羽宫门就这么大,赶紧带进来。
金繁叹了口气,转身去接人了。
月公子执刃大人。
金繁带进来的男子一身清淡长袍,步履闲雅,鬓角头发灰白,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除了低头行礼,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感觉像清潭那样深不可测。
月公子执刃大人,我姓月。
宫子羽“月公子。”
宫子羽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既然答应了金繁,便不再询问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拿起手帕里包好的那半截根茎,小心地递过去,
宫子羽麻烦看一下,这可是制作百草萃最重要的原料神翎花?”
半晌,月公子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白帕,拿起那根茎轻轻在白帕中碾了一下,上面沾染的汁液很快晕染开来,由深变淡。
月公子这并非神翎花,而是灵香草。
月公子得出结论。
宫子羽那将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百草萃还有药效吗?
宫子羽问着。
月公子肯定是没有了。
果然跟徵宫脱不了干系,宫子羽神色沉了下来。
夜色已深,羽宫大部分房间的灯都灭了,但宫子羽的房间依然亮着。
宫子羽和宫紫商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被金繁绑住双手、嘴里塞了布条的药房贾管事。
隔日,宫尚角的信鸽就带回上官浅和云为衫的身份信息。
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诡异气氛。
执刃殿,宫清徵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
宫清徵都齐了,那就宣读。
她说时有意无意的看着云为衫,此局就看她是否坚定了,可千万不要做什么愚蠢的事。
云为衫注意到了宫清徵的眼神,这是警告,她又想起了寒鸦肆与上官浅的话。
侍从“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侍卫短暂停顿后,继续宣读:
侍从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所 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
大殿之中,众人仍在为云为衫的身份对峙。
宫清徵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宫清徵这句话自然是对云为衫说的 。
冷谈又带着质问,她已经表达了她的意思。
这也相当于给她提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