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眉头松动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眯着双眼看向前方。
有没有搞错哦!居然梦见了宫远徵,不过他这是?迷糊之间,她伸手探去,摸着宫远徵的额前,“你怎么没戴抹额啊?”他没戴抹额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奇怪的,指腹触碰到那温热的额前,竟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触感太真实了。
手指即将离开时,又被宫远徵握住了。
糟糕!这是真的!这不是梦,等隨之霁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宫远徴沉着嗓音问着。奇怪的是宫远徴看起来并没有动怒,而是一句质问。
隨之霁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又往后缩了回缩,“我……徴公子,刚才是我失礼了。”
后退的动作直接扯到了脚踝,隋之霁立马就露出了疼痛的表情,“扯到了?”宫远徵刚想掀开被子,就被隋之霁捂上,“我没事。”
“放手。”
两人僵持之下,隋之霁还是放手了。
宫远徵上手摸了摸纱布,“这几天就不要乱动了。”
“哦。”
怎么自己所有丢脸的事全在宫远徵眼前呢?
她抱着被子,掌心捂上了腹部,完蛋了,这个时候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
铜镜前,男人的指尖掠过小架子上大小不一的抹额,挑中了拇指宽大小的黑色抹额,整理一番后回头,隋之霁还是抱着被子不动,但脸色难看得很。宫远徵坐在床边问:“怎么了?交又疼了?”
“你帮我,喊一下茗香。”
“喊她作甚?她又不会看病。”
宫远徵的语气里带着些不满,要是身体不舒服,他陪着不是更好方便吗?
隋之霁强忍着痛意,深呼吸后开口:“这是女儿家的事,你真的解决不了。”
“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不就好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出来。”
隋之霁汗颜,平时也没觉得宫远徵这么多话的,她抬头问:“月事你也能解决?”
听到这里,宫远徵愣了愣,抿着嘴唇,眼神也闪躲着,双手也在不知道该放哪里,“我,那我把茗香喊过来。”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受,八成是昨晚在雪地里呆着太久了,有些受凉,猛的痛起来,还真的是些招架不住。
不久,茗香端这一盆热水进来了。
“姑娘,可是还疼着?”茗香撩起帷幔,拿着热毛巾进来问着。
“嗯。”
“姑娘,奴婢帮您收拾下。”
隋之霁连忙拿摆手,“不用不用。”她还没有到连这种事都要帮忙的程度,“你帮我准备一下东西就行,还有热水。”
“是。”
一番折腾后,隋之霁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窗外也飘起了大雪。
“什么!执刃夫人和大小姐来过了?我还在睡觉?她们看到了?”
茗香点点头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不只是在宫远徵面前丢人,这是丢到整个宫门里去了。
“而且,姑娘……您还拉着徵公子的手不肯放……”
隋之霁听完,直接又躺回去了,好好好,这下自己倒是成了别人的饭后闲聊话题了,她双眼无神,念叨着:“茗香,宫门里有地缝吗?”
“姑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