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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关山8

一念关山:安乐

把钗子放到贵妃手中:“愿以此物,贺娘娘早踞凤座。”

贵妃爱不释手:“谢谢你,我很喜欢!不过,你也知道他是不会立我当皇后的。后宫的妃嫔都是沙陀各部的贵女,他要保持势力平衡。所以,他天天说着怀念我的表姐昭节皇后,结发夫妻,故剑情深……”

李同光:“太后,也是后宫之主,而且权力比皇后更大。”

贵妃靠近,依偎在他身边:“当然,我们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吗?你不喜欢老头子的杀虐,那我们就好好合作。我会帮你二桃杀三士,除掉大皇子和我那个蠢到不行的表外甥二皇子,到时候,我做了太后掌控内宫,就定会让你的止战之愿成真,你讨厌不义之战,你做了首辅权倾朝野,大安就能远离兵灾……”

李同光这回没有躲开,只是淡淡一笑:“一人黩武天下皆难安,我并不贪权,惟愿海晏河清。”

他在贵妃耳侧轻言细语,神色却清冷至极,没有一丝情动。

月光渐渐明灭,薄雾笼罩住了两人。

驿馆院子外,六道堂孙朗带着手下正向一身商人打扮的宁远舟行礼,宁远舟身后是于十三、元禄等人。

六道堂众:“堂主万安!”

宁远舟:“各位兄弟请起。”

一脸虚弱的杨盈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不可置信:“远舟哥哥!远舟哥哥!”

女官厉声:“殿下,注意体统!”

杨盈一惊,但仍情急地:“你这么快就回京了?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长史看着她激动的小女儿情态,一脸尴尬。

女官不满皱眉,瞪着宁远舟:“你是何人?”

宁远舟并不理她,行大礼:“臣左卫中郎将,六道堂堂主宁远舟,参见礼王殿下。”

杨盈一怔,不知如何反应。

宁远舟举起监国玉佩:“我是奉章相国密旨密令,暗中护送礼王殿下安全入安,迎帝归梧。此后使团一应大小事务,皆由我一人所节制。”

长史、女史都脸色一变。

长史:“下官遵令!”

女官明显改了态度:“女史明氏,参见宁大人。”

驿馆一房间夜内杨、宁二人、商队众人、女史、长史等齐聚房间。

杨盈胆怯地抓着宁远舟:“远舟哥哥,我好害怕,杜长史天天跟我说等我们到了安国之后可能会遇上刺客,”

胆寒落泪:“我、我会死吗?”

女史不快地将杨盈拉开:“殿下应该自称孤,况且您也不能那么称呼宁大人——”

宁远舟微微皱眉:“放心吧,我们不是来了吗?”

指着孙朗说:“这位是孙朗,从今天开始,他就正式加入护卫你的使团,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一离京,这朱衣卫的眼线必然会增多,所以为了行事方便,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去安国贩卖药材的褚国的商队,一明一暗配合使团行动。因为担心一路上不太平,便靠着和使团护卫的交情,跟在使团后面一起行动,算是搭个伴。以后叫我宁掌柜就好。元禄扮小厮,于十三是账房,天道钱昭扮商队的护卫,商队里还有若干马手,还有韵瑶她可以做殿下的玩伴,陪殿下解闷。”

四人向杨盈行礼。

杨盈:“请起。”

于十三桃花眼:“臣有一件礼物,想敬献给殿下。他翻手拿出一枝桃花:刚刚才在外面摘的,希望礼王殿下看着这娇艳的花朵,心绪会安宁许多。”

杨盈脸红,想接又畏缩不敢。长史见此皱眉,正欲说话。

宁远舟却道:“刚才看殿下身子似乎不太爽利,大夫怎么说?”

女史:“殿下自出京以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虚弱无力的,可我们这次来得匆忙,没带御医,再说像公主这情况,也不能随意请个民间的大夫啊。”

钱昭上前:“还请恕臣无礼。”他给杨盈把脉。

杨盈:“我、我也不想生病,可是这一路上总是总吃不好睡不好,长史和女官还天天进讲,逼我学安国的东西。”

宁远舟:“殿下学得怎么样了?”

杨盈有点心虚:“还好。”

钱昭诊脉已毕:“并无大碍,多半是受不了马车的颠簸,脾胃不和而已。”

宁远舟:“那就好,这样,待会儿开几副给殿下调理的方子。”

钱昭:“好。”

宁远舟:“那臣来出几个考题。这安国有几位皇子?各自封号是什么?”

