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了,没想到,小小的人,大大的力量。
宋流云将拳头捏的嘎嘣嘎嘣地响,“能动手别逼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原来宫门人做事就是闯入女子房间后,听完解释,依旧我行我素,掀女孩子的被窝!好好好,果然江湖大了,就是能够看到许多东西,没想到我来嫁一次人,还能见识生物的多样性,不愧是宫门。”
侍卫队长默默站起身,“不知宋小姐为何会武功?”
宋流云冷哼,“我家世代镖局,遍布全国,你说呢?”
侍卫队长低头行礼,依然不卑不亢,“是属下冒犯了,三位姑娘请在屋内休息,在没有通知之前,请不要外出。”
侍卫撤走了,整个女客院落也恢复了平静。
宋流云和云为衫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穿回夜行衣,走到桌前坐下。
上官浅不紧不慢地从发间拿下一支簪子,将簪子上的珠花拧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入杯中,纤纤细指端着茶杯递给云为衫,“把这个喝了,再耽误久一点,你的脸上就要留疤了。”
云为衫也不疑她,接过茶杯喝了下去,“天地玄黄。”
上官浅面含笑意,“魑魅魍魉。”
“你也是魑?”云为衫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身子向前探了探,“我是魅。”
宋流云看着两个人觉得牙酸,“我们三个都在这团建了,还能不是无峰。”
上官浅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讪讪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的也是哈。”
云为衫的脸上也闪过尴尬之色。
宋流云拉起云为衫的手,“浅浅阿姐,时间不早了,和你聊天真开心,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喝茶。”
宋流云和云为衫走到门旁边,她突然停留说了一句意为不明的话,“宫门的风水养人,必不会让我们玉减香消。”
*
宋流云躺在床里面等着阿姐上床睡觉。
云为衫则是正在将手放在铜盆里清洗着自己的蔻丹,清水微微变了颜色,桌子旁放了一个小瓶子。
云为衫将手洗干净,用手帕将手上的水擦掉,青葱般的手看不到之前的痕迹,转身上床躺在宋流云的身侧,就在在无峰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阿姐,你也知道宫门的老执刃和少主死了?”宋流云侧过身看着云为衫。
云为衫将手放在腹部,正面朝上,“嗯,我听宫门里的下人说的。”
“那阿姐你知不知今天晚上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么?那个无峰刺客死了,宫尚角离开宫门,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云为衫转头看着宋流云,等待妹妹自己憋不住说出来。
宋流云看云为衫的样子还能不懂,撅了撅嘴,“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如今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一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果执刃和少主同时意外死亡,那么宫门山谷内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就会立刻无条件地成为新的执刃,而新执刃便是宫子牛。”
云为衫疑惑地看着宋流云,“宫子牛,是谁?”
宋流云笑容一僵,糟糕,说漏嘴了,“哈哈,说错了,宫子羽。”
宋流云连忙转移话题,“宫子羽早年丧母,不学无术,长大后整日饮酒作乐,难成大器。在宫家一直有传言,说宫子羽并非宫家之子,说他母亲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经有心上人了,日夜思念,最后郁郁而终……”
宋流云没察觉到云为衫片刻地走神,继续说:“而且据说宫子羽和父亲的感情不好,他似乎一直都得不到父亲的认可,他父亲更喜欢宫唤羽,宫子羽也就更加自暴自弃。”
云为衫很惊讶宋流云能知道这么多,“寒鸦肆给你说的?”
“切,他才没有说,无峰内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自然很多事情都知道。”宋流云莞尔,“不过阿姐,你的目标就是执刃,拿下宫子羽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
云为衫脑海里闪过宫子羽的身影,侧过脸勾起嘴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