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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47

综影视:月暮不朽

夜深人静,一轮明月慢慢移向中天,银光铺满了整个正院,将走廊的两个人照出纤长的倒影。

一旁的宫远徵别过脑袋盯了雪渊半天,表情奇怪。

雪渊忍不住问,“远徵弟弟,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从雪长老那里出来就是这种满面愁容的表情,你在愁什么?”

雪渊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没发愁,我在想事情。”

宫远徵忍不住皱眉,“什么事啊?”

“上官浅之前不是吐血晕倒了吗?我在想她中的是什么毒......”

宫远徵冷笑,“她可没中毒。”

雪渊闻言心下了然,果然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点竹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以前就以离莺马首是瞻,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用老方法控制别人。

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她乱搞事情了。

宫远徵不满雪渊对上官浅如此关心,不由得手上用力,直到传来阵阵刺痛。他很委屈的问道,“我的手还没好呢,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雪渊回过神,拉过他的手,已经结痂的伤痕如今又隐隐有些渗出血丝。她垂下眼帘,遮住陡然发红的眸子,她轻声问道,“怎么出血了?疼不疼啊?”

都出血了,肯定很疼。修长的十指如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都不好看了。

她又问了一遍,“远徵弟弟,你疼不疼?”

宫远徵想起以前自己以身试毒,发作起来的时候跟要命一样,和那种痛比起来,如今这区区手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才是那么容易当的吗......终究也没有人关心过他到底痛不痛。

他的自尊心极强,倔强的不肯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所以每次他都要表现的与常人无异,就是不想让人看轻了他。

可到了晚上总要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那种疼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宫远徵伸手抱住雪渊的腰,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喉咙酸涩,“疼啊,我好疼啊雪渊,我真的好疼啊。”

“疼得快要死过去了。”

“你救救我。”

不止是手,连着这颗心都抽痛抽痛的呼吸不上来。

雪渊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我陪着你。”

宫远徵抬起脸,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看起来有几分憔悴,眼角的金豆豆要掉不掉的,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压在内心的话全部都倾诉给她听,“我好害怕。”

说什么好,原来是这样吗?可是在他的心里,她和哥哥一样重要。

至于上官浅,根本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远徵弟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在她的心里,宫远徵从来都不是选项,而是唯一。

她询问上官浅的情况不过也是因为宫尚角,而宫尚角又是宫远徵所在乎的,她不过爱屋及乌。

她垂下了眼睛,声音很轻很轻,眼神放得很柔很柔,用一种发自肺腑的感情道,“远徵弟弟,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宫远徵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沉默良久,他才梗着脖子抬着头,脸滚烫的说,“真的是它自己裂开的......”

雪渊笑眯眯的看着他,“嗯,想来远徵弟弟应该是不会说谎的,肯定是这伤口不听话,自己裂开的。”

宫远徵的耳朵脸更红了,红的跟着了火似的。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我感觉,你是不是,在调戏我?”

身后许久没有传来回声,宫远徵忍不住回头看。

然而,他眼前空空的,哪还有雪渊的人影啊。

一种自作聪明反被抓包的羞耻感席卷全身,闹得宫远徵浑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在和谁闹脾气,他忍不住踢了一脚旁边的柱子。

烦死人了!

-

“只要你想,我可以放你自由。”

一个声音在云为衫的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渺远而绵长,如同飘在天上。

云为衫蜷缩在小榻上,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因着服用了蚀心之月,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让她脸色白得像雪。

“做一朵我掌心的云,好吗?”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云为衫整个人蜷成一团。只觉得腹中一阵翻腾,“咳咳......”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可当她摊开手心的时候,竟是咳出了一口血。

这蚀心之月发作时竟和半月之蝇如此相似,不知道寒鸦肆给的药方能不能也缓解一下这种痛苦。

“阿云!你没事吧?”看到云为衫咳血,宫子羽赶忙放下手中的医书,第一个反应就是朝她这边跑。可是双腿传来的麻痹之感,让他忍不住重重往地上一跪。

是的,宫子羽为了早日研究出解药,自己也服下了蚀心之月。他给的说法是为了解毒,必须自己先体会中毒的反应。

但是云为衫如此聪慧,怎么不明白他的用意,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

云为衫摇摇头,随即莞尔一笑,“我没事,公子不用担心。”眼泪却随着这个微笑涌出眼眶,悄无声息地滑落。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多可笑的誓言,什么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谁又拥有那么长的岁月,她想要的,只是这世的相守。

眼看云为衫除了咳血之外没有其他的症状,宫子羽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阿云,我刚刚想了个新的药方,说不定可以解毒。”

宫子羽语带兴奋,苍白的脸因喜悦而有了丝丝血色,“你等着,我马上去煎药!”