杨盈:“三个。有一个叫洛西王,另外两个……”

着急地:“我,我本来记得的,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长史颇为尴尬。女史皱眉。

元禄忙道“:头儿,刚刚钱大哥不是说了吗?殿下这是累了才一时想不起来,不如先让礼王殿下好好休息,或许明日就想起来了呢?”

宁韵瑶:“对啊,哥哥,让殿下休息一下,或许明日就能想起来,到时候再考也不迟。”

杨盈忙点头。

宁远舟:“既如此,臣等就不打扰殿下了。”

他带着众人施礼退下,杨盈长松了一口气。

驿馆走廊外众人步出房间,宁远舟便转头看着长史和女史:“两位大人,你们失职了。”

两人羞愧:“下官无能!”

长史:“殿下身子不适,老夫也不能强行进讲啊。”

女史:“是啊,殿下的性子实在太过柔弱了,又总是思念京城,一着急,就落泪发热……我提点过她好多次了,但殿下实在是才智有限。”

长史:“殿下其实颇为聪慧,只是一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学起。好在路途尚远,老夫和明女官自明日起,定当加倍用功,为殿下授课。”

宁远舟:“那你们准备给殿下讲哪些?”

长史:“大梧与安国之间的恩怨,安国三品以上大臣的大致履历。”

女史:“安帝的性情,后宫的情况,以及各位皇子的情况。”

于十三:“没了?就这些?不说说朱衣卫?不说说安国朝中有哪些势力?不说说我们到了安国之后,万一有人刻意为难,该如何应对?只说三品以上的安国大臣情况?哎呀!提醒你们一下,把圣上抓走的那个忠武将军长庆侯,只是个从三品。”

长史尴尬。

女官却斥道:“大胆,你竟敢大不敬!圣上只是北狩……”

宁远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女史感受到压力,不敢再说下去。

宁远舟:“行,继续,还教些什么。”

女史:“娘娘怕贪多不烂,只让下官捡最要紧的讲讲便是。毕竟殿下的职责,只是交付赎金而已。与安国的谈判,自有杜大人负责。”

长史:“不错,反正世人眼中的礼王殿下自幼不通朝政,若太过精明,反而会让安国起疑心。”

宁远舟:“杜大人觉得,现在动不动就哭的殿下,就不会让安国起疑心吗?”

杜大人语塞。

宁远舟:“不知女史将如何给殿下讲安国初贵妃呢?”

女史:“初贵妃,初贵妃是初国公的胞妹,她三年前入宫便宠冠后宫。她喜骑射,擅媚术……”

远舟打断她:“多谢。那杜大人,到了安国之后又准备怎么和安国谈判?”

长史:“晓之以利害,动之以情理,自然,还要奉上赎金。”

宁远舟:“那如果这三样都做了以后,安帝还不肯放人,甚至又扣押使团,我们又该如何?”

长史凛然:“若真到了鱼死网破之时,下官自当直闯朝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安帝言而无信,尔后从容赴死,以全君臣之义!”

女史也盈然有泪:“不错,反正我们从离开京城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有了一去不回的觉悟!”

宁远舟等人面面相觑。

宁远舟一笑:“有道理。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驿馆另一房间内,于十三就道:“直闯朝堂,痛斥安帝?戏本子看多了吧?这怎么玩?”

元禄:“安国人要想发难,只消把使团软禁在驿馆之中,一丝风都透不出去。”

于十三:“来,赌一下,咱们的小公主这样子去到安国,多久会被识破?我赌一天。”

元禄:“现在有宁头儿坐镇,怎么也能拖到两天吧。”

钱昭:“最多半个时辰,那个女官不行,她根本不尊重殿下,怎么能教得好她?”

宁韵瑶:“各位,我觉得半个时辰都未必撑的过,便被识破了,那个女官明显不行,一点都不尊重殿下,根本就没有再好好教殿下好吗?要是能找个人替换就好了。”

于十三:“哎,冷宫长大的小公主,就是这么可怜。”

一拍宁远舟的肩:“就知道跟你出来就不会有轻松的事。不过公主倒确实是个美人儿。”

宁远舟:“不过丹阳王倒是好心计,既不想让皇帝平安归来,但又不想做得太明显,索性就选了杜长史。这样不通机变的忠义直臣,到时候我们这事给办砸了事,就真成了天命难违了。”

于十三:“那现在怎么办?公主要是一进安国就出了岔子,我们连皇帝都见不着,还怎么救人?”

