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心中越是兴奋,面上越是沉静,当即应声跪下,一副臣子忠节的模样,“陛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一向知晓陛下仁孝之心,今日终于得知陛下治世之决心,必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琅很是吃着一套,谢危又想来顺着他的心意办事,替他收复了不少权势,自然乐意给他忠臣的颜面,打算亲自扶他起来。
可那只扶他起身的手却被谢危拂了下去,谢危跪在地上,铮铮铁骨道,“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恳请陛下将可以号令燕家军的印信暂交臣保管,薛家如今在朝中只手摭天,臣实在担忧,有朝一日,若这燕家军也落在薛家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琅思索良久,看向底下跪着的谢危,权衡利弊后,终于同意将燕家印象交给他保管。
到底还是薛家的威胁大,更何况,谢危不是喜欢姜家的丫头吗?有软肋,就不怕他翻起什么浪花来。
姜府这里也忙的鸡飞狗跳。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在前厅和老爷夫人吵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等叶冰裳刚进前厅,就听到姜雪宁回嘴道,“我自己闯下的后果我自己承担,与姜府无关!”
姜夫人被气地哆哆嗖嗖地指着姜雪宁,“好一个自己承担!你何时才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们姜家一惯明哲保身,党派之争向来不敢牵扯进去,你父亲整日里就会写个‘慎’字!你倒好,来了之后与那个燕临接触交好,现在又牵扯进通州一案!”
“你自己尚且不能独善其身,又如何牵扯不到姜家!”
姜雪宁不以为意,梗着脖子道,“你和姜雪蕙不愧是嫡亲母女,教训人都管会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套的吗!”
“你!你!你!”
叶冰裳赶忙过去给姜夫人顺气,冷冰冰地对姜雪宁斥责道,“怎么,读了这么久的书,这点道理都听不出来好赖吗!”
“可我做不到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姜雪宁说完就满腔怒气地离开了,回到房里看见关心自己的雀儿心里一暖,宽慰道,“你看,你家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通州条件艰苦,我都好久没能好好洗一个澡了,你闻闻,是不是都馊啦?”
雀儿噗嗤一笑,“小姐!那雀儿现在就去给你烧热水去,让你能好好洗个澡!”
姜雪宁看着雀儿欢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眼就看见丫鬟端着的换洗衣裳,“等等,那个衣裳是哪来的?我从未见过。”
“回小姐,这是昨日生辰,夫人遣人送过来的。”
姜雪宁不屑一顾,“她?恐怕是姜雪蕙劝诫,她才会送衣裳过来吧?她那么恨婉娘,又这么讨厌惹是生非的我,巴不得盼着我死在通州才好!”
“小姐!慎言!她可是你母亲,这么好如此说夫人!”
姜雪宁面色讪讪,自知理亏失言,“我也算是
托了姜雪蕙的福,还能用到她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