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我手痛,这两个人太重了。”阮澜烛看着庄如皎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头表情可怜的对着凌久时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
“….…”本来凌久时还在给人整理头发,结果在看清人的手后,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只见那本应该白皙的手指,现在通红一片,就好像是用力的去拉什么东西,然后产生的摩擦过大,手指上的皮肤受不了而破损了,两只手都是如此。
确实如人所说,应该就是拉黎东源和庄如皎用力太大,伤到了。
“这……这要,要包扎一下吗?”凌久时有点手足无措,想碰一下,又不敢。
“你受伤了?”黎东源和凌久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庄如皎刚刚还在感动,但看着黎东源和凌久时那紧张的表情,和阮白洁(阮澜烛)类似于擦伤的双手,想翻白眼的冲动达到了顶点。
凌久时就算了,黎东源怎么也这样,难道他没有看出来,人这是为了岔开话题吗?
“凌凌帮我吹一吹,就不疼啦。”阮澜烛脸上仍然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还将自己的手往凌久时面前送了送。
“呼呼——”凌久时那是脑子都没有过的,直接按照人说的,低头轻轻吹了吹。
“这样会好点吗?”吹完抬眼问人,好像只要阮澜烛说还疼,他就会给人继续吹。
“没事儿啦。”阮澜烛笑了笑,将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在感受到手上那不同的温度时,他心里微微有点诧异,没有想到人能给他真的吹了吹,平时逗人可不是这样的。
“……”黎东源在旁边看着眼睛都有点红了,气的。
“……”这次的庄如皎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她是真的自愧不如。
她都想拍一拍黎东源的肩膀,告诉人你没有希望了,放弃吧,黎哥。
还有,请不要在她这个单身狗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她还不想吃下这碗狗粮。
“……你们做了什么?”看门的中年大叔,适时出现,然后大嗓门的吸引了四个人的目光。
“来的可真准时。”阮澜烛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看门大叔,低声说了一句。
“NPC也怕门神。”凌久时刚刚有隐约听见咚咚声,然后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这个中年大叔就这么巧的进来了。
根据刚刚阮澜烛说的,应该是佐子走了。
不过,为什么刚刚佐子来的时候,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你们怎么全部给弄倒了?!”中年大叔在看见他们四个人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直接越过他们,直奔目标的走到了刚刚那个房间门口。
他并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那里看了看。
“你们弄倒的必须复原,才可以离开。”大叔看完后,转身又看了看四人,说完这句话后,直接离开了。
好像多待一秒就会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甚至连离开的背影都透着慌张。
“……就这么离开了?”庄如皎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离开的中年大叔。
这种表现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如果她是图书管理员,有人来看书将书架弄倒了,那她得疯了。
“走,去看看。”阮澜烛想了想,刚刚他只是看见书架上浓浓的黑气,在感觉它要蔓延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但看着那中年大叔的样子,他应该是看见了其他的什么“好东西”。
“……”凌久时又看了看中年大叔离开的方向,然后才跟上了阮澜烛。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个中年大叔好像很惊讶能看见他们。
四个人再次回到那个房间,房间的书架倒了大半儿,就和那多米诺骨牌一样,也将路堵的死死的。
阮澜烛没有在意这些,直接轻松的越过挡住路的书架,再次走到了他们刚刚站的地方。
那第一个倒下的书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布满了手印,血红色的手印,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差不多要将书架的背面拍满了。
“这……”凌久时看着书架上的血手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佐子做的?这个书架上是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东西吗?”这个时候庄如皎也不害怕了,好奇的凑近看着书架上的血迹。
“祝萌以为呢?”黎东源却只是扫了一眼书架,就转头看着阮白洁(阮澜烛),他感觉人知道什么。
“不知道,也许她童心未泯,喜欢乱涂乱画吧。”阮澜烛并没有看黎东源,只是看着在观察血手印的凌久时和庄如皎。
“……”黎东源见阮白洁(阮澜烛)好像没有什么心情和自己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看完了吗?看完就走了。”阮澜烛见时间差不多了,直接从书架上跳了下来。
“啊?那个大叔不是说让我们把这里恢复原状,才能离开吗?”庄如皎站起身,打量着周围已经乱七八糟的资料和报纸,头有点大。
“不用,时间到了,自然会恢复原样的。”阮澜烛挑了一下嘴角,然后对着还站在上面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他还是喜欢和单“纯”的人打交道啊!
“真的,恢复原样,不应该是我们离开这扇门之后吗?”凌久时也被阮澜烛的话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是啊,能恢复不就好了,操心那么多做什么。”阮澜烛见他们还要说什么废话,也不停留,直接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们啊!”庄如皎见人走了,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追了上去。
连还站在原地的黎东源都没有管,她好像已经忘了,她的老大是谁。
“……”凌久时当然也是快步跟上。
看着走在前面,对着阮澜烛问东问西的庄如皎,凌久时笑了笑。
好像阮澜烛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能让人不自觉的被他吸引,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