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大碍,好好调养几日便好了。”营帐里笮郁被军医诊断了一番。
“多谢。”笮郁道谢。
“嗯。”军医点点头,收拾收拾完东西后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帐篷。
军医走后帐篷里就只剩下了笮郁和华彼渊的那个手下李尘。
“李大哥,所以我的工作是什么?”笮郁回头天真懵懂的询问自己接下来的去处。
闻言,李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安排个什么职位给对方,毕竟整一个军营都是糙男人,眼前小姑娘看着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他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你都会些什么?”想来想去没有想到合适的岗位,他便询问道。
笮郁想了想,折中的给出了一个答案:“扫地。”
听到回答的李尘:……
看见小年轻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呆愣,笮郁摸摸鼻子,便又弱弱试探出声:“要不然……杀人?”
那天她那帅气的英姿,眼前这人应该不可能没有看到吧。笮郁想。
李尘:……
他那天确实看到小姑娘那利落的功夫了,可是主子也没说让对方上战场啊。
最后的最后,笮郁还是没有去杀人的岗位,而是成了华彼渊生活起居上的一个打杂的。
不过这工作说白了就跟没有似的,因为她连华彼渊面都难见到,更别说靠近了。
李尘走后,笮郁闲着无聊也出了帐篷。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灰色便衣,长发早被她在杀人时嫌麻烦的剪成了短发,又因为路人甲的她相貌平平,因此倘若不注意她女性的特征,恐怕都以为她是一个男的。
一眼望去,军营的布局其实很简单。
在路过训练场时,她停下了脚步,此时的训练场上十分的热闹,只见那简单搭建的比武台上,一身黑衣的痞气少年正与一位身体壮硕的中年男人肉搏着。
少年身轻如燕,中年男人袭来的每一个攻击都能被对方巧妙的躲开,而中年男人虽然看着身材壮硕,速度却并不比少年慢上几分。
总结来说,似乎两人是很难分出胜负的。
然而几招下来,中年男人却似乎逐渐的落到了下风,于是结局自然而然的黑衣少年赢了。
众围观士兵欢呼好彩:
“小侯将军威武!”
“小侯将军实力又进步了啊。”
“……”
小侯将军!男二。
笮郁听了一愣,但也只是片刻的讶异,毕竟和她没太大关系。
然而看完了比武她刚想去别的地方逛逛,人刚转身身前的路却突然被身后飞来的长枪拦住了,紧接着身后传来了少年干净的声音:“喂!你哪里来的,本少爷似乎没见过你啊!”
笮郁:……
就这说话的功夫,少年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同时周边的将士也慢慢的靠了过来,最后成一个圈将她给围了起来。
笮郁:……
“我……”她刚想解释自己是华彼渊带过来打杂的,谁曾想她刚转身迎面就是直朝她面门而来的一拳。
“……”
“呼!”
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即将爆发一场恶战的时候,景斐然的拳头却在距离笮郁眼睫毛前猛的停住。
“为何不躲?”景斐然皱眉。
“为何要躲?”笮郁不解反问。
“你难道不怕小爷这一拳头下去你就没了吗。”
闻言,笮郁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的命数未到,死不了。”
景斐然:……
收回拳头,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笮郁,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他确实没有在军营里见过,便道:“新兵怎么跑这里来了。见你是初犯,就惩罚你围着军营跑五圈吧。”
笮郁:……
“我!”她刚想给自己来一个解释,奈何对方压根不想听,转身就走了。
诶!叹了口气,笮郁无奈的走了。
不过她不是去跑步的,而是继续溜达去了,毕竟她也不是这个军营里的兵。
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的景斐然回头看见她居然悠哉悠哉的走着,突然就吼到:“喂!那个新来的,你没有听到小爷的命令吗!还不快点跑起来。”
说着,他抬脚就朝笮郁的小腿踢来一颗石子。
察觉到危险,笮郁立马躲开了袭击,回头看着那个男二,她眼神淡淡:“哦。”
跑就跑吧,跑离练武场就行,笮郁想着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哪成想身后景斐然居然跟了上来。
“别想给小爷偷懒,五圈都坚持不了你上什么战场,送人头的吗!”景斐然言语咄咄逼人。
笮郁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儿就不当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笮郁无奈应答着。
然而她这敷衍的态度与语气却让景斐然不开心了,只听对方又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笮郁:……
不想再听对方比比,下一秒笮郁嗖的一下就在景斐然眼前窜没了影。
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消失,景斐然愣了愣,随后爆发出来的是一股狂热,那是对实力的狂热,至于刚刚的暴躁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一个轻功跃上旁边的帐篷上,四处张望可那抹身影却犹如凭空消失般任他怎么找都没找到。
这边,甩开了烦人精后,笮郁对军营也没有了兴致,回到自己的帐篷就躺下就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
毕竟几天的杀杀杀里,她可是一个懒觉都没有睡过,这不得给补回来不是。
于是她也就并不知道外边几乎翻遍了这个军营却没有找到她的景斐然此时有多么的暴躁了,当然知道了也懒得搭理。
主要是太烦人了。
一觉睡到晚上十二点,最后她还是被饿醒的,帐篷里有一盘水果,她拿了几个充饥后便出了帐篷去找主食去了。
然而人刚出帐篷,耳边却传来了战场的号角和嘈杂的吵闹与呼喊。
主要内容应该是敌军来袭,叫人上战场。
不过这事与她没有关系,她现在想吃饭了,可走了两步她惊觉自己似乎并不知道军营的厨房在哪里啊。
笮郁捂脸。
然而还不等她捂多久,耳边便传来了破空声。
笮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