宁远舟:“长史是换不了了,得马上让皇后再派个得力的女官过来。”

钱昭:“没有别人了。”

众人一怔。

钱昭:“宫中能顶得上用的女官就那么几个。除非你是故意找借口,想换你那青梅竹马的裴女官过来,不过人家已定亲了,不太合适吧?”

宁远舟又呛了一下:“这当然不合适啊!”

于十三忙岔开:“算了算了,要不,让安国分堂找几个女道众过来?”

元禄:“来不及吧?再说赵季把各地的地狱道裁撤得七零八落的,能不能选到合适的人,还是个问题。”

于十三伸出双手在空中画了条凹凸有致的曲:“唉,现在要是能天而降一个对安国无所不知的美人儿,就阿弥陀佛了。”

听到这一旁边的宁韵瑶叹了口气“唉”,脑袋瓜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如果如意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

嗯?如意姐?女孩子?!!!听到这句话于十三可来精神了。

“小韵瑶,这如意姐,是谁啊?”

“啊”宁韵瑶看了看余十三又看向宁远舟“如意姐啊,是我远方的一位表姐。”

“那她长的漂不漂亮,美不美啊!”

宁韵瑶连忙点头到“如意姐长的可美了,而且如意很厉害,我跟你讲……”

“咳”宁远舟咳了一声,宁韵瑶立刻自觉得闭上了嘴不在继续讲下去了。

于十三不乐意了:“老宁,你干嘛不让小韵瑶继续讲下去了。”宁远舟没理他,看向自己的妹妹宁韵瑶问:“为什么会想到她?”宁韵瑶回道:“直觉,如意姐那么厉害,有她在我们能省不少麻烦。”

宁远舟突然想到了什么。脑子里闪出如意楚楚可怜地和他在极近的距离对视。如意和他隔窗相望。如意出手果断地杀死缇骑。

如意:“带我上路,我可以帮你杀很多很多的人,安国的朝中和宫中的事,我也知道不少……”

宁远舟:“元禄!飞鸽传书给总部蒋穹,要他马上严审已经召回的赵季党羽,务必要查到越先生的行踪!”

某布店后堂内,满脸堆笑的掌柜一进了后堂就马上肃然,向越先生道:“暗哨都已经放出去了,请大人放心。”

越先生:“一旦那个人出现,格杀无论。”

掌柜:“可是六道堂的人都已经撤光了,属下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越先生:“你怕了?”

掌柜:“属下不敢!只是……您说逃走的那人有万毒解,会不会是位紫衣使?”

越先生身边的一英俊男子(玲珑未婚夫玉郎)傲然道:“紫衣使算什么?就算是位丹衣使,敢趟我们大人的浑水,一样得死。”

突然间,有铃声响动,掌柜一凛抢出。柜台边站着戴着斗笠的如意。

掌柜:“这位姑娘想选什么绸缎?”

如意不说话,推过来一张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个古怪的花押。掌柜一震,挥手让小二们都退下。

掌柜:“三十六宫土花碧。”

如意:“天若有情天亦老。”

掌柜:“您、您居然还活着,这可太好了!自打您……”

如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有紧急消息要传回总部,飞鸽有吗?”

掌柜一凛:“有,我带您去密室。请。”

他引着如意走向店中一侧,如意跟上。掌柜面露犹豫之情,可就在他还没做决定的那一瞬间,跟在他身后的玉郎用脚尖碰触了某个机关,一只股浓烟喷向如意,接着一只大网从天而降,将她笼罩其中。众人仗剑冲上,将摔倒的如意团团围住。

越先生从后堂步出:“做得好!”

玉郎挑开如意的纱帽,但纱帽飘落后,现出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的脸。

掌柜:“是你!”

越先生皱眉:“你认识她?”

掌柜:“她是西街红香楼的头牌,平常最擅口技……”

他抢上前去拎起那女子:“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花押和切口?”

女子虚弱地:“今天早上,有个女人给了我一两金子,让我学了她两句话,再上这儿来……”

话音未落,她晕倒了。

掌柜也腿一软:“完了,完了,完了,是左使故意派她来的,这下我们谁都活不成了。”

越先生一惊:“左使?是陈左使?”

