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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梦好长,长的姜月枝差点醒不过来了,梦里混沌,她梦到了自己的一生,委曲求全,虽成了京都才女但她一点也不快乐,她的一生概括下来便是招摇且短命。
发簪划破脖颈的感觉清晰极了。
很疼,这好像是姜月枝第一次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
姜月枝有点后悔,早知那么疼就轻点了。
“月枝,这大中午的你怎在院子里睡着了。”
这梦里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吵她,嚷的让姜月枝头疼,她胡乱的动了一下然后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然而这一看却看到了不得了的。
眼前人是一身银线绣竹纹的青袍,做少年打扮的姜雪宁直挺挺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她正靠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睡着。
姜雪宁“怎的,睡一觉把自己睡傻了?”
姜月枝一直愣愣的盯着此时出现在眼前的姜雪宁,而刚经历过了生死的姜月枝脑子实在是转不过来,但是她的大脑下意识的就吩咐她的手脚抱住了姜雪宁的腰肢。
姜月枝“姐姐..”
姜雪宁被姜月枝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搞的措手不及,又想着刚刚姜月枝正在睡觉许是做了个噩梦罢,她轻声的拍了拍姜月枝的背以示安慰。
姜雪宁“这是怎么了,做可怕的梦了吗。”
姜月枝“嗯。”
可怕的梦,梦到国破人亡民不聊生,梦到挚爱分离阴阳两隔。
此时的姜月枝脑子缓过来了一点,这眼前的景象太过熟悉,好似很久以前也发生,果不其然姜雪宁接下来说的话也是她所听过的。
姜雪宁“梦都是假的,快梳梳头今日燕临喊了我们一起去酒肆呢。”
姜雪宁“清莲,快来给月枝梳梳头。”
姜家大院,女扮男装的姜雪宁。
这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姜月枝,她重生了。
姜月枝没动,就由着清莲给自己梳头然后被姜雪宁拉着上马车去往了酒肆,一路上姜雪宁一直在告诉姜月枝等会儿当着燕临和沈玠的面要喊她哥哥,莫要暴露了她的身份了,这一切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马车稳稳停下来,按照先前姜雪宁说的,她先下了车,随后拉着姜月枝的手将她拉了下来,两人一道进了酒肆,燕临和沈玠早早就到了,许是等不及了便先推杯换盏了起来。
姜雪宁“诶你们两个怎么不等我啊!”
姜雪宁拉着姜月枝一起坐在了两个空位上,姜月枝对着二人行了礼随后跟着姜雪宁坐下。
沈玠“姜兄,莫要错怪,你可已经迟到了一刻钟有余咯。”
姜雪宁“我这不是赶着去接了月枝吗,光我们三个喝酒可没意思。”
姜雪宁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后又去拿了壶茶过来放在姜月枝旁边。
这样的场面上辈子出现过很多次,他们三个喜欢结伴来酒肆鬼混,而姜雪宁在外的身份正好是姜家的表少爷,第一次出来鬼混的时候又随口提了一句姜月枝抚琴极为好听,于是之后的每次她都会带上月枝。
姜月枝“是月枝刚好在小憩所以才耽搁了,沈公子莫要怪哥哥才好。”
沈玠“诶这是哪里的话。”
沈玠虽是见了姜月枝好几面了,但是和人称京都才女的姜月枝交流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他笑着仰头就是杯酒下肚。
燕临“是我们打扰姜三姑娘午睡了才是,我们仨自罚一杯。”
原本一直未参与话题的燕临开了口,姜月枝整理好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乱了,她的眼神开始四处乱飘。
姜月枝“光是喝酒怎么行,刚刚来时我见有家零嘴铺,我下去瞧瞧。”
说完话的姜月枝慌忙的站起来不顾三人的眼神自顾自就走出了雅间的门,此时的姜月枝脸色苍白的很。
燕临,流放,造反。
挥之不去的景象在月枝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呈现着,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等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死丫头,你撞到我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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