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甜腻又柔和,华浅却听了,直起无数鸡皮疙瘩。
随后,仲溪午还想缓缓靠近,见她抗拒。只得稍稍俯身,开怀道:“在你和师兄成亲那会儿,我就为你做好了嫁衣。明日就是好日子,你一定很期待吧。”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宽阔静寂的地宫。
“再说一遍,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华浅道。
仲溪午歪头,回味着柔软如暖玉的手的触感,道:“阿浅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她气得咬牙,这一世的仲溪午比想象中的疯魔。
这时,内侍悄然出现,在他耳边小声道:“长公主来了。”
“息兰,好好伺候小姐,我去去就来。”仲溪午道。
一行人沿着密道,从地宫来到仲溪午的书房。原来,这地宫被秘密建于仲溪午的寝院之下,难怪宫尚角没找到人。
“娘…!”他刚开口,就被长公主狠狠的打了一击巴掌,她厉声道:“我从未打过你,但这次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若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赶紧把人送回华府!”
仲溪午摸了摸脸,眼神却执着道:“娘,我怎么可能私藏了阿浅,儿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
“若你没做,那宫尚角会找到仲氏园来?!”她不信,道:“溪午!这已经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了!如今宫门的人遍布煌城,随时会闹得满城风雨。若因她,闹得远在都城的朝堂也尽知。我也不敢确定皇上会不会为了我们,与江湖中最大的实力抗衡!到时,我们都将是弃子啊!”
他听罢,沉声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您一定累了吧,快回园子里休息,一切都交给儿子。”长公主无比震惊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儿子,最终在苏五娘的搀扶下回到院子。
长公主坐定,苦闷道:“派人手盯着家主,一有异样马上向我汇报。”
“若被发现,只怕家主会对您更加生分啊。”苏五娘犹豫道。
她道:“眼下仲氏园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绝不能因女人毁于一旦。”
另一边。
苍白的月光照到沉默无言的男人身上。宫远徵上前时,他恰逢抬头。珍珠鸟似感知到异常的气氛般在鸟笼里扑腾,宫尚角望着那对珍珠鸟。脑海里充满了华浅刚将它们带回府,并兴致勃勃取名的身影。
“尚角哥哥,你看这只雄的身上有彩色斑点,不如就叫点点吧。”
“还有!雌的这只羽毛最是漂亮,就叫它翠翠!”
宫尚角冷峻的脸庞带上一抹淡写的微笑,那双晦深莫测的凤目流露出一股难言的决然。
“我能感觉到,阿浅她就在仲氏园里。”他在黑暗中,对远徵道:“今夜起,我做的一切都和宫门无关,你只管守好华府。”
说罢,他并起身,杀气渐现。
“这里有姐夫在,还轮不到我来守这里。”宫远徵拒绝,双手紧握双刀道: “宫门的男人永远只把家人放在第一位,不论是你还是阿浅姐姐!”
这时,宫紫商站出来道:“你们尽管去做想做的,这里有我和金繁。”几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仲氏园的夜,静得可怕。
两抹极快的身影如鬼魅般潜入,哪怕仲溪午的暗卫奋力阻挡,都被宫尚角与宫远徵两兄弟毫不留情的杀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