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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64

一念关山:安乐

长庆侯府密室

李同光走到如意假人身边:“师父,鹫儿是不是越来越能干了?以前这样的侮辱,我肯定早就想杀人了;可今天,我却能笑着跟她说话。宁远舟说得对,只要我能忍,只要我继续韬光养晦,终有一天,我就无需再忍。”

他深深一礼:“谢谢您帮我报仇,我就知道,在您心里,我一直是最重要的那个。”

抬起头后,他看如意的眼神又变得迷茫,最终,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如意假人的脸:“可您怎么能和那个宁远舟那么亲热呢,您应该是我的啊,我一个人的啊!那些钗环,鹫儿认认真真地替你挑了好久,可是您看都不看一眼……师父,究竟是不是您,您告诉我啊,求您了! ”

假人自然是毫无回应。

李同光终于忍耐不住,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假人:“师父,别离开鹫儿,别不要我……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

长庆侯府外

初月脸色铁青地挥鞭疾驰。

侍女小星远远落在她身后:“县主,您慢点!”

初月突然勒缰,后悔地:“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怎么又忍不住了?居然提到了面首,他肯定最恨这个……”狠狠地扔掉了马鞭。

小星赶上,气喘吁吁:“县主?! ”

初月:“可他凭什么那么对我,凭什么啊?!我哪点不够好了?!我都已经 这么低声下气了,他为什么还嫌不够?!”

她的眼圈红了。

小星小心翼翼地:“您别太难过了,奴婢打听过,长庆侯好像一向不近女色,对哪个女子都差不多。好像,自从他母亲长公主去世之后,他便有了心结…… ”

初月:“我不管他有什么心结,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夫君如此慢待我!”仰头深吸一口气,不让泪水滑落“回去之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刚才的事,就说,我在长庆侯府上受到了厚遇,我与长庆侯,也相敬如宾。呵,相敬如宾。”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惨笑:“我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言毕,她再度纵马而行。但这一次,她却走格外缓慢。

月光照在她孤独却犹自挺直的背上,小星眼睛一酸,终于抽泣了起来。

某酒阁

月光也照在迦陵的脸上,她同样仰着头,看着有人在酒阁檐角上挂上了一串灯笼。灯笼颜色三红一白,依次间隔。

四夷馆宁远舟房间

宁远舟正与如意、于十三等人商议着什么,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新绘制永安寺和永安塔的地图。

突然,孙朗急急推门奔来:“如意姐!金沙帮的人突然联络我们外围的游哨,带了一句话,让您上楼往西南方向看!”

如意一挑眉,一个飞身便穿出窗子。

四夷馆院子

如意脚尖在各处轻点借力,片刻之间便飞身上了院中阁子的最高处。

西南方向,酒阁那那一串三红一白的灯笼格外醒目。

宁远舟也飞身而上,站在她身边:“出什么事了?”

如意:“朱衣卫早年间一种特别暗记,只有我那批白雀才用过。 ”

她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另一处高阁上,有几串红绿、黄白相间的小灯笼。

如意的眼神从上而下依次扫过小灯笼:“有人约我,明晚子时,在城南土地庙相见。”

宁远舟:“蛇出洞了?”

如意:“自然,我特意留下那句话,就是为了引出真凶。与其我费力去找,不如逼得她自乱阵脚。呵,这么快就有反应,看来她应该比陈癸更难对付。”

宁远舟:“那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如意一哂,跃身而起。

土地庙

如意落下之时,已经到了土地庙。

她推门进入,只见庭院中空空如也,只有一身寻常女子服色的迦陵,背对她而立。

听到声音,迦陵蓦然回头,看到如意后,她的眼神混杂着惊喜与恐惧:“果然是你,任左使。不,阿辛,你还活着,我真开心。”

如意狐疑地看着她。

迦陵:“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林己啊,当年和你一起在白雀申字第五期,总睡你对面那个。”黯然“你当左使的时候,我才是一个小小的紫衣使,难怪你不记得我。”勉强一笑“不过我现在也做了右使啦,改名叫迦陵,因为我再也不想被人用天干地支的代号去称呼了。”

如意冷冷地:“特意约我来,只是想叙旧?”打量一下周边“埋伏在哪,都出来吧。 ”

迦陵苦笑:“以你的耳力,难道还不知道这里没有第三人?”深吸一口气“尊上,我孤身前来,除了表明诚意,还想跟您坦承一件事——”蓦然跪下“向六道堂出卖梧都分堂灭门的命令,确实出自我手!”

