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啦,我给你吹吹。”
夏初放下手里的吉他乖巧坐了过去,夏雄的手指在吹风机的暖风中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她莫名有些羡慕的说:“也不知道你的头发这么顺滑是随了谁,你看看你老母我和夏美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你那个死人老爸也就这么一点好的基因了。”
“可是妈你这样也很好看呀~”她不自觉的放软了声音和夏雄撒着娇。
“油嘴滑舌的。”
“才没有,我这是夸你~”
“肉麻死了。”身后一个男生的声音突然传来,这拽拽的口气想也不用想一听就是鬼龙,夏初头也不回的怼他:“干嘛羡慕哦,我有老妈吹头发你可没有哦~”
习惯了鬼龙晚上出来喝牛奶这件事情的夏雄转头看着他:“喝完牛奶早点睡,一天天的就知道熬夜!”
“哼。”鬼龙有些紧张,毕竟他之前下来可从没有遇到过夏雄,也没有被那么直白的说教过,径直走向冰箱,然后蹲在厨房的转角看她们两个。
吹完头发后夏初又帮夏雄修吉他,一直看着她们的鬼龙也叼着牛奶走了过来,见他们在修吉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黯淡了些:“你们这是在给那个软·…夏天修吉他?”
“不是夏天。”
“?”鬼龙感觉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这是你们的吉他,我的哥哥们。”夏初回头看他,鬼龙愣了愣神轻咳了一声,夏初继续说着:“虽然只有一把吉他,但是你们两个都在一个身体里住着就一起用就好啦,等我找到办法能把你们分开就再单独给你准备一把更帅的。”
“小初你真的有办法吗?”夏雄看向夏初似乎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还在研究,不过应该能行吧。”她挠了挠后脑勺,就是还没想清楚怎样把鬼龙的灵魂分离出来。
“妹,你说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一会儿的鬼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嗯,毕竟哥你老是晚上出来也挺可怜的嘛。”她小声嘀咕着,夏雄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一脸希冀的鬼龙,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儿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对她和麻瓜结婚生下小孩的惩罚吧。
她就说昨晚晕乎乎的不对劲,果不其然,第二天夏初就发起了高热,一度烧到了39.4,夏雄急吼吼的开车把夏初送到了医院,夏天回学校给她请假。
到了医院挂水的夏初看着眉头紧锁的夏雄沙哑着声音宽慰:“妈,我没事的,你先去出车吧,一会儿老哥下课就来了。”
夏宇今天只有两节课所以很快就会过来,夏雄还在自责觉得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让夏初留下和她一起修吉他的时候着凉了。
夏初好一顿安慰才让夏雄恋恋不舍的离开。
夏雄走后,夏初一下子软了下来,躺在病床上呼吸感觉都很费劲,她不禁喃喃道:“原来…我的身体素质还是不太行啊。”
“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夏初以为是夏雄又回来了,强撑着坐了起来,却看到来人是呼延修和阿扣。
“修…阿扣…你们…”夏初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眼神有些迷离脸蛋也红扑扑的,嘴唇毫无血色坐在床上。
“嗨~小初姐~”阿扣朝她挥了挥手坐到了她床边的椅子上,呼延修皱着眉坐在另一边。
夏初有些疑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转却发现光是转头都觉得头晕的难受,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来了?”
“就是那个…”
“夏天告诉我们的,他说今天的吉他课要取消,因为要来照顾你。”呼延修张嘴解释道,夏初点点头淡淡的一笑。
“谢谢。”少女的音调低低的,说完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要是难受的话,还是躺下吧。”呼延修扶着她躺下,因为这突然的靠近夏初本来就红润的脸色更红了。
“啊…谢谢…”夏初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我说小初姐啊,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家修大师是干什么啦。”
“啊?”可能是因为在发烧,夏初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感觉世界都在旋转,说完这句话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阿扣之后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见了,只觉得实在是难受。
阿扣走后呼延修坐在位置上看着夏初打吊针那个瓶子里的药水,夏初躺在床上睡得似乎不太安稳,眉头轻蹙,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他从纸巾盒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少女的声音似乎在低声喃喃着什么,他凑近了些去听,只听见那人在说。
“妈妈,阿瑾…”
“阿瑾…”
“阿瑾?”呼延修喃喃着这个名字皱了皱眉,阿瑾是谁?
思考了很久都没有结论后,我们成熟稳重的呼延同学就这么把这位“阿瑾”拉入了情敌的行列。
夏初迷迷蒙蒙再次睁开眼睛时,床边位置上坐着的已经是夏天了,夏天凑近了担忧的看她时,夏初突然就委屈了,眼眶一红抽抽搭搭的开始掉小珍珠:“哥…我好难受…我头疼还晕,我感觉我要死掉了啊呜呜呜…”
夏初越说越哭的大声,夏天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的不行,伸手给她擦眼泪:“小初,好了好了,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牢牢地抱住夏天的胳膊一个劲的哭的大声,夏天就耐心的哄着她给她揉痛的地方,等夏初抽抽搭搭的哭的差不多了他才继续说。
“好啦,别哭啦,都哭成小花猫了,这样修会笑你的诶。”
夏初准确的捕捉了那个字眼,什么?修?她僵硬的转过头去看身后正巧对上了呼延修担忧的目光。
“修?”夏初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壳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