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审当日,谢婠一身朝服听审。
何振文不得不拿出卖身契,江慈当众测试印泥不是二十年前的,李松那份卖身契是伪造的,何振文在证据面前哑口无言。
曾被何永林迫害的女子们赶来,一起控告何永林,裴琰下令把何振文和何永林押进大牢。何永林不想死,他拔剑刺向江慈,被卫昭制止,身边的护卫拔出长剑,正好刺中何永林的喉咙,何永林当场倒地身亡。
何振文伤心欲绝,他扬言要让江慈为何永林陪葬。
阿颜决定离开南灵,离开之前想再次感谢江慈与她,还有卫昭,就做了一桌子菜,她随口说起丈夫郑生,郑生的母亲是奴隶,他父亲曾经在宫里做事,有一个夫人经常给郑生家里送银子。
卫昭好奇打听那个人是谁,阿颜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夫人,只拿出装银子布袋给卫昭。
为了给何永林报仇,何振文威胁裴琰,必须拿着江慈的人头来换容玉蝶在碧荷山庄的账册,裴琰陷入两难。
卫昭听说裴琰把何振文转移到长风坞的地牢,他把军械案的事情来龙去脉捋了一遍,他推断何振文手里有和卢瑜往来的账册,就派易飞设法找到这些账册。
别院,江慈算着日子,也该去寻师父了。
江慈“殿下,我想明日就去找师父。”
谢婠“不行,何振文背后之人会对你不利,小慈不妨再等些日子,我送你去。”
除了保护江慈,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只有找到江慈的师父燕乔霜,才能知晓齐王之死的真相,也能还月落清白。
江慈想了想答应:“也好。”
长风坞地牢,何振文气愤裴琰不取江慈性命,他心里暗暗发誓要让裴氏所有人为儿子何永林陪葬。
裴琰早就猜到何振文不会把账册交给他,派人在城外蹲守,何振文派人把卢瑜和容玉蝶的账册送往庆康,安澄和童敏拦住那人,把账册抢过来,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把另一本账册夺走。
卫昭收好容玉蝶和铸造司的账册,有了制衡裴琰的把柄。他派人将一封密信送到御前,将铸造司的倒卖军械的事如实上报,但没有道明幕后主使。谢澈收到密报,怀疑裴家和铸造司勾结,派人把剑鼎侯府团团包围。
管家连夜快马加鞭赶往南灵,催裴琰回去主持大局,裴琰不敢耽搁,立刻拜访询问过她愿不愿意一起回庆康,得到答案之后,便连夜赶回。
月落城主大选在即,卫昭决定同谢婠言明后续计划。
谢婠同他交换线索:“小慈的师父就是燕乔霜。”
卫昭“殿下是打算陪江慈去裕洲岛。”
谢婠“你先去月落,我已经派人传了密信,等我陪小慈去了裕洲岛,就来寻你。”
卫昭“好。”
——
赶回庆康,裴琰第一时间进宫递交卢瑜与铸造司勾结的账册,避重就轻将何振文父子与裴氏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事说出来。谢澈对他赞赏有加,让他回家好好陪陪容玉蝶。
裴琰冒着大雨来找容玉蝶,容玉蝶却对他避而不见,裴琰就跪在外面,任凭大雨肆意打在身上。
裴琰跪了一天一夜,容玉蝶才肯见他,他询问容玉蝶在碧荷山庄藏金银财宝和军械的原因,容玉蝶直言想让裴琰做皇帝,再也不受制于人,可裴琰不想,他只想振兴裴氏。
容玉蝶拿出裴子敬最后一次出征所穿战衣,上面满是鲜血,裴子敬为朝廷征战多年,最后战死沙场,她不想裴琰步裴子敬的后尘。裴琰很痛心,为了让他争夺皇位,母亲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谎称他是谢澈的亲生儿子,可他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是想振兴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