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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中)

若愛埋葬于紫羅蘭上

双匿性格交换 改革创新的大长篇。

私设满天飞 BE结尾预警 实在是太长了所以我准备分上中下集。

有祠堂供牛顿客串。

“忘忧之香”私设使用后 24 小时生效,一旦生效会全部遗忘且绝无可能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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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找到了,追随你的意义。

这么久以来别样的感觉在我心底生根发芽,可直至今日我才有勇气面对。

总有人要迈出第一步的,总有人会迈出这一步的。

那就由我来吧。

聚会后的次日清晨,匿踪绿在户外寻到了晨练的格丽普斯。

他的引路人此时正灵活地比划着他送的那把木刀,轻松地向后起跳,一个空翻将刀甩进对面松树的树枝上,人轻巧地落地,身后咔嚓一声树枝折断,又被人一个回旋踢踢得粉碎。

匿踪绿心脏狂跳,不知是因为看见了对方正在用自己的礼物训练而惊喜还是因为要坦白的紧张,总之他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只听得清心跳声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等等......脚步声?

匿踪绿双瞳终于聚焦——他的引路人有些无措地慌乱收起木刀,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充满威胁性的朝着自己靠近。

“你来做什么?” 匿踪绿更显慌忙地退了两步,偏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道:“我...有些事想和您说...”佣兵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代替那明亮嗓音的变成了耳尖上的一抹绯红。

格丽普斯总有不好的预感,狠厉地皱起了眉。

这孩子...不会是因为犯了什么错庄园主要追究到自己头上吧...

引路人一脸“麻烦死了”的表情,接受现实般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讲吧,你又怎......”

“喜欢您。”

细若蚊呐的声音从对方牙关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什么......?”格丽普斯不可置信地问他。

匿踪绿兜帽下的一张脸羞得通红,他低着头,肩头随着紊乱的呼吸一耸一耸。

“我说,我,喜欢您。” 在听清那句话并非玩笑后,格丽普斯第一次如此慌乱地面对着他,就这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匿踪绿头也不抬地继续他的说辞:“抱歉,这很冒昧,但我......的确,喜欢您,”他深呼一口气,郑重地向她鞠了一躬, “过去的有些事...我知道很痛苦,所以我才有陪着您的想法。”

“我们是一类人,我也明白那些事有多么难言,我不想让您自己承受,我不相信他们对您的评价,我觉得您很好。”

“所以,请允许我想救赎您。”

“还有‘生的意义’,请让我和您一起寻找吧。”

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般,匿踪绿终于微笑着抬起了头。

“诶...?” 小孩突然不安地瞪大了双眸,手足无措地想要上前几步又堪堪停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他的引路人此刻把头低的更深了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整个人都在不停发抖。

匿踪绿乱了心跳,刚刚上前想要触碰她就被一阵剧痛逼得连连后退,他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不由得也添上了几分怒色和失落。

格丽普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匿踪绿碰到自己的瞬间给了他响亮的一耳光。

她胡乱地抹脸上的泪,还觉不够般又用力推开他,随后一把摔门而去。

匿踪绿也没了表情,只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不懂,明明自己已经将真心奉献给爱人面前,为何她会是这种反应呢?

也许是自己这次做过了头,也许是自己真的太自作多情。

收下自己的刀,怕自己受伤什么的,难道那些都是谎言吗?

