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角宫如今变得冷冷清清。
叶蓁蓁能够开口说话了,可惜一直期盼能够听到她声音的宫朗角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宫尚角也日渐沉默寡言,不见了往日的模样。
叶蓁蓁却也没有办法。
她的伤有些重,足足养了三个月,宫尚角才肯让她随意活动。
伤好的第二日,她就一身劲装,拿着剑让宫尚角教她武功。
“蓁蓁,你不必如此,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叶蓁蓁抬起眸子,虽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哥哥,我想变强,我也想保护你啊。”
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如今就要撑起这角宫,担子太重,她想替他分担。
或许,这样会让他轻松些。
宫尚角愣在原地,叶蓁蓁手指轻轻抚过莲花铃铛,“我也该懂事了。”
爹爹死了,他的仇自己没有报。
现在,姑姑和朗哥哥也死了。
自己也不该是个懵懂的小姑娘了。
也该长大了。
“好。”
……
冬去春来,春去冬又来。
角宫从叶蓁蓁和宫尚角两人也变成了三人。
没错,加了个宫远徵。
那日,他的父母也死了。
叶蓁蓁有过一瞬的怜悯,但是在他和自己抢哥哥开始,她那少得可怜的怜悯之心瞬间消失不见。
那是她哥哥,凭什么那个小混蛋也叫,还喊的格外亲热。
日日往角宫跑,风雨无阻。
她不开心,很不开心。
手腕一转利落的收起剑,掌声从身后响起。
“不错。”
叶蓁蓁笑着转头,“哥哥。”
但在看到他身旁的人时,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徵公子,你都没有事做的吗?”
宫远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我有些地方不懂想要请教哥哥,其他事情,不急。”
“是嘛?”叶蓁蓁笑了笑,“角哥哥很忙的,徵公子也要多多体谅才是。”
别没什么事就来找哥哥。
话音刚落,就见宫远徵皱着眉头担忧的看向宫尚角,“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宫尚角摇摇头。
得到答案,宫远徵挑衅的朝叶蓁蓁勾了勾唇。
豁,好一杯陈年普洱茶啊。
“光说不练怎么知道问题所在呢。”叶蓁蓁挑起一把剑,扔向宫远徵,挑挑眉,“徵公子要不我们练练,哥哥也好指导你啊。”
“好啊。”
宫远徵拔出剑,飞身上前,两道身影迅速纠缠在一起。
半晌,宫远徵倒在地上,捂住胸口。
叶蓁蓁的剑只离他几寸,笑弯了眼,歪着头,“徵公子,你输了。”
“蓁蓁。”
宫尚角出声叫停,叶蓁蓁嘟着嘴,收起剑,朝着宫远徵伸出手。
真讨厌,自己踢倒的,还得自己拉起来。
宫远徵眸子垂下,没有动作,叶蓁蓁的武功又强了不少。
宫尚角叹了口气,“远徵弟弟。”
宫远徵咬了咬牙,抬手搭在那白净的手上,被她拉起来后,瞬间甩开。
嘿,他还倒嫌弃上了。
叶蓁蓁笑着拿出帕子,细心的擦了擦,当着宫远徵面,手一扬,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
“你…”
“你什么你。”
“要打架吗?”
“刚不是打过了吗?要不要我提醒徵公子,刚刚你输了。”
叶蓁蓁加重最后两个字。
宫远徵被气的脸色涨红,叶蓁蓁更加得意的笑着。
半晌,她就笑不出来了。
如玉的肌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你给我下毒。”叶蓁蓁指着他,“卑鄙。”
“兵不厌诈。”宫远徵洋洋自得的勾起唇。
叶蓁蓁瞬间眼泪汪汪地看向一旁的宫尚角,“哥,他给我下毒。”
宫远徵也不甘示弱,“哥,她嘲笑我。”
“远徵弟弟解药。”
宫远徵不情愿地把解药扔给叶蓁蓁。
她笑着接过,朝他做了个鬼脸,得到宫远徵的白眼。
“蓁蓁你继续练,我陪远徵弟弟练会儿。”
宫远徵向下的嘴角瞬间扬起。
“哥哥,我也要学习医术。”
小毒药的毒防不胜防,她也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