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抿唇,侧过身,一时间不想再看到这个蹦出来、说话莫名刺耳的小孩。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冷静下来,能明显察觉到自见了那女子后自己的种种异样。
他心如止水多年,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到,在镜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产生如此异样的情绪?
见色起义?
就算是见色起义,李莲花还是不相信。
除非像笛雁回说的一样,他真的爱这个女子,甚至到了愿意跟另外两个人娶她的程度,只是忘了。
不,李莲花脑海里忆起十年前跟笛飞声大战的那幕,再次否决。
绝对不可能。
或许这个镜子有邪。
这事太奇怪了了,为弄清楚这一切,李莲花决定留下笛雁回。
下定了决心,躺在床上的李莲花脑海里不时出现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还越发清晰。
这越想越是心动,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惊到旁边一个人也能玩得开心的笛雁回。
“爹,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这人吓人,也能吓死人的,好不好。”
李莲花不跟笛雁回说话,径直往外走,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
李莲花低头。
笛雁回眨了眨眼睛,修长黑亮的睫毛活灵活现的,配上那白白嫩嫩得像鸡蛋一样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在这一瞬,李莲花觉得他跟镜子里的女子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来。
但跟那个上次见到是十年前的笛飞声一点都不像,肯定不会是他的孩子。
因玉秋霜一事,引出玉红烛是金鸢盟十二凤之一,又发现了销声匿迹近十年的笛飞声的踪迹。
百川院、监察司的人都出现在玉城。
还有两个人,是寻了李相夷十年的未婚妻乔婉娩和肖紫衿。
据说,这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
江湖中人对此纷纷表示理解。
李莲花站在原地,望着乔婉娩的背影,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波动。
听到石水说笛飞声没死,那李相夷是不是也还活着,被肖紫衿一口反驳,倒是有了一点波澜。
肖紫衿说,李相夷要是活着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有什么理由不回去,李莲花自嘲地笑了笑。
笛雁回没见过这样的李莲花。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脑子转了不短的时间,才寻到一个可能合适的词。
孤寂?
在他印象里,李莲花除了偶尔在他娘的事上有点点暴躁、说一不二。
对他另外两个爹各种挑刺、阳阳怪气外,其它都是温和可亲,高高兴兴的。
尤其是跟他娘亲单独在一起。
总而言之,孤寂这种让人感觉不好的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反正他从没见过。
笛雁回黑黝黝的眼珠子微转,翻动着挂在腰间的小包包,掏出一个小而透明精致的瓷瓶。
他这小动作吸引了李莲花的注意。
李莲花正疑惑着笛雁回要做什么,就见他对着小飞虫不知道小声嘀咕了什么,就拔开塞子。
李莲花没来得及阻止,那只跟灰尘差不多大小的飞虫眨眼间飞到肖紫衿的背后。
还在和石水说话的肖紫衿刚察觉到后颈像是被什么叮了,登时浑身变痒。
“哈哈···怎么这么痒···哈哈”肖紫衿脸色一变,一边控制不住笑,一边不庄重地抓耳挠腮。
“哈哈···活该···”这时,有一道稚气满满的笑声特别大声。
肖紫衿、石水、正巧又从别处出来的乔婉娩纷纷看过去。
只见一个小豆丁站在柱子后边,探出脑袋,指向痒得受不了的肖紫衿捧腹大笑。
“哈哈哈···让你诅咒我爹死了,让你尝尝我痒痒虫的味道···”
见肖紫衿朝他走过来,还吐舌头挑衅:"有本事来抓我啊···笨蛋···略略略···"
笛雁回转身要跑,没跑动,双脚还悬空了。
他扭头一看,有打人冲动的李莲花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在李莲花的教训下,笛雁回本该是鸡蛋般嫩滑小脸皱成包子,再次拿虫子蛰了一下肖紫衿,给他解毒。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打死他都不道歉,李莲花只好替他跟肖紫衿说几句抱歉的话。
乔婉娩在这里,笛雁回又是个孩子,肖紫衿哪里还好再计较,免得落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这位先生。”乔婉娩盯着李莲花,微微攥紧手中的剑。
“刚刚这孩子说紫衿在诅咒相夷,他又叫你爹,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被肖紫衿、石水盯着的李莲花头疼,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
“这还不简单。”笛雁回先行出声,小嘴叭叭,快得李莲花来不及阻止。
“乔女侠,我跟你说,李相夷是我爹哦。”
刘十八谢谢“不吃到马天宇不改名”“卫三我是你骚粉”“司空空”等等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