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城之事暂时落下帷幕。
从燕乔霜口中询问过当年之事,担心江慈身份暴露,被谢澈制衡,谢婠决定送她与燕乔霜离开,过江慈真正想过的生活。
回到庆康,从容玉蝶处了解卫昭姐姐萧无珈之事,谢婠决定入宫同谢澈好好谈一谈,谢婠想查清齐王之死,容玉蝶自是乐意相助的。裴琰不想当皇帝,当今皇帝不义,容玉蝶恨透了谢澈,皇位要是能换个人也不错。
御书房,她赶到之时,正碰上卫昭走出来,卫昭行礼。
卫昭“长公主殿下。”
她微点头,两人相视一眼,擦肩而过。
目送她进殿,卫昭侯在殿外。
御书房,谢澈望向她:“永乐来了,此行你觉得卫昭和裴琰如何?”
谢婠“都是可用之人。”
谢澈神色微冷,起身:“是嘛,永乐可知卫昭是萧海天之子,朕听暗卫说,你还同他走的近。”
谢婠“陛下以为什么就是什么吧。”
谢澈有了怒气:“永乐,你莫不是真以为朕不会动你。”
谢婠对于他的威胁,不以为意:“既然触怒了陛下,那不如彻底一点,齐王兄为何死于月落,陛下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澈怒极:“连你也以为是我杀了齐王,以为我为了皇位残害手足。”
谢婠“那陛下何以这么多年不敢说出真相。”
谢澈没有言语,忆起往事。
二十年前,他至月落摘星阁找齐王谢淳,埋怨谢淳不该偷偷从庆康跑出来,他志在皇位,可父皇选中谢淳,谢淳却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当场自刎而死成全谢澈。
他虽然没有亲手杀死谢淳,可还是逼死他,还嫁祸于萧海天,他是为了保住大椋基业,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谢婠“就为了皇位,你逼死了齐王兄,还陷害月落。”
谢澈并不赞同她的指控:“要坐上这个位置,便注定要身不由己,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见她长时间在殿内未出,卫昭顾不上许多,闯入御书房,两人的话落入耳中。
谢澈面色不虞的看向闯入的卫昭:“你怎么进来了?”
卫昭对他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是你为了自己的野心,陷害月落,让萧海天身前死后遭人唾骂,不得安宁,让月落百姓二十年来沦为奴隶,受尽百般折辱。”
谢澈抬手:“朕知道你是萧海天之子萧无瑕,萧海天既已对齐王援手,插手大椋,既入局,便不可能全身而出,朕给你个机会,你是以何身份跟朕说话?”
卫昭是一把好刀,他可以容忍一二。
卫昭冷笑:“那卫妃呢,你又为何要杀了她?”
谢澈:“卫妃是朕心爱的女人,她不该遇见燕霜乔,更不该跟朕说那些话。”
卫昭怒不可遏:“就因为卫妃知道,自己的夫君便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你便杀了她,还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谢婠“王兄,若这就是你所谓君之道,那你不配为君。”
身为君王,谢澈并不觉得有愧于心:“朕在位多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朕无愧于心,而你,永乐,就因为月落,因为萧无瑕,你要对自己的亲王兄动手?”
谢婠冷笑一声:“亲王兄?你从一开始就防着我。”
谢澈挥手:“既然永乐心意已决,那便不要怪朕心狠。”
谢婠“陛下对自己还是太自信了。”
两方人马斗争之下,谢澈落败,因她早安排好一切,宫中并未生乱。
当晚,大椋帝谢澈突感恶疾,卧病在床,传位太子谢炽。谢炽登基,废除月落人为奴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