您的举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有哪位佣兵会如此随意地丢弃自己的军刀?有哪位佣兵会亲手抹掉自己所有的荣光?更何况是您啊,更何况是你格丽普斯啊。

匿踪绿终于回身,悄悄回了房间。

是自己自作多情,是自己太过自信。

总认为只要用真心坦白就能收获好结局,却忘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她不喜欢自己。

从进入庄园的那天起,树荫下的那个人影,就已经诠释了这样的结局。

这下,应该是彻彻底底地,被讨厌了。

格丽普斯飞快地跑回了 2F03。

她双手颤抖地锁上了大门,无助地靠着墙边瘫了下去。

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喜欢”。

似乎是极力排斥这类字眼一般,一向从容平静的引路人竟会在那时不受控地流泪,又怕被小孩瞧见自己这副模样,才恼羞成怒地对着孩子大打出手。

引路人懊恼地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臂中,贴着墙边抽泣。

但他可以和任何人说喜欢——总带他一起出行的青雅白,每场游戏结束后积极鼓励他的紫罗兰小姐,或是和自己哥哥刺客熟络的酒红深小姐,总之不可能是自己,不会是对他恶语相向拳打脚踢的自己。

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我不值得被你喜欢。

我也没办法给予你回应。

格丽普斯是个骗子。

自己都无法完成的承诺,偏偏又答应了孩子说自己会做到 ——自信地讲什么等你超过我我就会给予你生的意义,像是骗小孩的玩笑戏码,只要你足够优秀我就会给予你这份珍贵的礼物。可现在时间的期限近在眼前,自己又该作何回应? 自己又有什么可回应的呢?

她格丽普斯可以应对各种赛场的突发状况,她可以有解决问题的任何方法,唯独这一个问题,是她绞尽脑汁也无法出口一句话的沉默。

她也只剩沉默的筹码了。

格丽普斯无奈地仰起了头,哭笑不得的抽噎着。

“我是骗你的。”

为什么要相信。

11.

深夜,一个身影悄悄溜进了酒馆。

“燕尾蝶”正在吧台前调着多夫林酒,门被推开时风铃敲出悦耳的音乐,引得调酒师微微回眸。

“诶呦,稀客啊,格丽普斯?”

来者不作回应,自然而然地抄起吧台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燕尾蝶”也不多过问,在一旁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工作,调制完成后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回了后房稍作休息。

灯红酒绿之中只剩下了一抹漆黑。

格丽普斯机械地举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旁边的空酒瓶叮叮当当地摆了一地,女佣兵喝的眼角直泛着红,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惨白神色也荡然无存。

似乎过去了很久。

格丽普斯终于放下酒杯,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脚边的空酒瓶歪的歪倒的倒,残余的酒液淌了一地,人也有些衣冠不整,头发被抓的乱蓬蓬的,看上去狼狈的要死。

“燕尾蝶”也终于从里屋打着哈欠出来了,看到吧台上酒气冲天的格丽普斯无奈地拨通了桌上的电话。

“喂?匿踪绿?抓紧来我酒馆一趟,把你的引路人带回去...”

匿踪绿收到信息后外套都没穿就跑了出来。

调酒师已经收拾好了桌上地上的狼藉,看上去在静候匿踪绿的到来。

“辛苦了。”匿踪绿向她点头示意,调酒师回给他一个手势, 拖着一身疲惫离开了酒馆。

匿踪绿小心地贴近桌上醉倒的人,纠结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 在她耳边轻语:“格丽普斯小姐?”

没有回应。

匿踪绿又耐心地唤她名字:“格丽普斯小姐?您喝醉了,我来接您回家了。”

格丽普斯依旧纹丝不动。

匿踪绿只得将她背回去——却在碰到她的瞬间被一把推开,匿踪绿连连后退,扶住了另一张桌子才勉强稳住自己,心里却难受的抽搐。

他抬脚准备往回走——匿踪绿准备拿上外套和她就在这里过一夜,以目前这个状态的格丽普斯,厌恶自己已经到了极点,如果自己再冒犯地把人背回去,也许之后都没机会再说话了。为了这一点点最后的余地,匿踪绿选择了不过多打扰。

“...匿踪绿...?” 桌上的人突然唤他的名字。

匿踪绿一怔,机械地转过了头。

格丽普斯此时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在看清来人后却委屈地红了眼尾。

“对不起...我没看清是你...”

