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大家都聚在了大厅,只有月卿一人不能参加,阿浅将饭菜端到了房中。
“姑娘,您现在身份不便,还不能参加府上的家宴,不过,公子都吩咐下来了,晚宴上的佳肴都让多做了一份给您送过来,可见公子是把您捧在心尖上的。”
丫鬟都喜欢说漂亮话哄着主子,这话月卿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这晚宴,虽说是为朝暮接风洗尘的,可大家都心怀鬼胎,尤其是二房,二房的老爷还算安分,可是夫人和少爷却不让人省心。
“贤侄啊,你千里迢迢从瀚州赶回来,二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二叔说笑了,该是晚辈的敬您才是,若是没有您,整个朝家怕是要群龙无首了。”
饭桌上的相互谦让,朝暮早就耳熟能详了。
旁边的丫鬟给朝暮填了一壶酒,却故意喊了一声公子,惹的老夫人不悦,训斥了一顿。二房的夫人见状,佯装好人为丫鬟解围,说是大房的老爷生前留下的规矩,府上的人不许称呼朝暮为少爷,大家也只能称他公子了。
“大嫂啊,这是大哥让府上的下人这么做的,这丫鬟也是听主子的吩咐,你也别太难为她了。”
二房的夫人是故意这样做的,她故意在暗地里强调朝暮不入大房老爷的眼,至于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夫人面对此事,也只能忍气吞声。
此话一出,大厅里鸦雀无声,整个气氛都尴尬了,谁都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朝暮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母亲受他人的羞辱,当即就还击了回去。
“二婶说的对啊,丫鬟就是要听主子的吩咐,可若是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楚,我看就没有留在府中的必要了。”
“公子······少爷,少爷恕罪。”
丫鬟吓的跪倒在地。
“你今后可得弄清楚了,大房才是朝府的支撑,至于某些蝇营狗苟,不必理会。”
“是。”
二房的夫人脸都黑了,蝇营狗苟,这不就是在明着骂自己嘛。
朝亓说了几句夸赞朝暮是商业奇才的话,这才稍稍缓解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三房一向安生,不想看到朝府内讧。
不过朝露倒是觉得,大房的朝暮挺有意思的,平日里二房的夫人少不了尖酸刻薄,如今倒也有人能治治她这坏毛病了。
二房的少爷朝阳刚才是想骂朝暮几句来着,但是被他爹朝井给拦住了,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脸面这种东西还是要的。
家宴结束后,朝暮就送老夫人回房了,老夫人歇下之后,朝暮才回了自己的房中,当他推开房门时,转念一想,又把门关上了,走向了月卿的屋子。
“屋子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月卿怎在把弄着茶具,看见朝暮之后,才觉得心中没这么烦闷了。
“我看阿浅今日忙上忙下的,就让她先回房歇息。”
“刚才看你无聊的很,府上规矩多,你肯定不适应,明日带你好好逛逛这天启城。”
月卿一听,笑逐颜开,她还以为自己要在府上闷一段时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出去散散心,出去也好,这样更能打探到消息,早日找回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