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害怕的发抖,连高高肿起的脚踝都不顾上了,她快步跪走到胤禛面前,一把保住胤禛的腿,带着哭腔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将松子养的极好,臣妾也只是想着多日未见松子,这才想见一见它,臣妾也没想到松子会发狂,也没想到松子会勾掉臣妾的项链,害的众位妹妹摔倒,臣妾是无心之失啊!”
齐妃呜咽不绝:"皇上,松子抓伤了臣妾,所以臣妾抱不住它的",说着,齐妃伸出手来,她的手腕上赫然有几道血红的爪印。
胤禛气的一把踢开了齐妃,他根本不耐烦听从齐妃的辩解,无论齐妃是否无辜,这事因她而起,更是害了他两个未出世的皇子,年世兰也被搞残,年羹尧正在回京的路上,年世兰是年羹尧最宠爱的妹妹,年世兰被搞成这幅模样,他都不知该如何向年羹尧交代!
胤禛烦躁的甩了一把手里的翡翠佛珠,更不想再看见对苏培盛吩咐道:“齐妃褫夺封号,贬入冷宫,三阿哥的去留日后再定。”
“制作珍珠链子的工匠夷三族,松子杖杀。”
齐妃连叫都没能叫一声,就被捂住嘴拖着带了下去,松子也被捉住装在网里,众妃嫔只听见松子凄厉的哀叫声,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便渐渐听不到了。
这时,卫临从偏殿内走出,他的衣摆上沾了点点血迹,看的胤禛心都快凉了,他强忍悲痛的问:“昭妃怎么样了?”
卫临恭敬的回:“禀皇上,昭妃娘娘的胎儿保住了,只是昭妃娘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虽说有些见红,但孩子好歹也是保住了,臣开了安胎药给昭妃娘娘服下,现在娘娘已经睡下了。”
“只是娘娘不能再次受惊,日后需得卧床养胎。”
卫临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就连他裙摆上的血迹都是一点鸡血而已。
太后听闻昭妃只是动了胎气,龙胎无碍,也是松了一口气,胤禛听闻昭妃无事,几乎是衣袍间带了风一般冲入了偏殿。
胤禛直奔仪欣的榻前,见仪欣脸色惨白的睡在塌上,伸手紧紧的拉住仪欣的手,上下仔细看了又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
胤禛就这么怔怔的看了仪欣好一会,伸手一把搂住仪欣说道:“幸好!幸好你没事!”
仪欣白着脸安慰他:“皇上,臣妾摔倒的时候幸亏有桑儿和榆儿在,要不是她们俩护着我,只怕.....”
未尽的话能听出内里的凶险,也让胤禛更加痛恨始作俑者,他强忍着眼底汹涌的怒火,耐着性子哄道:“你的宫女都是好的,朕会赏赐金银,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子。”
胤禛的手在仪欣腹部摸了一下,感受到手下传来的热意和隆起,心里稍微高兴了一些,他继续说:“这里是皇后的寝宫,她又刚刚小产,难免吵闹不休,卫临也说你胎气不稳,还是早早的回永寿宫好好安胎的好。”
仪欣抿唇,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她要不要紧?”
胤禛爱怜的看着仪欣,她在皇后宫中差点出事,还惦记着皇后的身体,仪欣就是这么良善,不似皇后....
他忍不住说道:“皇后有太医在,你不必担忧,保胎要紧。”
他抱起仪欣走出寝殿,门外的苏培盛早早的吩咐软轿等着了,内里还垫了一层厚厚的垫子,不会颠簸到昭妃一星半点。
胤禛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仪欣回了永寿宫,走之前丢了一句人多不利于皇后养身,让妃嫔们散了。
太后伤心之下已经被挪回了寿康宫,妃嫔们看着呜呜糟糟的景仁宫,也不敢触皇上的霉头,纷纷散了。
她们也需要回宫请太医好好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