掌柜面如死灰:“不,是——”

停顿了一下:“任辛,任左使。”

越先生大惊:“不可能,她不是早死了吗?”

掌柜刚刚点头,突然前扑倒地。众人大惊,有人追出,玉郎忙护住越先生。只见一支飞箭正钉在掌柜后颈中央,上面还带着一张布条,上书“叛者唯死”四字。

越先生惊恐交加:“送我回安都,马上!”

马车内外,几十人跟随。车内,越先生在马车里不断发抖,难掩惊慌。

玉郎:“大人。”

他握住了越先生的手。越先生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玉郎小心翼翼地:“任辛是谁,为什么您那么……”

越先生按住他的嘴:“别提这个名字!”

玉郎:“是。不过,管她是谁,玉郎都愿为大人分忧,求您拨给玉郎五个人,玉郎这就替大人去杀了她!”

越先生无奈地:“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紧紧抱着钱箱:“我们能带着这些金子平安回安国,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玉郎不解:“她有那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越先生:“你进朱衣卫才两年,你自然不知道她当年有多可怕。”

越先生回忆起了如意:伤痕累累的如意瘸一拐地上了台,单膝跪下,从指挥使手中接过浅红色的丝结,高高举起。

越先生:“在我们那一代朱衣卫的眼中,她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当年,她不过是最低级的朱衣众,却在遴选会上一战成名,连败三位丹衣使,被指挥使直接升为了紫衣使。”

脑子里闪现出:全身白衣的如意一身是血,杀出重重包围她的黑衣节度使侍卫。

越先生:“她是朱衣卫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刺客,只要她一出手,就没有她完成不了的任务。南平信王、褚国袁太后,都死在她手上。后来,她更因为在一个月中连杀凤翔、定难、保胜三军节度使,被圣上亲赐总部左使之号。”

闪现:如意将三个装着头的锦囊抛在地下,向座上之人跪拜敬礼。

越先生:“她平时并不怎么参与卫中具体事务,除了对外行刺,只是负责追缉叛徒。你不知道她的手段有多毒辣,不知道那些被她亲手处置的人,有多恨自己没早早自杀!”

闪现:一朱衣卫被涂上蜂蜜,推入野蜂群飞的蜂房,随后惨叫声传来。

马车内的玉郎不寒而栗:“可,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

越先生迟疑了一下:“本来不该告诉你的……唉,因为她五年之前,竟突生祸心,刺杀先昭节皇后,被围捕后自焚于诏狱。圣上大怒,令扬其灰,又下令从所有记载中抹掉了她的存在,并且严禁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当年我就觉得她的死有些蹊跷,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还活着。”

闪现:火光中,如意挥剑冲上邀月楼,她信手一剑杀一人,看到楼顶的凤裙女子后,眼神瞬间如剑。

越先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双臂:“她居然还活着,她已经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了,她是故意的挑明自己的身份,她想我害怕!她就是一头豹子,故意盯着我,一等我露出破绽,就扑上来咬断我的喉咙!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玉郎个了个寒战,一咬牙:“大人别怕,玉郎怎么觉得,那个人未必就任辛呢?她要真是那么厉害的刺客,现在还能放过我们?她又没露面,就凭花押和切口,也作不得数啊。”

越先生一怔,半晌道:“有道理。刚才的切口和花押也是掌柜认定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玉郎眼珠一转:“属下一直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越先生:“说。”

玉郎:“属下总觉得,那个从青石堂逃走的人,会不会是老跟着玲珑的那个小白雀如意?毕竟属下当日清查过所有尸体,确认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只除了如意——玲珑前一日回报说,她死在拾遗府上了。”

越先生一凛,急速思考:“没错,就是她!呵,你说得对,她不可能是任左使,一个做过左右使的人,就算死里逃生,也不会屈尊来做一个出卖色相的小白雀!”

玉郎:“八成她认识任辛以前的亲信,碰巧知道些切口花押什么的,所以就胆大包天,扯着虎皮当旗!大人您想想,这小白雀既然能想出假死这一招,难道就不能再弄一次调虎离山?您这一回安都,可不就没人追杀她了吗?万一她找个其他的分堂,要了飞鸽向总部传信告发咱们——”

越先生:“贱人,竟然敢跟我耍心计!她在拾遗府上玩假死,无非就是想借此除籍,换她家人自由而已。”

开窗:“马上去查她老家在何处!”

