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刘耀文“我对你没想法，夏心雨，少对我胡搅蛮缠。”

刘耀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找到这里，监视我是吗，嗯，随便你，反正我话就说到这，你爱滚不滚。”

他狠狠瞪了夏心雨一眼，祈笙从未见过他这样，像荒原上要吃人的狼。

他平时也发过脾气，可哪有这一刻这般吓人？祈笙相信，如果站在刘耀文对面的是个男生，他绝对不仅仅是辱骂，垂着的拳头早已青筋暴起，她不敢想下去。

夏心雨“刘耀文，你……”

夏心雨被他吓到了，红着的眼眶骤然落了眼泪，但那不是一种悲伤，令人匪夷所思的，那是一种担忧。

夏心雨“你生病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好吗？”

夏心雨“我没有告诉你爸爸，抱歉，我骗了你，我只是想让你早点回家。”

夏心雨“你这样很危险，我认真的。”

刘耀文“关你屁事，走开啊。”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路过的时候还踹了一脚垃圾桶。

垃圾桶跟不倒翁一样地晃来晃去，最后失了重心，可怜的摔倒在地，里面的纸屑垃圾倒了出来，最明显的是他那根没有熄灭的烟头。

夏心雨抹了抹眼泪，蹲下身把烟头掐灭，然后扶好垃圾桶，变成最初的模样。

刘耀文转身离去就跟祈笙撞了个满怀。

他险些没站稳，一只手撑住墙，把祈笙包裹在巨大的阴影里。

他看着面前的人，出神、发呆，由疑惑变成震惊，再变成狼狈。

刘耀文“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祈笙“我……”

祈笙的眼眶也是红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面前的男生很陌生，陌生到她觉得可悲，居然四年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这样脆弱、狰狞的一面。

夏心雨说他生病了，他怎么了？

她真的想抱一抱他，甚至想参透他的人生，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祈笙“刘耀文，你生什么病了？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扑闪着眼睛，问他。

刘耀文“是假的。”

刘耀文“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生病了吗，祈笙。”

刘耀文“我很健康，比很多人都会打架，体育课也可以跑第一名。”

刘耀文“我没有生病。”

刘耀文用绝对又平静的语气说。

祈笙“……”

祈笙“可是，她……”

夏心雨“阿文哥哥……”

夏心雨从隔间出来，眼睛哭的很红。

她想去抓刘耀文的手，却看到了祈笙，漂亮的眼睛先是一怔，然后浮上了祈笙上次看到的恨意。

夏心雨恨得牙痒痒，看着那张有些慌乱、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的脸，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五味瓶被打翻的滋味。

又是她，上次也是她，上上次也是，她其实见过祈笙好几面了，只是祈笙不知道。

夏心雨“又是你。”

祈笙收起她眼底的爱慕，看向夏心雨，淡淡地问。

祈笙“你是，他的妹妹，对吗。”

祈笙“那你们先聊，我先回包间了，我朋友在等我。”

祈笙攥紧了手，像刀切肉一样割舍掉脸上快溢出来的不舍。

她知道，只要她现在离开这里，她今天就再不会看到刘耀文了，而下次又是什么时候见面，她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