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派掖庭去调查,一定会查出真相。”贺兰雪看似镇定,可她眼底飘过的诡诘。
宁玉顿时明白了,她不是冲自己来的 是……仲元。
宁玉一下子瘫倒了,她费劲心思扳倒宁玉 ,不就是为了除仲元而后快吗,毕竟仲元,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伯恩抗衡的皇子。
宁玉内心汹涌,最后,她缓缓的说:
“皇后娘娘 ,是我蓄意谋害予安皇子,我愿意认罪,求娘娘责罚。”
帘幕里的苏溪溪突然冲出来,“你好狠的心啊,予安才四岁多啊,我自认为是你的姐妹,可我错了,你的心是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予安,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予安鼠疫的原因,其他妃嫔都走的远远的,苏溪溪的语气,从质问 ,到无可奈何,声嘶力竭的怒吼。
“你告诉我,宁玉 ,你也是个母亲,你没有心吗?!”
宁玉心里有苦,可为了仲元,又能如何呢?
她只能把这个黑锅认下来,这样,仲元才安全。
“是,是我害了予安,是我害了予安,我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予安。”
宁玉抬头望了她一眼,眼睛因为愤恨而充血,变的通红。
苏溪溪看着她,觉得奇怪。
宁玉是个高傲的人,她和贺兰雪之间,她也知道,贺兰雪,令她嗤之以鼻。
她这个样子……很奇怪。
宁玉没有再看她,只是一直对着她磕头,絮絮叨叨的重复:
“是,是我害了予安,是我害了予安,我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予安。”
“是,是我害了予安,是我害了予安,我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予安。”
……
后来,晚上,苏溪溪也始终没想起来,宁玉到底什么意思。
婢女小萃将棋盘收拾收拾,结果手一抖,棋子洒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交错在一起。
“坏了!”苏溪溪想起了什么,就不顾一切的跑向圣宸宫。
贺兰雪正在里面请求皇帝将仲元过继到她名下,南荣誉显然有些犹豫。
“小萃,帮我个忙。”
“……”
晚间,贺兰雪气冲冲的回到寝居。
“娘娘莫生气,伯恩皇子已是太子,只要伯恩皇子登基,还怕他一个二皇子吗?”
贺兰雪瞬间绽放一个笑容。
“好险啊,幸亏娘娘来的及时 ,仲元皇子才得以过继到太后那里。”
“是啊,这孩子命里有福罢了。”
原来,苏溪溪假装失子成疾,去太后寝宫 ,太后心疼她是个单身人,又想到皇帝不喜她,就擅自做主把仲元抱到自己这里抚养了。
百善孝为先,皇帝也没说什么。
“太后,您看,二皇子长相俊朗,一看就是不凡之人呢。”
洛伊然眯着眼睛看着,确实,那模样,比皇帝还要俊几分。
宁玉被打入冷宫,她心里一直担心着仲元 ,希望他不被皇后折磨。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宁玉,”苏溪溪披着披风,驱退下人。
“苏溪溪 ,是我害了予安……”
苏溪溪自知她冤枉,就拉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仲元被太后抱养了,你不必担心了。”
宁玉感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下子跪下来,“谢谢你……”
宁玉高傲,可事到如今,她也放下架子了。
“不必多言,皇后既然害了予安,我便和她抗衡到底,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