土地庙

如意微愕,显然有些意外,良久才道:“为何?”

迦陵:“上峰有令,不得不从。”

如意讥讽一笑:“你以为把罪过全推到指挥使身上,我就会相信?”

迦陵抬起头,恳切地:“信不信由你。可是阿辛,我真的想活。”

两行清泪从她眼中落下。

如意:“你想让我相信,邓指挥使以你的性命相逼,要你必须出卖几十位手下?”

迦陵:“这叫投名状,如果我不做这样自绝后路的事,他就不会相信我已经真正臣服于他。你查过他的履历吧?他之前根本不是我们的人,而是被圣上突然派过来整肃朱衣卫的。他父亲死在白雀手里,所以他恨毒了朱衣卫的人,特别是我们女子。他来之前,老指挥使就被逼自裁了,他来之后,更是卫中大肆排斥异己,在陈癸之前的那位左使因为一个小小的失察,就被扔进了毒蝎池……所以,当他暗示我把收买胡太监的钱截留上交,并且出卖梧都分堂顶罪的时候,我不敢不听,不敢不从。要是以前,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豁出命去也就罢了。可是,”她低下头,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我实在想为自己留下一点子骨血…… ”

如意:“你怀孕了?!”

迦陵的脸上满是做母亲的幸福:“还有半年才出世。卫中禁止女子有私情,我只能勒着肚子尽量瞒着。等过阵子找个外出公干的机会,悄悄地把他生下来。”一抖“啊,看,他踢我了。”抬脸看着如意,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可是,你还是想杀了我,替梧都分堂那四十七个人报仇,对吗?”

如意没有回答。

迦陵惨笑,低下头:“你杀吧。来这里之前,不,看到陈癸的尸首之时,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我不该为了孩子为了自己,背弃了手下;更不该为了苟活,就被邓恢胁迫,做了他的走狗,我狠毒、我自私、我杀人如麻”渐渐激动“可是,这不就是我们打小做白雀时就学的东西吗?这不是我们朱衣卫一直在干的事吗?我只是想活下去啊,凭什么,凭什么就该是我死?!”

她双指紧扣地上,失声痛哭,很久以后,她才扬起修长的脖颈:“你动手吧,只求你别折磨我,快一点,我怕疼。”落泪“你知道的,以前我们一起做白雀的时候,我就最怕疼,管教妈妈一拿鞭子打我,我就从了。”

如意一直沉默,此时方道:“行了,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打动我而已。你知道我以前不杀有孕的女子。”

迦陵有些尴尬,但马上道:“如果我只为活命,大可以学你假死躲起来,天下之大,你未必就能找得到我。”

如意:“那你为了什么?”

迦陵:“为了整个朱衣卫!阿辛,邓恢他就是恨我们,恨朱衣卫的每一个女人,必需得有人去阻止她,否则赫赫威名几十载的朱衣卫,还有那么多的朱衣卫姐妹们,都会被彻底毁掉的!”

如意:“你想挑动我去杀他?”

迦陵:“当然不是。阿辛,你知道为什么圣上一直认定是你杀了先皇后吗?”

如意的眸子急剧收缩。

迦陵:“是邓恢,那会儿他是圣上的隐卫首领,是他串通先皇后的贴身宫女阿碧,说先皇后是被你逼上了邀月楼。圣上深知娘娘素来待你亲厚,这才怒发冲冠,将你打入死牢,否则,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听你分辩一回的!”

如意的手紧握,眼中俱是恨意:“难怪,难怪…… ”

迦陵:“阿辛,今晚圣上在宫外进香,守卫没那么严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揭发邓恢,洗去你身上的冤屈?以往我一个人不敢,可今天,我豁出去了!否则就算你今天放了我,我迟早也会死在邓恢手上……”

如意立刻有了决定:“圣上在哪里进香?!”

