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压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尙角深吸一口气瞧了宫子羽一眼,眼神冷淡。然后低垂着眉眼侧身对上座的三位长老恭敬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宫子羽攥起拳头,有些不服,“再说了,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子羽现在是认定了对面这兄弟俩一定推波助澜地参与了他父兄的遇刺身亡,非要拖一个下水。
宫尙角表情放松,显得很平静,不慌不忙道:“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宫远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突然僵硬,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的尚角哥哥。
“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宫子羽咬紧牙关,觉得一向爱护宫远徵的宫二必定是留了后手,腰杆才敢这么硬。
宫三似乎想说什么,但哥根本没看他一眼,他咬着唇还是想听自己赖以信任的哥哥把话说完。
他才不信尚角哥哥会就这样把自己推出去。
“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宫尙角面无表情,对宫子羽步步紧逼的态度有些失望。
是不是真的宫门血脉先不说,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宫尙角本以为宫子羽不会就这么愚蠢的相信。
可事实不仅打了他一巴掌,宫子羽甚至卯足了劲不在乎远徵弟弟的死活。
“站住!”
宫尙角失望之际,执刃厅里已迸发出一阵浓烟,正是那不太老实的贾管事。
因为不确定这烟雾是否有毒,大家纷纷躲到暗处去。
视线朦朦胧胧的,根本瞧不清楚。宫远徵却听见厅里又多了道虚浮的脚步声。
“哥!”
宫远徵一喊,宫尙角火速读懂,护在三位长老前用内力驱散了烟雾。
与此同时,三枚毒镖从宫远徵手中射出。一枚射中柱子,入木三分。另两枚噗嗤一声,纷纷击中血肉。
大雾散去,厅内状况有些混乱。
地上躺着两位不慎晕倒的柔弱新娘子,中间站了背贴着背处于战斗状态的公子羽和金繁。
想趁乱逃跑的贾管事则被一位黑衣劲装的少年按在地上。
“怎么是你?”
宫远徵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只露了一个背面的人是谁?因为那人身上还穿着他不情不愿亲自换上的衣裳。
他的衣裳基本都是哥哥送的,自己稀罕的才舍不得给别人。没想到明明找了件最旧的,穿在这人身上还那么好看。
那截百刃带束在腰间,显得腰很细,像双手就能握过来似的,一看就连两拳都经不得。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长得那么瘦,那张脸也跟个姑娘似的,挂阵风就能吹跑了,一点都没意思。
瞧瞧,哥哥居然看这小子都看呆了!
宫远徵瞥见他哥盯着林淮卿那截腰一动不动的样子,更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