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商侧身在椅子后躲过那带着蛊血的珍珠,还未待喘息便又见云为衫、宫子羽一起与司徒红缠斗。
云为衫用剑,宫子羽用刀,司徒红直接空手接刀刃,丝毫不在意,竟是愈加的兴奋。
“小心!她的血带着蛊!”郑妍商立时出声。
此时,云为衫已感觉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羽公子,她...她是故意受的伤。”
宫子羽的刀在司徒红的肩头留下一道非常深的划痕,鲜血喷涌而出。司徒红的手掌蹭过刀口,粘上大片血迹继而徒手扯过宫子羽的刀背,用沾满鲜血的手击中宫子羽的胸口。
宫子羽被打倒在地,刚想起身却瞬间觉得浑身无力,随后便是宛如灼烧。
“你......怎么会!我怎么会中毒......”
司徒红则是狂笑出声:“这不是毒,正如我师妹所说,这是蛊......”却是将视线落在一旁郑妍商身上,“你说是吧...师妹?”在面颊及周身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瘆人。
“你已经不是我师姐,别和我随意攀扯!”郑妍商看着面前已经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容,想象中的却不及此时司徒红狠毒的十分之一,一双眸子此时通红,不知是气还是怨,“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把自己送给蛊的药人!”
大抵是郑妍商的话戳了司徒红的心窝,她再次面带杀意向郑妍商袭来。
宫子羽与云为衫也恰在此时,互相搀扶着往一旁暂缓喘息。
郑妍商不敢耽搁立时吹响手中的‘陨’,随着呜咽声出,连片的毒虫向司徒红而去。司徒红却是不在意,任由毒虫侵袭,使了轻功便向郑妍商冲去:“我血液里都是蛊,你竟拿毒虫来对付我?郑妍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个蠢货。”
司徒红的话勾起郑妍商的回忆,历历在目。
‘陨’的声音中夹杂悲鸣,毒虫向上空飞去随后俯冲向司徒红,其中却有郑妍商往日里细心照料的‘曲缘子’。
就在司徒红快要接近郑妍商之时,寒鸦肆忽的从不知处窜出向司徒红而去,郑妍商心领神会便止‘陨’吹奏,瞬间毒虫四散。
寒鸦肆与司徒红刀剑相向,寒鸦肆义无反顾迎上司徒红的无情攻击,明显是打算舍了性命。若是忽略寒鸦肆慢慢流出的黑血,司徒红一时间倒是只能与其旗鼓相当。
郑妍商倒是得了时机,将怀中药瓶向狼狈的云为衫丢去:“你们服下,可解。”
随即便又将目光落在与寒鸦肆缠斗中,忽得没了动作的司徒红:“快让开!”
寒鸦肆毫不恋战,只吐着黑血向云为衫与宫子羽二人方向去。
郑妍商也不多停留,亮出左手前臂,正是宫远徵给自己的暗器:“曲缘子!”
郑妍商话落,立时从司徒红颅后,曲缘子煽动翅膀窜出,不大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醉酒。
郑妍商抬臂瞄准,射出暗器,却是正中司徒红眉心。
服下解药的宫子羽与云为衫互相倚靠在柱旁,刚吃下药丸满脸是血的寒鸦肆躺平在一旁。
此时,霞光溢彩自天地倾泻而出,阳光铺洒在众人面颊,柔和却模糊。
郑妍商软了身子无力跪倒在地,时间好似过的很长,却又只是片刻。她颤巍起身,脚步发软,踉踉跄跄走到已经死去的司徒红身边,无力跪在一旁垂眸看着,随后躬身在地难掩悲伤:“娘......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