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夜泪，法则

沙丘彼岸的杀戮之气果然很受用，晚上的时候，昕言就没做那种梦了。

　　只是这次，她站在漩涡中心，四周黑麻麻的一片。

　　她仿佛被什么控制一般，站在原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四周很安静，比魔神殿更死寂。

　　一道光划破黑暗，那人身上带着光，落在昕言面前。

　　昕言被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落在她的下颚。

　　她声音里带着悲悯，似是替昕言惋惜，“爱意被欲望左右，真可怜。”

　　这熟悉的声音！？

　　昕言美眸微睁，眼前之人一身绿色纱裙，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若隐若现。

　　“夜小泪！”昕言震惊的开口。

　　‘夜小泪’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眉梢都渡了一层温柔的气质，只见她摇头，唇瓣微启，“吾并非你认识的夜小泪。”

　　就算她不说，昕言自己也看出来了，虽然外表相似，气息一样，但夜小泪的双眼，没有悲悯，她是自由活泼的，而面前之人，她像是被披了一层薄纱，像一块暖玉。

　　“你是，真正的自然女神。”思索了一番，这个答案虽不可能，却是唯一能解释的答案。

　　“是的，我叫夜泪。”

　　夜泪，看来就是自然女神真正的名字了。

　　不过比起这些，昕言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世界只所以没有除了昕言真正的神，就是因为法则限制了一切。

　　“你还没消失？”昕言这么想，自然就问了出来。

　　夜泪神情淡漠的摇了摇头，她转身走了几步，漩涡如水一般以她为中心荡漾。

　　“我早已化为了法则的一部分。”

　　昕言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便大着胆子伸手触摸夜泪的肩膀。

　　毫无疑问，直接穿透了过去。

　　法则，是一种没有实体，亦无意识的存在。

　　化神之后，说是成为法则的一部分，其实就是法则借助神的能量，来进行位面升级。

　　神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人的认知，有很多东西，已经不是可以用人的理念解释。

　　“这是我的梦境，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昕言深知能让夜泪冒这么大的险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夜泪顿住，绿色的美眸微微垂下，“昕言，还记得你诞生的使命吗？”

　　诞生的使命……

　　昕言沉默，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夜小泪，她知道自己和别的神不同，但她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我今日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尽早有个觉悟，昕言，你是我们的孩子……”夜泪双手捧着昕言的头，额头相抵，目光似水望着她。

　　我们，那个们，是谁。

　　一闭一睁，昕言眼前的风景还是在沙丘彼岸。

　　沙丘彼岸的杀戮之气比白天还重，似乎还有怨灵掺杂在其中。

　　阿宝坐在她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刚刚出去杀怨灵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你都没醒，说说吧，这次又是梦到了什么。”

　　昕言看着他嬉笑，懒得争辩什么。

　　“一个故人罢了。”声音淡淡的，眸中流露出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