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枣枣缩在凌久时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凌凌哥,池清看起来好像跟那个护士关系不一般欸。”
阮澜烛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又转回去继续盯着陈轻辞。
陈轻辞看着地上的看似已经死透了的“胡蝶”,“这份礼物需要一点时间。”
郭婉莹顺着陈轻辞视线看向地上的人,不明白这个礼物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轻辞上前拉住郭婉莹的手,郭婉莹也仍由陈轻辞牵着她去到旁边的角落。
阮澜烛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从兜里掏出更小一号的俄罗斯套娃,了然一笑。
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地上的“胡蝶”突然有了动静,一边向阮澜烛他们说着“救我, 我还没死”,一边爬起来。
看阮澜烛他们不为所动,“胡蝶”的表情变得凶狠且不甘心,“你们怎么没死啊!”
没有死,她就没有下一套皮囊了,她要怎么躲过那个女人?
阮澜烛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这也是他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当然,谭枣枣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几乎可以确定现在的胡蝶就是院长,还盘算着怎么把他交给郭婉莹呢,没想到让他们今晚遇到了。
阮澜烛马上想出了办法,现将502号码牌放在院长身上,然后接下来的行为看似在躲门神,实则是带着他去找门神。
所以郭婉莹在看到他们后,第一目标当然就是他了。
等院长现在这副皮囊被破坏,他肯定会继续找下一个,但有他们在,他不可能得逞。
没有了皮囊,院长就会被郭婉莹发现,然后杀了。
不过陈轻辞的动作是出乎阮澜烛意料之外,但她已经这样做了,他也只能多注意一些。
角落躲着的陈轻辞和郭婉莹看着从胡蝶身体里钻出来的赤裸男人,郭婉莹当即捂住了陈轻辞的眼睛,然后才去看那个男人,发现他就是她要找到人。
郭婉莹将洋娃娃交给陈轻辞,“抱好小宝,不许睁眼。”
陈轻辞乖乖点头,抱着洋娃娃,没有睁眼。
郭婉莹提着她的大刀走向院长,明亮的眼眸通红,满腔的恨意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凌久时:“人们都认为她可怕,可谁知道,她是一个被感情背叛的女人呢?在狰狞和愤怒的背后,是一个需要被安慰的绝望灵魂。”
阮澜烛:“因爱生恨,因爱生怖。”
谭枣枣看着突然感叹起来的两个男人,“你们,怎么这么了解?”
“你们什么都不了解!你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以为是、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
此时的她被愤怒掌控,看到陈轻辞走到阮澜烛身边,她紧盯着阮澜烛。
“小辞,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男人不可信!”
阮澜烛手搂上陈轻辞的腰,贴近她耳边告状,“清清,她骂我是渣男,我才不是,对不对?”
“我知道,你不是。”陈轻辞看着突然戏精起来的阮澜烛,摸了摸他的头。
郭婉莹看到阮澜烛挑衅的眼神,直接气炸了,举刀就要冲阮澜烛砍去。
陈轻辞立刻挡在前面,看着刀停在前面,“郭阿姨,他是我的爱人,他不一样的。”
凌久时&谭枣枣:这场面有点子熟悉的狗血味。
陈轻辞说完,自己都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将这个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继续和郭婉莹交涉。
“郭阿姨,你身为门神,你也知道门内世界有多危险,而他,”陈轻辞回头看了看阮澜烛,“他一直在保护我,身体力行地诠释他对我许下的承诺。”
“但这个渣男,你应该最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作践自己呢?”
“他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一刀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也可以留着他的命,一点一点折磨他。”
“还记得我小时候说的话吗?”
郭婉莹恍惚,脑海中浮现那段记忆。
“爱情只是调剂品,坏了的东西就要丢掉,没必要回味。”
郭婉莹自己的声音、陈轻辞的声音、以及脑海中小陈轻辞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
当然,那个时候的陈轻辞不懂其中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带着她见过几个门神后对她的教导。
谭枣枣见此也是一顿嘴炮输出,主打一个女性共情情怀。
郭婉莹似乎在这一刻理解了,眼神坚定,看向鬼鬼祟祟扶墙站起来想按红色按钮的院长。
看到他的动作,郭婉莹当即将刀扔向他,砍断了他的手臂。
“啊——!”
院长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断臂,他的哀嚎不只是因为生理上的痛,还有失去手臂的心理痛。
郭婉莹走过去,将落在一旁的502门牌号捡起,和洋娃娃一起递给了陈轻辞,“走吧。”
陈轻辞接过洋娃娃和502门牌号,看着门牌号变成了钥匙。
陈轻辞摸了摸项链,“我会完成的。”
郭婉莹看着已经亮了一半的水晶项链,“不用急的,慢慢来。”垂眸掩盖没控制住倾露出的哀伤。
陈轻辞没有发现这一点,只以为是郭婉莹怕她频繁过门辛苦,“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郭婉莹看着离开四人中陈轻辞的背影,“小辞,对不起。”声音轻得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说了话。
来到隧道,推开小门,就看到套着裹尸袋的尸体向他们蹦来。
阮澜烛和凌久时一人护着一个。
“哇……”
洋娃娃突然出声,却意外镇住了这些尸体。
他们小心翼翼绕过尸体,见到尽头的门。
陈轻辞将钥匙交给谭枣枣,谭枣枣接过钥匙,一刻都不带停地打开门推门出去。
回到黑曜石,谭枣枣看着墙上钟表上的时间,“我晚上还有活动,我先走了。”
在拿起自己外套准备跑时,谭枣枣停了一下,看着陈轻辞说,“我同意了。”然后赶时间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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