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竹,你不是去剿杀林家余孽了?战马也不见了,那孩子有高人相助?还有,这三天怎够你一个来回?”少年明显有些不悦。
篁竹正欲下跪,林庆鱼却一把扶住:“你已经不必臣服他们了。”篁竹也重新起身,可惶恐根本掩盖不住。
少年当然对林庆鱼更感兴趣,林庆鱼的一翻话,他已经自动代入了“高手”这个标签,这是直属于少年的幻想,可只是轻轻撇了林庆鱼一眼,少年就感受出—林庆鱼是个凡人。
少年颇不自信,仔细扫视起来,灼热的眼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嗯…敢问这位刀客是?”少年看到了仙器短刀,断定林庆鱼肯定是一名刀客。
林庆鱼自知没有理由找李家麻烦,他也不想找麻烦,可他猜测,这种剧情,一定会诞生主角,他只好当个“恶人”,来找找事了。
“我?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凡人,这刀?你不认识吗?”林庆鱼夸张指指自己,拿起短刀看了看,“还有,哪个刀客用这种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短刀?”
“冒犯了,至于这刀,我确实不认识。”少年回道。
一旁守卫突然惊呼:“咦!这不是林家主的仙器吗?篁…二位大人已经找到林家秘宝了?”
篁竹对着林庆鱼传音道:“这位是李家最小的公子,最为勤奋,可后院一般是玩乐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嗯,他绝对最难对付的人之一。”
少年立刻走上前去,拉住林庆鱼的手:“想必,一定是这位先生帮助篁竹…”
“不是,我是来找事的,篁竹不用给我传音,小子你叫什么?”林庆鱼感觉气氛歪了,就要开始挽留。
少年和篁竹都懵了,少年是真的什么也没弄明白,而篁竹不理解林庆鱼这位“大人”的操作。
“李桃知,若先生愿意,可叫我七公子。”少年自从开始处理家事,李公和李家主都认为他是最聪明,明事理的公子,可现在,在林庆鱼面前他就像个倒茶的,只能被动回答问题。
林庆鱼心里暗暗分析,这小子让我叫他七公子,明着是要交朋友,换别人听到,我不就是他李家的人了,可以,值得推敲一下他的成分。
“你这年岁,我该喊你声李老弟,你得叫我林老哥,至于七公子这个称呼,还是再商量商量吧”林庆鱼说道。
李桃知被这份无礼问住了,他感觉自己不仅被动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年幼所有的弊端显露无疑,简称只能打顺风,不能打逆风。
“混账,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七公子”一个守卫厉声喝止。
“闭嘴,我在和你们主子谈话,你们两个跟哼哈二将似的,一个看到了仙器,一个听到了我骂主人。”林庆鱼也装作不爽地骂回去。
“你…”
“闭嘴,林兄,请进府里一叙”李桃知侧了身子,摆出“请”的姿势。
至于守卫,他已经被两个“闭嘴”怼的说不出话了,此时只觉得内心忐忑,因为若是前六个公子,自己怕是要闭一辈子嘴了。
三人步入后院,雅致的布局,宜人的景色,微微跳动的池鱼,是林庆鱼数百年未见的,他时常想,自己17岁前所处的世界是否也有如此美景?
美好的遐想留不住太久,因为李家专管事务的“家官”已经到了。
“林小兄弟,今日一见如故,我乃李家家官,卑名就不提了,叫我李家官就行。”来的是个庄严的中年人,完全符合林庆鱼心中理想的“管家”。
这么客气?林庆鱼心想,我这么嚣张,他们怎么还这么客气,按理说,这个家官不应该,也不可能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殷勤。他不知道,其实是李桃知在对李家官进行“信息传递”时,把“可能是个高手”传达成“明显是个高手啊”。
“嗯,李老,你可知我刚才在门外说了些什么?”林庆鱼坐在了石凳上,拿起茶杯,晃动着不存在的茶水。
“林小兄弟,方才门卫已经传音给我了,说你要拿这个袋子买我家主的命,还要认我七公子作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