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延宇:“我还是觉得高庆俊他们三个很有嫌疑,刚刚不是还看到他们把研学馆的商店占了吗?太霸道了,我们去探探他们的底。”
白银河毫不客气道:“你是想去探商店的底吧?”
南延宇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立刻理直气壮起来。
“昨天晚上把我带来的零食差不多都吃光了,不得补充一下呀?还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商店总是要去的,高庆俊他们也总是要试探的,一块儿办了省时间嘛!”
一涉及到吃的,南延宇这是脑袋瓜子灵活了,嘴皮子也利索了,众人无力反驳,决定一起去。
三个男生走在前头,两个女生走在后头,进入商店的瞬间就接收到了三道审视的目光。
申承彬不耐道:“你们几个来了走,走了来,烦不烦啊?”
真是的,讨论点事儿一直被打扰,这几人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许律笑道:“我们就是饿了来找吃的,你们聊你们的,又不影响什么。”
高庆俊冷冷道:“我有没有说过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准外人进入?”
“外人?哪儿?”许律四下看了看,“我们不是同学吗?不算外人。”
金镇河吐槽:“脸皮真厚。”
许律:“多谢夸奖!”
高庆俊闭了下眼睛,烦躁摆手:“赶紧拿了东西滚!”
直到听见这话,南延宇立刻跟丧尸出笼一样跑到零食专区,还掏出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揣在兜里的袋子,疯狂往里面装着吃的。
申承彬见了嘴一抽抽,“南延宇,你丫饿死鬼投胎啊?”
南延宇动作不停,“我们可有五个人呢!”
当然要准备多一点,谁知道高庆俊下次有没有这么轻易就放人进来。
别看对方三个人,他们五个人,但对方三个里两个都是练过的,他们五个里全是脆皮。
不说对方三打五完胜吧,一打三问题都不大。而且,挨打很痛,他们都是识时务的人,不会招惹疯子。
谢今安在他们你来我往时已经跑到角落找自己要的东西了,按理说仓库里肯定有武器,但是上锁了拿不到,她只能在商店挑美工刀。
她自己是有一把的,但看着就不结实,只能说便于携带。
“你在干什么?”
一声平淡的质问从头顶传来,谢今安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看来美工刀不能拿了,待会儿去餐厅看看。
她伸手拿了旁边的一板铅笔,然后起身,直面高庆俊。
“高庆俊,你是狼人吗?”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连南延宇的动作都变得迟疑起来,内心在尖叫。
试探,试探!
谢今安你懂不懂什么叫试探啊?!!!
高庆俊盯着谢今安看了会儿,见对方表情实在严肃,就收起调笑的心,认真回答:“不是。”
“问我的问题,我回答了,那么该我问你了。”
“谢今安,你是什么身份?”
许律憋不住话了,“高庆俊,你这问题加码了啊!”
谢今安:“平民。”
高庆俊分辨了一下,转身离开,“一样。”
他来到前台这边靠着,笃定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就是来试探我们身份的吧?我们这儿仨平民,运气着实一般。”
“彼此彼此。”许律佯装惋惜。
谢今安走到高庆俊身边,“陈多范是第一个发现崔柱元尸体的人,据说凶手会返回自己的作案现场。你平时那么欺负他,如果他是狼人,恐怕会第一个拿你开刀吧?昨晚可以说是新拿到身份不适应,不熟悉,拿身边的朋友练手,今晚就到上主菜的时候了。”
高庆俊的脸色沉了下去,显然是把谢今安的话听进去了。
晚上是狼人的天下,女巫不可能救他,那么他就只能在黑夜来临前做好应对了。
“谢今安,你该不会是拿我当枪使吧?借刀杀人这一招玩儿挺溜啊~”
“我是真心为你打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高庆俊有那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回到了当初。
他面临苦难与抉择是时候,是谢今安为他指引方向,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可是后来他明白了,谢今安赞同的是听她话的他。
本质上,谢今安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当他不再按照谢今安规定的路线行事,对方在发现挽回无果后就果断舍弃了他。
现在,谢今安发现他们又在同一阵营了,便再次抛出橄榄枝,还试图勾起他对过去的眷恋。
凭什么总是谢今安掌握主动,他永远只能被动接受?
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狼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别有所图?”
“那不重要。”
谢今安定定看向高庆俊,平静道:“从我说出陈多范这个人选开始,你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什么了,不是吗?”
无论他们这群人里有没有狼人,高庆俊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他必会对陈多范下手。
谢今安缓缓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最后看了高庆俊一眼,招呼着白银河等人离开了。
走出商店大门,背后传来椅子被掀翻的声音,那是高庆俊在表达不满,发泄怒气。
这人真是越来越暴躁了,跟他爸一个样子。
谢今安拉着白银河加速离开,等回到房间了,小分队才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南延宇:“今安,你怎么还敢惹高庆俊啊?你都不是班长了,他不会怕你的。”
林恩灿:“高庆俊会不会怀疑我们啊?”
许律:“这一步走得有点飞啊,我们自己讨论就算了,在这种大型局里,前期划水才是明智之举。”
白银河没说话,扒着谢今安的胳膊,担心地看着她。
谢今安却毫不在意,“反正恩灿今晚的守护给我了,当然要放心大胆地试探喽。高庆俊白天有目标了,今天不会投我的,再说在人数上也是我们占据优势,不怕。”
“那陈多范呢?申承彬和金镇河也没试探啊!”白银河的担忧也没退去,隐约感到些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