匿踪绿瞪大了双瞳,只愣在原地看着那人痛哭流涕。

格丽普斯双手覆上了自己的脸颊,控制不住地大声抽噎着, 一遍一遍地重复那句话。

“我没看清是你......”

我看不清的你。

她就那样大声地痛哭出声,不顾喉咙是否嘶哑,也不顾自己什么模样,委屈地像个寻求母亲安慰的小孩,哭得难受了就把头高高仰起,一边大声地哭一边艰难地换着气。

轻飘飘的诺言不是没有人会相信吗...若是真的如此便好了...

那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苦恼了。

匿踪绿。

为什么只有你相信了我的话呢?

为什么你那么坚信不疑呢?

这个庄园里几乎没有人不对格丽普斯避之不及。

从简单的事情来讲,她似乎缺少与他人的共情能力,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又好像在将一种说不出口的倔强进行到底。

似乎也不止这些。

她似乎是喜欢热闹氛围之外的人,但是靠近人声鼎沸之后又只是游离在氛围之外;她似乎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但是在孤身独处时又觉得异常地轻松;她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想理解生活的意义和美好的人,但又总对一切不抱任何希望。

因为渴望,所以寻求。

因为害怕,所以逃避。

格丽普斯是个胆小鬼。

所以这一切都该是轻飘飘的才好,像一只蝴蝶一样,会被花吸引,所以凑上去欣赏。

但她没想过有一朵花会只想得到她的欣赏,即便是把自己从结实的土壤中连根拔起,在砾石和荆棘中穿过,也要来追寻她漫无目的的、随处漂流的脚步。想要绽放出他最美的姿态,想让自己映在她的眼中,想要回报她的知遇之恩。

可是我还有许多花要看,你也不会只被我欣赏,所以我们就该就此别过,毕竟我们都只是对方一生中的过客啊。

这样才好,这样才对。

在我的谎言被你揭穿之前,让我体面一点,和你就此别过吧。

从今往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引路人,因为这个称呼太沉重,太美好,我无法承担得起,我也没资格承担这个身份。

可你这朵花固执又顽强。

明明一点也不美。格丽普斯想。

像残破的落叶般惨黄。

但那已经是那朵花所能绽放出的最美的姿态了。

世界上为什么少有绿色的花呢?因为怕太阳灼烧,因为容易活不长。

但花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他大概活不长,所以要在他短暂的花期中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的引路人看。

蝴蝶没由来地感到难过。

也许是因为每一朵花都会有许许多多的蝴蝶,而这朵花是她一个人的花。

可蝴蝶自身的残缺有太多处了,怕被那朵花发现,怕被那朵花嫌弃。

于是蝴蝶撒了谎。

她把自己伪装成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像是勉强收下花一样的高傲。

所以,你也不要这么努力地开出那种颜色的花啊。

但花只觉得自身的颜色和黑色的蝴蝶最为相称。

那只停留在他身上的蝴蝶的黑色,大概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颜色。

真是个笨蛋,对吧?

但是自己呢。

自己这般轻之又轻的生命,能够承受得起另一份生命的重量吗。

自己这样的人,也可以被期待、被迎接、被仰望、被追寻吗。

自己这样的人,也值得另一个人付出一切真心实意地去爱着吗。

格丽普斯不是盲目自信的人,她也会觉得自己不够格。

无论是西方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还是东方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动人的爱情故事总是两个人携手并进,和整个世界的不理解抗衡。而格丽普斯显然不是个合格的爱情故事主角,胆小的引路人眼看着匿踪绿的执着被整个世界质疑,也不肯、也不

敢踏出这片令她安心的地带。

可真挚的感情就像一把烧红的利刃,能够轻而易举的划破表皮,触及心脏,怎不让她害怕?

匿踪绿该恨自己的,格丽普斯想。

她宁愿所有人都恨自己。

其中最恨自己的,应该是匿踪绿才对啊,理应是匿踪绿才对啊。

那就逃吧。

逃开自己的灰暗过往。

逃开他真诚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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