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昙—叶舒窈】26

内室之中，箫蘅紧紧抓住我的手还没有松开，我是被他强行拉着推到内室里面的。

“肃国公这是做什么？”

“虽然岁试在即，但娘子你过度了”。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反应过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我用手过度，长时间置手腕伸手在棋盘上试探，其实经脉早已酸涩，是我和自己说：再多坚持一些。

箫蘅抬手叫文纪拿出随身携带的棕色药膏瓶子，一把扔在了我的怀里，我下意识稳稳接住。

“这是？”

“算是还你在青呈山救了我的情好了”。

“举手之劳，肃国公不必挂怀”。

我以为他接下来会说一些客套话，没想到下一句直直戳中我心弦。

“若是我偏要挂怀呢？”

听见他说的话，我手心一紧，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掩饰住内心的波澜。

“肃国公是何意？”

我故作不解问道。

箫蘅目光灼灼，直视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叶、舒、窈”。

他并不答，只是一顿一字念出了我的名讳然后紧接着又说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娘子喜欢月亮吗？”

轰，我努力压抑住自己乱颤的心弦，装作若无其事。

公主婉仪生前最爱月亮，连母妃的封号都是月，母姓也是大月氏。

可是叶舒窈，却不喜欢。

“不喜欢”。

“哦？为何？”

“月亮在黑夜里会被云层埋没住光彩”。

我强行扯了一个理由，箫蘅似是叹了口气。

“可是月亮不能发光，不是月亮的错啊”。

我分辨的出，他是话中有话。

可是到底在试探我什么呢？

棋局散，棋馆离开之后我就回了叶家。箫蘅看着楼下身影的消失，文纪耐不住好奇问道。

“主公为何对叶二娘子如此不一样呢？”

“我的感觉不会错，在青呈山之前，她——我曾见过的，只是记不起来何时何地了，那种感觉…似是故人”。

“主公，接下来去哪里？”

“依旧的，去听小桃红的戏，要查的人给我盯紧了”。

三日后，岁试。

女先生在台上说道：“按照规矩，今年岁试最后一队将离开明义堂和国子监，所以祝诸位好运。另圣上下旨钦点本次岁试由沈学士主持”。

说罢，众人回头看向院外，一身红衣官服走了进来，沈玉容。薛芳菲紧盯着眼前人走了过去，我没有说话，只看着铜锣被敲响，第一场文试就此开始了。

哥哥走过去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默然点头为他鼓励。

一定可以。

心照不宣下，几番唇枪舌剑最后判叶世杰和李谨并列第一，看来李氏兄弟这次是动真格了，步步紧逼的文策，还好兄长坚持下来了。

第一轮笔试后，四人在街市庆祝。

第二轮便是棋局，我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对上李廉。姜景睿心细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说笑着说要彼此牵手，给对方好运气还有力量。

“来啊，都看什么呢？！”

我犹豫着刚想要把手递给姜景睿，就被兄长揽了过去。

“欸，叶世杰你干嘛啊？！”

“咳咳，眼下时间紧急，我们还是想着明日棋试如何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