迦陵一指外面:“南大寺。 ”

道路

迦陵和如意奔驰在道路上。

突然,如意一勒马缰,指着另一条路:“走这条路。”

迦陵微愕,苦笑:“你还是不信我,觉得我会在路上有埋伏?行,随你。”

她随如意奔向另一条道路。

一路上,沿路墙边伸出的花枝挡住了如意的视线,如意果断地挥剑将花枝削断,继续奔驰。

阴云越压越低,挡住了一半花枝之上的月亮。

石桥

迦陵和如意奔近一处石桥,迦陵一指远方夜幕中的高塔:“那边就是南大寺。”

如意点头。

她与迦陵拍马奔上石桥,安静的夜晚中,马蹄声击在石板上的声音分外清脆。

就在两人奔上桥头的一刹那,如意突然出手,一把银针射向与自己并骑的迦陵。迦陵急速反应,在马上使了一个铁板桥相避,被银针刺中小腹,几团飞絮顿时飞散了出来。

等到迦陵落地之时,如意已经仗剑杀到,与迦陵交手,一阵骤雨似的进攻后,迦陵很快败落,关键时刻,两朱衣卫手下赶到,帮迦陵应对如意,一时间成三对一僵持场面。

迦陵缓过气,扯开自己的假肚子:“你怎么看出破绽的?”

如意:“第一。刚才我带你走的那条路,旁边开的全是夹竹桃花,孕妇最怕这个,可是你连避让的动作都没有,只能说明你根没有怀孕。”

她刺伤一个迦陵的手下:“第二,你刚才说得那么凄惨,可惜你忘了,如果你只是被逼对梧都分堂的人下手,根本用不着一路追杀我,最后甚至动用了你的亲信珠玑。 ”

她又刺倒迦陵第二个手下:“第三,当初邀月楼下,是你带着人围攻我,还说要给我留一具全尸。我任辛,从来不会轻信自己的敌人。”

她进攻迦陵:“刚才你虽然同意选择另一条路,但这道桥是南大寺的必经之路,在这桥下设伏,最是合适。”将迦陵逼到死角,“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蠢,设个陷阱都没点新意。”

迦陵惊慌后却突然一笑:“可我有一点和以前不一样了。 ”

如意一挑眉。

迦陵:“我现在是右使,而你,只有一个人。”

言毕,她蓦地飞出,在空中发出长啸。

石桥之下

数十朱衣卫从石桥之下的阴影中涌出,整个月亮已被阴云全数挡住。

石桥

等迦陵落地之时,一众朱衣卫已然团团将她拱卫。

有更多的朱衣卫包围了桥的两端。

迦陵冷笑:“就算朱衣卫有史以来最好的杀手,能一敌十,凭着这些手下,我也能把你耗光了!各位,咱们一起送她归天!”

如意退后一步,警惕地评判着步步逼上的一众朱衣卫。

突然间,她的耳朵微动,随即她缓缓笑了。

伽陵紧张:“你笑什么?”

宁远舟的声音响起(o.s.):“她笑你猜错了,她不是一个人。”

接着,他一起缓步闲适地出现在桥头,看着如意脸上的血迹,一皱眉,然后轻轻帮她抹净。

如意任他施为,视一干朱衣众如无物。

迦陵愕然,探身一看宁远舟出现的那一头桥下,只见数个本应在桥下防卫的朱衣卫已经躺在桥下,她就在桥上,竟无人知道宁远舟是何时动的手!

迦陵大惊:“你是谁?”

宁远舟:“六道堂,宁远舟。”

言毕,他手中一道银光闪过,迦陵身边的近卫应声倒地,喉中正插着一枚暗器。

此时,宁远舟方完成拱手:“幸会。 ”

众朱衣卫大惊,迦陵的眼眸急剧收缩,看着如意,不可置信地:“你找六道堂的堂主当你帮手?任辛,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只会独来独往的吗?!”

如意看着宁远舟,眼中满是信任:“人是会变的,你不一样了,我自然也不一样了。 ”

如意走出四夷馆,宁远舟在身后回廊默默目送。

如意走着走着,突然有所决定,她转身,对宁远舟:“这一次你陪我去,好吗?”

