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在府中的这几日究竟都梦到了什么,可那些梦,却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白瓷有隙,再难弥合。
从张府离开后,沈簪衣便坐马车回到了姜府,甫一回到姜府,便听得一侍女提及:“求见姜大姑娘姜雪惠,劳烦将此信交予其手中。”
沈簪衣你是谁的人?
“姑娘看过此信便知。”
侍女盈盈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握着戒指的手打开信封,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姜大姑娘,展信佳。”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的内容,沈簪衣眉头紧锁,目光移到了信的落款。
薛姝。
沈簪衣备车,去层宵楼。
看来,在背后算计姜雪宁的人已经出来了,定国公和薛姝,这场鸿门宴她非去不可。
层宵楼。
薛姝算着些时间,食指敲着桌子 ,等着姜雪惠的到来,临孜王妃之位,一定是她们薛家的!
薛姝姜大姑娘,好久不见。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她抬眸看向来人,眼底是毫不加掩饰的算计。
沈簪衣面无表情地在薛姝对面坐下,戴着紫色戒指的手握着茶杯的边沿。
沈簪衣你我之间便不需要这些客套的说辞,直说你的来意吧。
“姜大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若非临孜王妃之位,你我倒是能成为朋友。”
沈簪衣跟你成为朋友?
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薛姝这样的人,居然还妄想得到朋友?
沈簪衣成为像姚惜那样的朋友,必要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捅一刀吗?
薛姝却不这么认为:“谁让她妨碍到我薛家的筹谋了呢,还妄想借我之手对付姜雪宁。”
“愚蠢至极!”
沈簪衣你真可悲。
为了薛家的权势而付出一切,最后连婚姻都不能左右,不过她这样的人,想必也不会真心喜欢一个人。
“我可悲?”
薛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薛姝姜雪惠,你的眼睛里和我有一样的东西,你当真如此无欲无求吗?
姜雪惠抿了抿唇,不作任何言语。
薛姝只可惜,临孜王妃我势在必得,所以你必须退出选妃。
沈簪衣放下茶杯,问道:“你就这般担忧临孜王会选择我吗?”
薛姝你大抵不知道,临孜王昨夜已经将与你的情愫闹到了太后那里,以你的身份也只能做个侧妃。
可她知道,姜雪惠之心绝不在区区侧妃。
况且,她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威胁自己的人留在身边,所以她不会让姜雪惠参选。
沈簪衣薛姝,我从未想过参选。
她再如何,也不会用王兄的婚姻为筹码,况且如今太后强势,姜雪惠执意嫁过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薛姝诧异地抬起眼眸,她本以为,姜雪惠也属意临孜王妃一位,可如今?
沈簪衣可这临孜王妃一位,你也休想让它成为你薛家的囊中之物。
若是薛姝成了临孜王妃,那这江山便会成为薛家的附属江山。
届时,身处皇位的沈琅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满朝文武与薛家对立的也没有好结果。
可这江山,终究还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