某镇上的空地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告示,上写“寻人欧阳氏知情者可至盛州杜家庄十金重酬”围观者议论纷纷。

如意看见了这张告示,难掩惊怒。犹豫之后,她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决定了什么之后翻身上马。

杜家庄如意家院子日外一位老妇被捆在院中,嘴里塞满了布巾,瑟瑟发抖。一群弓箭手躲藏在院中各处,指向老妇。

道路日外马车飞驰,越先生催促马夫:“快,再快一点!”

玉郎:“大人稍安,寿州分部的人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如意的老娘了吗?咱们还有三十人去支援了。只要她一去救人,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越先生:“不行,光靠他们,我放不下心!刚才我才想到,你那天说得也不全对。如意如果只是个普通白雀,怎么能连接几次从我们和六道堂的眼皮子下逃脱,还能当着我的面杀了掌柜……”

马车驶上一座小桥,桥上越先生:“……所以,我必须得亲眼盯着她断气才行!”

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一阵天崩地裂的爆响,随着巨大的气浪,小桥炸断,马车和前后护卫四骑坠入桥下。

河沟外越先生挣扎着着爬出马车,只见到河滩上尽是被炸死伤的手下,接着一柄剑就指到了他的喉咙,执剑者正是如意。

玉郎爬起来,挣扎着抢了一家匹马逃离。

越先生不可置信:“玉郎!”

如意一凛,侧头看时,玉郎已消失在山坡后。

越先生大受打击,脸色灰败地:“您是故意诱我前来的。”

苦笑:“属下糊涂了,您在暗,孤身一人,我在明,手下众多。您去分部刺杀属下,那便是自投罗网;所以索性便将计就计,故意以家人为饵,分散属下的兵力,再半途出手,一击必中。果然不愧是任左使。”

如意挑开越先生的斗篷,下面露出一张中年女子的脸。

如意:“你是谁?”

越先生:“梧国分部紫衣使,越三娘。大人邀月楼蒙难之时,小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绯衣使,没机会得您召见。”

如意:“你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的手段,说,你身为梧国分部之长,为什么要出卖手下,害了整个梧都分部四十七个人的性命?”

越先生:“属下哪有胆子自专,这是总部的命令。”

如意冷笑,剑尖刺破越先生皮肤。

越先生苦笑:“属下命在旦夕,哪敢信口开河?去年经小人的手,梧都分部领了两千两黄金收买景帝身边的胡太监,但这笔款子在总部的账目上,却是五千两。”

如意眸子收缩:“有人从中贪墨?”

越先生:“是。但这事被梧都分部的绯衣使发现了,总部的人为了怕他告发,索性就下了死令让我灭口,还说反正这回我军大获全胜,梧国分部也算立了大功,折损一个分部的人,上头也不会详查的。我为了让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才找了六道堂合作。他们也想借此立功,便一拍即合。”

越先生:“大人恕罪!”

如意面色如冰,移开剑尖,一声呼哨,有飞鸽飞来。

如意:“马上写信,附上你的小印,要盛州分部的人放了我娘。”

越先生忙从怀中摸出小幅丝绢,写好后放飞鸽飞走。

就在此时,她发现如意剑尖微晃,微微一怔。

越先生突道:“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总部贪墨的那个人是谁?”

如意:“你会说吗?”

越先生:“只要大人饶属下一条性命,属下便知无不言!那人就是……”

话音未落,她身形暴起,暗器如雨一般射向如意。

如意急急屏住呼吸,挥剑后退。

越先生纵剑逼上,狞笑道:“连剑尖都在晃,任左使,万毒解的效力还在,你果然一丝内力都没有了吧!”

河沟边山坡外如意且战且退,但毕竟内力已失,在越先生一阵猛攻之下渐渐支绌。

而之前河滩上受伤的越先生手下,也有几个见机爬起身来协助,如意以一敌数,渐渐不支,最终被越先生的两个帮凶包围,左肩上中了一刀,血如泉涌。

越先生狞笑:“看来您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不料如意竟回身一个急旋,她身上的血便如箭一般溅出,糊上了帮凶的眼。

借着他们看不清事物的这一瞬,如意身如鬼魅,再一剑旋出,齐齐划断两帮凶的咽喉。

越先生的笑容生生被掐断,咬牙疾起挥剑攻向如意,如意毕竟刚才受了重伤,一时间被逼入背后是山崖的绝地,竟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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