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我得逃出去。
那份甜的发腻的粥安静的放在地上。
只动了一口。
没办法,实在喝不下去。
吱呀
门开了。
韶良进来了。
韶良粥喝了吗?
何弛……
韶良眼睛撇向何弛旁边。
没喝。
韶良……为什么不喝?
韶良你不是最爱这个了吗?
韶良的声音开始扭曲起来,他瞪着一双乌黑的瞳孔,瞳孔中反射出何弛颤抖的身影。
何弛真……喝不下去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尘土仿佛凝在空中,阻挡了何弛的呼吸,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看了韶良一眼。
何弛是真喝不下去,他不愿意服从这个变态。
他希望自己还能有点男人的骨气,只不过这个骨气挺搞笑的。
韶良依旧一声不吭,他长到遮眼的黑发垂落下来,看不清神情,只见他右臂青筋暴起,抓起那碗粥强硬的掰开何弛的唇齿灌了进去。
……
不知道几天了。
何弛早已没有了时间概念。
他只是每天睡觉,睡着睡着又忽然惊醒。
每隔一段时间韶良会给他送粥。
还是那种甜腻到不可思议的粥,不吃就干他,吃了,也干他。
何弛感觉已经已经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他看看手中砸碎的瓷碗碎片,怎么死呢……
啪嗒啪嗒。
韶良来了。
何弛依然背对着他,露出那伤痕累累的皮肤,整日在爱欲的滋养下,他已经变得秀色可人。
韶良过来
韶良让他爬过来。
真是个变态啊,何弛想,喜欢看着一个残疾人拖着个半费的身子向他爬去,露出痛苦困难的神色,被清凉包裹的身子上只依稀剩下几条破烂布子,根本遮不住那白昝如玉的肌肤。
何弛纤细的胳膊艰难的撑着地,另一条胳膊伸到后面摆弄腿,可惜他刚爬两步就趴下了。
每天只靠那点难吃的粥维持生命已经很勉强了。
韶良呵……
韶良蹲下身,掐住了何弛的脖颈。
韶良想出去吗?
这句话一出口,何弛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忽的多了一分希望,长时间处于黑暗让他很难在门照进的光里睁开双眼,只能颤抖着微微点头
何弛我……我要
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微微启唇竟还有些许鲜血流出。
韶良看着他这个样子,好像很开心似的笑了几下,随后把他拖到了客厅。
……
何弛被轻柔的放在了浴缸里,温热的水舒缓了他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他轻轻用纤细的双手捧起水,浇在了自己苍白的脸上。
看看啊,曾经的优秀青年被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但韶良只觉得好看,何弛现在太美了。
和妈妈那时候一样。
妈妈。
何弛我……想喝水……
细小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人耳,韶良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韶良好哒~宝贝
这种多变的身份让何弛习以为常。
他不动声色的瞧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来到浴室的一路上,他观察了很多。
这是一个复式的顶楼,具体多高他不知道,他所处的那间房间在二楼,二楼有三间房,除了他呆的那间,还有一间卧室,一间卫生间—他现在就在那间卫生间的浴缸里泡澡。
整个房子很大,但也很空,没多少装饰,只是单纯的白墙。
该怎么逃出去呢?
何弛轻轻伸手拜了拜把手,开了。
双手因激动而颤抖。
他撑着浴缸的边边将身体缓慢的挪动下去,许久未动的双腿并没有什么重量,何弛的动作很轻,他下去后在房间里环顾一圈,只见一个剃须刀摆在洗手台上。
毫不犹豫的,他抓起那把刀撑着身体朝门外爬去。
一米……两米……三米……
快到楼梯了。
就快到了。
加油啊!
韶良你想去哪?
身体一僵。
韶良为什么不让我带你去呢?
韶良从何弛身后的房间走了出来。
脚步声缓慢逼近何弛。
韶良整个房子都有监控哦
……
不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