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瞪着对面的宫远徵和宫尚玹。
宫远徵抱起手臂,继续不紧不慢地提出质疑。
“我想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宫子羽怀胎不足十月提前早产。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一直传闻有一个难分难舍的心上人,所以,这宫子羽是真早产还是足月而生……可真不好说啊……”
“宫远徵!”
宫子羽暴怒,对宫远徵出手,伸手拽住宫远徵的衣领。
“执刃!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管管你弟弟!”
宫尚角闪身到两人中间,他内力浑厚,两人当即被隔开。宫尚角抬起手,给了宫远徵一耳光,那力气很大,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弟弟而手下留情,打得宫远徵偏过头去。然后他又迅疾转身,见宫子羽双目怒视,宫尚角本已停住的手掌一耳光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
“宫尚角你疯了!”
“够了!荒唐!”
宫远徵扬起嘴角,一脸愉悦,宫尚角眉眼斜视淡淡看着宫子羽,宫尚玹嘴角柔和,眼神锋利的盯着对面的亲无旁人姐弟二人。
“你们平时无法无天,蔑视家规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说对得起起这个位子?”
宫尚玹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难不成还要训斥自己人吗?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宫尚玹说得义正词严,但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他没有理会宫尚玹为了宫尚角和宫远徵对他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
“杀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花长老气的站起身,一脸怒气。
“无凭无据!血口栽赃!你不配当执刃。”
宫尚角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宫子羽。
“证据,我当然有,还有你宫尚角,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子羽寸步不让,怒瞪回去。
“我怎么了?”
“当晚我父亲最后见了最后一个人是你,你们聊了些什么,你为何着急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有谁看见说的清楚吗?!”
“子羽弟弟,角宫负责宫门外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了。”
“硬要说起来,尚角走之前,我去给他送落下的东西,等尚角的时候,前执刃叮嘱过,他议事的时候,不许有人打扰,前少主直接推门而入了。”
“要这么说的话,为了宫门,我也可以怀疑一下宫唤羽了。”
“话怎么说,还不是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说出来的,可不要信誓旦旦啊……子羽弟弟。”
“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可当不好一个执刃。”
“你!”
宫子羽气的怒目圆睁,瞪着说话的宫尚玹。
“我哥已经遇难,你要怀疑一个死人吗!”
气氛肃然紧促起来,宫尚角出声拉回讲偏的话题。
“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
“你们要是不汇报,你跟宫远徵就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宫尚玹突然感觉有点可笑,没想到宫子羽能说出这种……话。
衙门判案还需要证据,宫子羽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就想把他父兄的死,说是尚角和远徵的出的手。
还真是……天真。
自己兢兢业业为宫门出谋划策,尚角尽心尽力在江湖斡旋、挣钱,远徵甚至挑灯夜战为宫门制药,甚至毒药在宫外还有卖,也尽力为宫门出力,而宫子羽……不提也罢。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
“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我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恍惚间怔住了,有了片刻的迟疑。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起这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我要让你们都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起执刃之位!”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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