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和宫尚角一起回了角宫,而入选的云为衫,上官浅,白茧则被安排画师替她们画像。三位女子坐在位置上,除了白茧,上官浅与云为衫都在暗暗打量着白茧,看似发呆许久的白茧垂下眼眸,轻声叹道:“我可不想抢你的宫二先生,所以,别这么怒视我。”上官浅一愣,但又浅浅一笑:“怎么可能在瞪你呢,妹妹。”白茧闭上眼睛,手半撑在椅子上,选择了闭目养神。
上官浅见白茧油盐不进,只在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格外的温婉。而替白茧画像的画师,见白茧身着一席男装就算了,居然还闭上双眼小憩,有些不知从何画起,而其余两位画师则目带怜悯的看了白茧一眼,那位画师被这目光一激,头脑发热,开了口:“白姑娘,请坐姿端正些。”
这话刚一出口,那位画师就后悔了,因为他从长老处得知白茧很能打,但为了面子还是强自镇定,其余四人则是将目光都投向他们,白茧听到自己画师的要求后,只懒懒地睁开双眸,白茧直视着画师,画师对上眼神后,上一秒还在强硬,下一秒就低头快速拿起笔,其余四人还没反应过来,白茧的画师只是被白茧看了一眼,就乖巧的继续画像。
这四人里的云为衫和上官浅不知道这位画师的底细,故而只是好奇白茧那时的眼神到底是何状态,而其余两位画师深知替白茧画师的性格,那位性格主打就是:刻板,好面子,更关键的是,容不下所画女子出格的动作与装扮。所以,长老叫他替白茧画像,本身就带着管教之意,更何况这一位是将长老之话奉为圭臬的画师。
这两位画师越想越害怕,大气也不敢出,结果导致,云为衫与上官浅也不敢大声呼吸,唯独白茧半撑头,惬意的很,替白茧画像的画师安静地画了两幅,一副是白茧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另一副则是白茧此刻撑头闭眼小憩的模样。那位画师轻呼了口气,站起身,拿出那张闭眼小憩那张画像,交给候在外面的角宫侍卫。至于那副端正的像,则是依旧放在画架上。
三位画师站起身,朝各自面前的女子施礼后,一一退下。上官浅第一个踏出屋里,却在即将跨过门槛时,在阳光的照耀下,蓦然回首:“不知两位妹妹,去我屋里坐一坐如何?”云为衫想回答,但下意识的看了依旧坐在椅子上的白茧一眼,停住了上前的脚步,白茧不欲搭理上官浅,下一刻却被点燃怒火:“茧妹妹,你如此特殊,是不是道路相同呢?”
白茧缓缓睁开眼,只朝着上官浅看去,上官浅心陡然一惊,瞬间明了那位画师会怕白茧的眼神,是了,那个眼神不仅满是杀意,还夹杂了些不屑一顾的态度,若不是她受过无锋的训练,不然她也要露怯,不过,这次试探,也让上官浅明白:白茧同她一样是无锋的存在,只是不知白茧是魑魅魍魉中的哪一个,无论是哪一个,对她而言,这都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因为她的目标也是宫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