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那只一直捉着自己的手不放的柔荑,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绯红。
宫锦商“宫子羽性情优柔寡断,以执刃的性子,肯定会将这些新娘全部斩杀。”
宫锦商“宫子羽肯定不忍心,所以……”
她抬眸看了一眼宫远徵,少年的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微笑,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宫远徵“所以,他今晚,一定会去救那些新娘。”
宫远徵“还是姐姐想的周全。”
宫锦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轻抿了一口,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讨厌宫子羽,而是无锋刺客,非死不可。
她永远忘不了十年前的事,永远忘不了那让她痛不欲生的场景。
——
云为衫蒙着眼,静静地听着寒鸦肆给她带来的宫门情报。
寒鸦肆“宫氏一族,常年隐居旧尘山谷,自成一派,不受江湖规矩约束,视无锋为死敌。”
寒鸦肆“旧尘山谷地貌奇险,宫门内部,遍布岗哨暗堡,且常年戒备森严,昼夜换岗,从不间断,族外之人很难进入。”
云为衫拿起面前的一个茶杯,试探说道:
云为衫“这些是茶?”
寒鸦肆“一杯是药,五杯是毒。”
寒鸦肆“宫氏家族,分为四门嫡系,以宫为姓,以商角徵羽为名。”
寒鸦肆“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铸造兵刃;角宫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江湖的斡旋;羽宫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寒鸦肆“此次行动,你还需特别防范一人。”
云为衫拿茶杯的手一顿,缓缓问道:
云为衫“谁?”
寒鸦肆“宫锦商。”
她歪了歪头,半晌出声道:
云为衫“宫锦商……商宫的人?”
寒鸦肆“宫锦商是宫流商的次女,宫门的二小姐,不知因何原因,自幼便在角宫长大。”
寒鸦肆“此人心思玲珑,擅长制香用香。她的香料,既可当做家族营生的商品,也可当做毒药。遇到普通的香料还好,可一旦遇上她制的有毒的香料,便极难伺候。”
寒鸦肆“我估计,此次新娘进入宫门,宫锦商会负责你们这一环。”
云为衫“嗯,我知道了。”
紧接着,她便拿起一个茶杯,寒鸦肆不由得出声提醒:
寒鸦肆“那杯是毒。”
可即便是这样,云为衫也是没有丝毫犹豫。
云为衫“我知道。”
寒鸦肆“宫门历经百年,他们高度团结一致对外,难以瓦解,而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进入宫门最佳的方式,就是假扮成备选新娘。”
寒鸦肆“这杯是药。”
云为衫解下围在眼睛上的黑布,声音有些嘶哑:
云为衫“先饮毒汤,再服解药。”
寒鸦肆“为何不直接服药?”
云为衫“不先中毒,直接服药,那药也是毒。”
寒鸦肆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他知道,云为衫这句话的意思。
云为衫“进入宫门之后呢?”
寒鸦肆“大门背后,就是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险境,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寒鸦肆“记住,我说的是所有人。”
云为衫“包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