宁远舟一怔,随即舒心地笑了:“任君差遣。 ”

如意和宁远舟接近土地庙。

如意:“如果是我,不会胆目张胆在这里设埋伏。”

宁远舟:“你带着迷蝶,我在外围接应。”

如意纵马驰过选择的新路时,见迦陵对花枝不避不让,眼光一闪,便削断沿路墙边伸出的花枝,花枝飘散之时,迷蝶从她袖中适时飞起,迦陵全无注意。

石桥

迦陵咬牙:“上!”

一众朱衣卫涌上。如意与宁远舟联手会敌,他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此时淋漓尽致地施展开来,双剑合璧,配合无间,宛如同一人一般攻防,不一会,就有七八位朱衣卫受伤倒下。

天空中隐隐有闷雷响起。

迦陵脸现惧色,但仍冷笑道:“不愧是左衣卫左使!不愧是六道堂堂主!可惜,你们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抵不过枪林箭雨!”一弹指发出鸣镝“一柱香之内,在附近驻守的羽林卫必会赶到!你们有本事能在一柱香之内杀光我们所有人吗?”

宁远舟长叹一声:“唉,知道我是怎么坐上六道堂堂主的位置的吗?不是凭这个”扬扬手中的剑,“而是凭这个”指指脑子。

言毕,他掷出一颗弹丸,迦陵手下忙用剑挡开,弹丸却在空中爆开,当先的迦陵几人呛咳不已。

宁远舟趁机扬声道:“朱衣卫的人听着!迦陵是杀了你们左使和梧都分堂卫众的真凶!她的性命,我们一定会取!你们可以选择。要么,留下来,在一柱香的时间里有六成的机会被任左使和我杀死。要么,现在就走,就当今晚没来过这里,什么也没看到过。否则,就算你们今晚不死在我们的手上,明天也会被邓指挥使当作迦陵的同党治罪!”

迦陵惊怒万分,嘶哑地:“别听他的!”

但她的声音难以被听到,而朱衣卫众已经有人被打动,开始犹疑。

如意会意,她巡视一圈,扬声道:“珊瑚!玻璃!”

两朱衣卫下意识一震,其中一脱口而出:“属下在!”

如意:“你们还认得我吗?”

两朱衣卫犹豫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如意:“回答我,我任辛自入朱衣卫,是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两朱衣卫被她眼光所逼:“是! ”

此时,迦陵的几个亲信缓了过来,此时疯狂扑上,如意身如鬼魅,合身扑上,一亲信被她瞬间执剑穿胸而过。

如意看向其他:“我知道你们都追随迦陵,但从此刻起,我只诛首恶,绝不会再寻你们的麻烦——”

她拔出剑,迦陵亲信尸体滑倒在地,如意一横银锋,此时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镜锋上的血迹!

如意:“以此为誓!”

雷声动地而来,众朱衣卫深被震憾。

宁远舟:“你们加入朱衣卫的时候没得选择,但现在,你们还可以选!”

迦陵此时也缓了过来,疯狂扑上进攻,边打边道:“你们别听他的!听到马蹄声了吗?羽林军的人已来了!”

宁远舟单手负于身后,一手与迦陵交锋,轻松道:“那你发出鸣镝之前,有没有想过,现在的羽林卫将军是谁?!”

珊瑚突然省起:“长庆侯,李同光!任左使的徒弟!”

迦陵一怔,面色刷得变为雪白,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如意干掉了迦陵另一亲信,反手一剑,刺入迦陵小腹。

迦陵脸现愕然,往后踉跄退去。与此同时,不知是玻璃还是珊瑚带头,朱衣卫的人不约而同掉头奔下桥去!

迦陵不可置信,伸手:“别走!回来!”

但所有朱衣卫的人很快消失不见。

如意走向迦陵,迦陵脸现恐惧,往后退去,不料石桥栏杆在刚才打斗中已然断裂,迦陵一靠,竟整个身体和栏杆一起落入了水中!

迦陵恐惧的尖叫声传遍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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