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餐刀，我更会用那种刀。

从我回去开始，波本就一直皱眉看着我，眼神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我冲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脸上长了一个朗姆吗？为什么要这么看？"

"不是。"

他带着戏谑的笑容，点了点他自己的唇。

我皱起眉毛，放下手上的餐叉。"到底怎么了？"

"口红洗掉了。"他戏谑地点了点自己的唇，笑得很暧昧。

"您不是日本人吧。"

我拿起一边消过毒的温暖毛巾，擦了擦手："话里有话啊，没有听懂。”

“不过说话还是要清楚一些。”

他眼睛里蛊人的笑意不减。

"您觉得呢？"

"我可不相信……您会猜不出来我在说什么。"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朝他耸耸肩。"如果我愿意去猜的话，我当然能猜出来。"

"不过我凭什么要猜呢？或者说，你有什么价值，让我要在你身上用脑子？"

"我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其实已经没什么想吃的了，有什么话就快一点说完，如何？"我把面前的餐盘往前推，站起来。"看在今天抹茶小蛋糕味道很好的份上。给你三分钟说话，说完我就走了。"

"好吧。"波本点头。

他朝我的方向倾身，压低嗓音："使用餐具的习惯是2.3岁的时候养成的。您使用餐具时尖端朝外，这次用餐一直如此。而这是美国人的习惯。"

"任务落款日期是美国人的习惯。"

"英语发音是居然美国口音。让我想想﹣﹣纽约？还是什么？"

"让我猜猜看……你应当是在美国长大吧？而你在组织长大，几乎对你完全不设防。所以……在美国长大？”

“还是说，实验室在美国？"

"哇，查的挺全面。"我拍拍掌，"我都要给你喝彩，你干这么多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还是说，目标并不在我？"

暧昧的昏黄灯光下男人笑容暧昧，对我的问题不置可否："我可是很想吸引樱桃白兰地小姐的注意呢。"

"那么，看在你很帅的份上，我提醒你适可而止哦。"我笑了笑，"我不会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动作优雅地拿起叉子，骨节分明的手翻了一个漂亮的刀花。

"不行啊，您让我停下来的话……可是要报酬的。"

我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桌上的刀，轻轻翻了几个比他更繁复的刀花。

"你像交际花一样乱飞我无权反对，但波本，我也是情报人员，和你获取情报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你要是再想通过这种手段干扰我的注意，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从我身上套情报的话……"

泛着金属冷光的餐叉翻飞，伴着刺耳的声响，白磁盘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

"比起餐刀，我更会用，那种刀。"

我冲他歪了歪头。

"用刀挖出目标脑子里所有的东西，放干一个成年人能流的血。"

"作为组织的情报王牌当然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不过结合你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和挑衅﹣﹣是我的态度太温和，让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会？那可真是抱歉了哦。"

"你可以试试，如果碍到了我，"我手指轻轻点在餐盘上。

“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