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几天就好了。”
毕宵朗点点头道了声“谢谢”,扶着毕弦云出去了。
“哥,你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什么现场了,多危险。”毕宵朗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道。
毕弦云严肃说:“不管怎么样,案子是要查的。”
毕宵朗叹了口气:“好吧,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毕弦云笑着点点头,说:“谢谢朗朗,这么担心我。”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哥哥对我很好,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回到病房,任权输正坐在里面,见人回来,忙站起问:“弦云,你的伤怎么样了?”
毕弦云坐下来,让宵朗先出去了。
任权输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说吧。”
“我当时去抛尸现场已经挺晚了,嫌疑人出现地太突然,我没来得及打开手电筒,也没看清他的长相。那人是男性,比我高些,大约一米八五吧,打斗中,我抓住他的手腕有粗糙的感觉,应该是一道疤。”
毕弦云说完,顿了顿又说:“就这些了,他逃跑的时候带走了小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对不起任队,要是我抓住他就会有更对线索了。”
任权输说:“这不怪你,起码也有些线索,你还记得,他是朝哪个方向跑的吗?”
“嗯……小巷里,那里有一处小巷,他跑进去很快就看不到了。”
“好,我回去就派人到小巷那头找,你好好休息。”
毕弦云点点头,说道:“嗯,任队慢走。”
任权输出了门,见毕宵朗站在门外,对他说:“宵朗,照顾好你哥哥。”
“不用任叔说,他是我哥,我自然会照顾。”
毕宵朗走进去,坐在毕弦云身边:“哥,该换药了。”
毕弦云点点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外套半挂在另一肩膀上。
毕宵朗解开绷带,动作很轻,尽量减少拆绷带给毕弦云带来的疼痛感,把药膏涂抹在伤处。缝好的伤口还是吓人,毕宵朗皱着眉头涂完了药,小心缠上新的绷带。
“哥哥,我出去帮你买饭。”
说完,毕宵朗正欲出门,被毕弦云叫住。
“朗朗,你回家去吧,我联系过妈了,她会给我送饭,你明天要上课,回去早点休息。”
毕宵朗回头看着毕弦云,顿了顿才应声道:“知道了。”
毕弦云看着毕宵朗离开,笑了笑,自从毕宵朗懂事,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总爱照顾他,什么事都为他着想,总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他没想到毕宵朗会这样重视他,只因为当年收养了他,因为对他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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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小心行事……”
“行了蒋相,活着回来了就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蒋相摇头说:“没有,我逃走的时候把刀捡回来了,没留别的痕迹,想不到那人的尸体这么快就被警察发现,害得我回去时差点被抓。”
“嗯,这人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居然想背叛我,原因竟然是因为同情那康久良!康久良简直没半点用处,交给他任务,执行时便失踪了,组织里还有人同情他想让警察去找回他的儿子?愚蠢至极。”
蒋相说道:“老大别在意,咱们不还有这么多人吗?不缺那一个。”
“就怕那些人里还有叛徒,蒋相,你把拍卖会的事情放一放,调查一下我们组织里那些人,有没有其他叛徒。还有,但凡提到康久良的,割了他的舌头。”
“是!”
蒋相正要离开,却又停下来说:“老大,当天还有一个人在现场,比那警察还要厉害,可是看身型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小孩。”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挑了挑眉:“哦?蒋相你什么时候连个小屁孩都打不过了?”
“不是,那小孩手劲确实大,我都没反应过来。”
“呵,有意思,既然他能跟警察扯上关系,那就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抓来给我看看,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
“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蒋相刚出门,便看见门外站着一人。
“郑雨笙,你不应该在调查警察下一步的行动吗?怎么在这。”
郑雨笙笑了一下说:“没怎么,我就是偷个懒,来找你说话。”
“说什么?”
“前康队长的事,你不觉得老大对前康队长的态度很奇怪吗?”
蒋相疑惑:“没有,除了厌恶难道还有别的吗?”
“是很厌恶,但组织里出现了叛徒,老大是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放过的。前康队长失踪,被当作叛徒处理,他的妻子自尽,可是我却查不到他儿子的死。”
郑雨笙声音越说越小,后面一句都快听不见了。
蒋相不可置信,问道:“他儿子没死?老大留了那孩子一命吗?”
“不知道,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嗯……就算那时候老大没杀了他,就他一个小孩也活不了几天吧。”
“行了行了,别提跟那个姓康的有关的事了,小心被老大割了舌头。”
“是是是。”
郑雨笙走了,蒋相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从脑袋里摇出去,也自顾自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