说完也不等云为衫反应,他扶着墙角慢慢站起,跌跌撞撞地去了旁边煎药。

傻瓜,这个傻瓜,都这样了还想的是自己。云为衫无声的流泪,这种感觉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轰隆!天空炸了一个响雷,银白色的闪电仿若一把利剑,刺破了夜空。

云为衫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直觉来源于自己多年做刺客的经验。

没多久,宫子羽就熬好了药,他小心翼翼的端了两只碗过来。

吹了吹药汤,他语气轻快,“还是老规矩,我先喝。”

宫子羽对云为衫爱若珍宝,哪怕是解药,也是他为她试药。

片刻后,宫子羽拉起自己的衣袖,不由得一阵失望,蚀心之月引起的黑色毒线并没有消失。

他不由得眼神一暗,又失败了。

云为衫见状,轻声安慰他,“没关系,慢慢来。”眼神又扫过空了的药碗,“公子以后还是让我试药吧,你贵为执刃,理应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宫子羽笑笑,正准备开口,却忍不住咳了口血。

云为衫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脸色惨白的宫子羽,心里陡然掠过一丝心痛,随即将他搂住,“公子!你怎么样?”

“别哭,我没事,真的!”擦掉云为衫眼角的泪,就好像吐血的不是他一样。

没事,没事,云为衫无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这会浑身滚烫怎么会没事。她刚刚才发作过,那种要将灵魂撕开的痛楚,他怎么可以说的如此坦然。

他们深深地凝视着彼此,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如同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火把的光闪动了一下,有船划过水面的的声音,很轻,所以两人都未曾听见。

-

“好一对苦命鸳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二人猛地回头看着来人,宫尚角站在小船上,随着舵手的摆动,缓慢地驶进了月宫。

宫子羽冷哼一声,强自打起精神,他一瘸一拐的走下台阶,“角公子来月宫做什么?”

宫尚角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他来做什么?看自己笑话?还是另有目的?

宫尚角面上倒是平静得很,“自然与你没有关系,我是有事要来请教一下月长老。”

脑海里又浮现出上官浅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远徵弟弟说她中的不是毒,倒是让他心里有了点其他想法。但是一切需得要问过月长老才行。

“咳咳......”云为衫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她赶紧拿过帕子捂住嘴,又是一口血咳了出来。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宫尚角已经朝着她快速走过来。云为衫的手猛然握紧,警惕的和他拉开距离。

而这一动作,却刚好落在了宫尚角的眼中。那一刻,一道寒光掠过漆黑的眼眸,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云为衫姑娘行动自如啊。”

气氛有一刹那的凝滞,云为衫心下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宫尚角拿下了。

月长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平淡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宫子羽迫不及待的开口,“月长老,你快管管,宫尚角二话不说就把云姑娘抓了,真是疯了!”

宫尚角并没有理会宫子羽的叫嚣,而是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云为衫,“我经历过三域试炼,清楚蚀心之月的毒性。而刚刚看云为衫手脚灵活,并没有双腿麻痹的症状,分明就没有中毒!”

宫子羽当即反驳,“这能说明什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中毒的症状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月长老,你说是吗?”

月长老点点头,“执刃说得没错,但是...这麻痹症状是一定会出现的。”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云为衫,“但云姑娘却一直没有出现......”

月长老没有将话说完,但表达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要么是云为衫身上有抗药性所以中毒反应没那么严重,要么就是这毒已经被她自己解了。

看云为衫的症状,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无锋为了对抗宫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曾经历过严格的抗药训练。

云为衫是无锋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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