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上官浅拿过素白色的发带将宋流云的头发缠绕好。
宋流云看着梳好的头发,“浅浅阿姐果然心灵手巧。”说着起来转身攻向上官浅,招招凌厉,每一次下手,都是杀招。
上官浅微惊,迅速做出反应,没等交手几下,就被宋流云扼住脉门。
“宋妹妹这是做什么。”
宋流云将手松开,上官浅瞬间跌落在地,捂着脖子,眼眶微红,看向宋流云的眼神有一丝忌惮。
“只不过是不想被拖后腿罢了。”宋流云微微侧头,听到楼下的动静,向上官浅伸手,“走吧浅浅阿姐,时辰到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纤纤玉指,将手搭了上去。
*
选婚时间就快要到了,女客院落内,所有新娘被召集到大堂内,新娘们身着贴身白色素衣,披散着头发分作两行跪坐在大堂两侧。
所有人统一喝下调理身体的宫门秘药后,掌事嬷嬷带领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在每个新娘面前站定,开始查看每个新娘的牙口,拿绳子测量其头发、胸部、腰臀……嬷嬷们在自己手上的记事簿上不停地书写数据,做记录。
宋流云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一切,她不喜欢这样被当作牲口检查,但是一人之力如何抵抗社会的力量。
她打开打开双臂,任由嬷嬷们抚摸、揉捏她的腰身和大腿。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所有新娘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
随后一群大夫提着药箱进来,新娘们伸出手腕,大夫们开始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进行评估。
宋流云看着对面的老大夫眉头逐渐皱起,轻声问道,“大夫,可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老大夫摸了摸胡须,再次诊脉,叹了一口气,“姑娘是否有时夜里常常睡不着觉,心跳有些快,睡着后做梦醒来身上会发有虚汗?”
宋流云沉重的点点头,“是有这种情况,可是会影响……”
老大夫面观宋流云面容姣好,有一点可惜,“对于生育并无影响,只是会影响评估的结果。”
宋流云很是难过地点点头,将手收了回去,“多谢大夫,麻烦你了。”
宫门的效率很快检查刚刚结束,侍女们托着托盘走进大堂,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将托盘放在每个新娘面前。
按照令牌的等级之分,金制令牌等级最好,白玉次之,等级最低的是木质令牌。
宋流云掀起红布,拿起令牌,和她想的一样是白玉令牌。
云为衫得到的是金制令牌,另一个拿到金制令牌的是姜离离,上官浅则是和宋流云一般,所得白玉令牌。
新娘们拿着令牌在庭院里三三两两闲聊。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宋流云百无聊赖地立在栏杆旁玩弄着自己的发尾,听到这么酸的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得了木质令牌的宋四小姐,和自己一姓,还真是巧了。
姜离离微微低头,又看向云为衫,“哪有,云姑娘也是金牌。”
上官浅从另一侧总过来,看着云为衫,“以我对少主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选择你,”随即又扭头看向姜离离,“不会选择姜姑娘的。”
云为衫看向上官浅,试探道,“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宋四姑娘看着两个人假惺惺的模样插话道,“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不提前了解吗?你们都别装了,好吗?云姑娘,你也别担心了,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那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呢,宫尚角年纪也到了,不会再等到下一次选亲。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
“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上官浅脸上的笑意不变,无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只见她腰带上悬着一枚玉佩,能看出玉质触手生温,不似凡品。
宋流云看着她的动作沉默着。
云为衫不露声色:“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啊。”
上官浅将胳膊搭在扶梯上,用手拄着下巴,微微笑着,柔声道,“不可以哦。”
“为什么?”
上官浅看着众人,“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宋流云看着上官浅,笑得暧昧,“原来浅浅阿姐喜欢的是宫尚角,角公子啊。”
上官浅回看过去,感觉自己像是像是被一只野兽盯上了一般。
姜离离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宋流云,“不知道宋姑娘可有心仪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