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到了医馆,辛夷惊奇地发现她种的那株出云重莲一夜之间竟长出了一尺多高:“咦?明明昨日我们离开时,它还是个小芽芽呢!怎么回事儿呢?按说,没有持续的能量供给,它长不了这么快的。”这个发现虽然不是坏事,但最好还是弄清楚怎么回事儿。
宫远徵倒是有了猜想:“许是跟我的药汤有关。”
“?”
“昨日我调配的药汤剩了一点儿,就顺手浇给你的花了。”
“这样啊!那……”辛夷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异能加药汤的数倍功效,没空计较宫远徵偷偷给她的话加料:“如果我的异能加你的药汤可以使出云重莲的生长速度翻几倍,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节省出来许多能量去做其他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宫远徵配制药汤的材料够不够用。
“对了,你的那几盆到现在还什么动静还没有呢!要不要我给它们也加点儿料?”她跃跃欲试。
“你留点儿力气吧!待会儿还要去练功呢!”
“是哦!”辛夷点点头,陷入思考,她的异能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她以后每天要养花,要练功,还要保存一部分体力预防突发状况,得好好规划一下它们的用处了。
今天就先用两成来催长出云重莲吧!
半盏茶的功夫,那花株上就结出了鹅蛋大小的花苞。
辛夷停下动作,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盯着那花苞看了又看,长的真好,花苞比之前那个还要大一些,就是感觉有点不过瘾,要不再加一成能量给它?
宫远徵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今天就这样吧!”
辛夷想起他昨日的告诫,算了算了,来日方长,先不急于这一时了。
2、
侍弄完药草,宫远徵就要开始工作了。
原本他是打算让辛夷学点医毒之术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再精湛的医术都比不上她的治愈异能。
“我想学用毒。”辛夷没那种悬壶济世的心,毕竟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危险,她不会武功,现学又来不及,只能另辟蹊径了:“有没有那种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毒的方法?”
宫远徵沉默了一瞬,反问道:“你想给谁下毒?”
辛夷一脸无辜:“不是啊!我不是要给谁下毒,我就是想学学……怎么给人下毒。”
宫远徵追问道:“然后呢?”
辛夷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就……就谁要想欺负我们伤害我们,我就给谁下毒啊!”
“……”宫远徵哑然失笑,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用最无辜的语气说最狠毒的话了。不过,她说得很对,谁要想伤害他们,就给谁下毒。
如此,他便好好的教教她怎么给人下毒吧!
“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悄无声息的下毒手法,皆是看你要下什么毒而定。”
“而在给人下毒之前,你要先认识各种各种毒,也要了解它们的毒性。”
“这世上的毒药有千万种,但人中毒的途径也就那:呼吸吸入、不慎入口、皮肤接触和见血中毒。其中入口的毒最为常见,见血的毒最致命。”
……
3、
辛夷学的很认真,她还拿了纸笔来做笔记。
学生那么认真,做老师的也感到欣慰。
可是她做的笔记做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宫远徵看不下去了:“你这乱七八糟的画的什么?”
辛夷倒是不觉得哪里不妥:“是我做的笔记呀!”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你这笔记十个字里有八个缺胳膊少腿的,谁能看得懂?”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愿相信这是辛夷写的。
“我就能看懂啊!”在辛夷看来,她现在能学到东西最重要,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太丑了。”宫远徵猛然间想到了辛夷是个来自另一方世界的灵魂:“这不会是你原来那个世界的文字吧?”
辛夷点点头:“是啊!”
果然,两个世界的文字是有差异的。
宫远徵忍不住吐槽:“可真丑。”
“不不不。”辛夷连忙为现代文字挽回声誉:“它们本来不丑的,是我写的丑,是我不太会写。”羞愧啊羞愧!是她给现代文明抹黑了。
“你……”宫远徵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在你们那个世界时也没读过书吗?”原来的辛夷家境一般,又幼年丧父,孤儿寡母的投靠林家,想来是没机会读书习字的,那现在的辛夷呢?也没有读书的机会吗?
辛夷苦笑:“读过两年,但和没读过差不多,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字。”她小时候上的是山里的希望小学,妈妈走后,爸爸又有了新家,阿奶说女孩子上学没用,就不许她去学校了。后来爸爸把他接到城里给后妈生的弟弟当小保姆,她就偷偷的看弟弟的书,自学。再后来,她离开爸爸的家,独自一人打工生活,就没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了。她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勉强能凑足个小学文化水平吧!
宫远徵看她情绪低落,猜出她是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便没有追问她为什么没能继续读书:“宫门内没有学堂,如果你想读书,我就去找个先生来。”
辛夷定定的看着少年:“是专门为我请个先生来吗?”
宫远徵理所当然地:“不然呢?我又不需要。”
辛夷笑了,眼眶却湿润了,她没想到自己竟还有再读书求学的机会。
宫远徵见状,心里一慌:“你……你哭什么?”
辛夷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宫远徵看到了,嗤了一声:“嘴硬,你明明都……”
辛夷抹去眼角的泪水,嗔了他一眼:“你闭嘴。”
宫远徵立马就不说了。
辛夷看着面前乖顺的少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你……你这……这……”宫远徵慌了手脚:“我……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怎么还真哭上了?”他不会安慰人,只会找原因:“你是不是不愿意请先生来?没关系,你不想请就不请,先别哭了。”
辛夷一听这话直接埋头痛哭。
宫远徵也想哭了,他到底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她越哭越厉害?看来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可是看到她哭,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啊!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