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要你皈依,佛要你欢喜。”
————————————
谢危无奈扶额,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姜雪宁和沈芷衣。
“你二人为何也来了?”
“听闻燕世子受伤了,王兄让我过来看看。”
“我是随公主殿下前来的。”
谢危无奈揉揉太阳穴。
“燕世子身子不适,不见客。”
姜雪宁茫然地眨眨眼。
“那他连我都不见吗?”
“不错,燕世子说过了,谁来他都不见。”
沈芷衣和姜雪宁茫然地对视。
“二位请回吧。燕世子若是伤口痊愈了,自然会回去上课的。”
“那好吧。”
二人刚走,谢危便瘫坐在了椅子上,揉揉太阳穴。
燕临怎么这么受欢迎?找他的人怎么那么多?
谢危刚歇会儿,又有小厮来通报,说勇毅侯来了。
“不见!谁来都不见!”
谢危直接拂袖而去。
他向来便讨厌应付人,更何况还是一早上来了四个人,累都能把他给累死。
——
回到房中,谢危发现燕临正在看兵书。
谢危歪着头,一脸欣慰地站在窗户前。
“看来燕世子是真的开窍了,都开始看兵书了。”
“不是先生说,不希望我只是有勇无谋吗?反正腰伤让我没法练剑,那我就多看看兵书呗。”
“你还真是听劝。也不知道你从前的先生怎么想的,竟会觉得你不好管教。”
燕临扭过头,低声细语地嘀咕着。
“那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些先生压根不敢对我做什么,哪像你啊,凶得要死。”
谢危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走进屋里,摁着椅子,和燕临四目相对。
“燕世子是不是觉得我是聋子,听不到你说什么?”
“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呀……”
燕临心虚地扭过头,压根不敢同谢危对视。
“我可听到了,燕世子说我很凶。世人皆说我温润如玉,怎么就燕世子觉得我凶呢?”
“那就是他们没看清你的真面目。”
谢危捂着嘴轻笑,点了下燕临的头。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般?”
“可我确实比先生小,而且我还未行冠礼呢。”
“那倒也是,你确实还是个孩子。罢了,我不同你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燕临喜笑颜开。
“我就知道先生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同我一般计较。”
“好了,兵书看得差不多了,先看看诗集罢,免得届时一首诗也背不出来。”
“先生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哪里是我看不起你,分明就是你压根不愿意学。”
燕临轻咳几声,有些心虚。
“好好听讲,免得到时候给我丢人。”
“好嘛好嘛。”
「真的听这些东西好困啊……对理科生最大的折磨就是背古诗了。」
「宿主加油哦,毕竟谢危就是教这些的。」
「好想睡觉……」
说睡就睡,燕临直接靠着谢危的肩膀睡着了。
谢危握紧了手中的诗集,很是无奈地盯着一旁的燕临,抬手想打他,却没下得去手。
“罢了,你若那么好教,也不会是燕临了。”
谢危长叹一声,看到了燕临头上硕大的汗珠,用诗集给燕临扇风。
无所不能的谢危,似乎遇到燕临,就总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