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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续集之江湖再见

窗外雷电轰鸣,雨声大作。

翠竹的枝叶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折弯了腰,映在净白透明的窗户上,仿佛魔物般张着血盆大口,竟显得如此狰狞。

屋内的烛火快要熄了,蓝曦臣撑着额头,在案桌旁小憩。

忽的一个惊雷,屋外闪电乍现,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蓝曦臣瞬间惊醒,恰在这时,烛火跳动了两下,忽的熄灭了。

他默默捏了个诀,熄灭的烛火又重新亮了起来。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一条缝,有雨水从外面渗进来,风就找准这个空隙,使劲往里面灌,烛火被吹得影影绰绰,室内的空气凉飕飕的。

他把窗户重新关好,捏了个诀,提灯走出去,这才发现静室的结界不知何时竟然破了,如此,风雨雷电才会侵蚀到这里。

负责修补结界的长老年纪大了,越发爱打盹了。

蓝曦臣重新布了结界,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又将静室重新净扫了一番,待一切完成,他已没了睡意。

他抬头,看着结界下布置的一片星空,忽然脑海里想起来某个人,嘴角忍不住翘起上扬的弧度,可下一刻,陡然清醒,便是心底一凉,无边的孤寂涌上心头。

他记得,有人说过,几大家族里,唯云深不知处的结界设的最好,白日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夜里总是繁星密布,花好月圆。

是以,那个人每每来云深不知处,便总要磨蹭一阵子,好看夜晚的结界,若是兴致来了,再又十分磨蹭,待上个几天几夜,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知道对方的小心思,但也不戳破,因为正和他意。

忘机那些年来,逢乱必出,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游历,常常不见人影,他们总是很难遇上,又心平气和的说上一两句话。

师叔又忙于闭关,和族中的一些琐事,他一个人,虽说气质温润,不易动怒,但族中的小辈总是敬重他的,拘谨的很,是以,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是很枯燥无味的。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人,他们大兴趣爱好相似,眼光一致,年纪也相仿,总得把人好好留着才是。

他是真心把那人当挚交好友的,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没想到,那人竟对他隐瞒了这么多,竟作恶至此!

他与对方相知多年,却对这些小动作一无所知,还害的……害的金子轩惨死,害的魏公子承受了如此多的罪名,害得金小公子年幼便失了双亲,害的忘机苦苦等待几十年……

桩桩件件,罪恶滔天!

这叫他……如何能原谅?

每每想起来那日在寺庙发生的事情,他都觉得心痛难当!

明明是结发为盟的兄弟,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生死仇敌!

可若真要说起来,不管阿瑶对其他人如何,对他却始终是敬重有加的,从未失了礼数。

这,大概就是他,始终难以释怀的原因罢!

因为阿瑶对他始终如此,没有变过初心,无论对不起谁,都没有对不起他。所以他难以分明,做不到完全绝情,也做不到放下。

沈柯跑了快有二十分钟才到拳王会场,然而门口有肌肉保镖把守着,他没有这里的会员,根本进不去。

沈柯被保镖拦在外面,他大声喊着沈姨,然而却听不到半点回应,里面铺天盖地的呼声完全掩盖了他这微不足道的呐喊。

里面呼声高涨,沈柯的眼圈却渐渐的红了。

他知道,沈姨在里面,与人搏斗,他却进不去,他没有丝毫办法。

悲观的情绪袭来,沈柯这一刻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达到了巅峰。

沈柯无助的用自己柔弱的身体撞击大汉坚硬如山的筋骨,试图让他们让开,然而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沈柯几乎要绝望,忽然,一名大汉指着他手腕上的樱花手链,满脸不敢置信的问:“你这手链哪来的?”

沈柯几乎以为要看到希望,急切的说:“一位阿姨给我的,能让我进去吗?”

大汉犹犹豫豫,另一位大汉说:“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给他的,就一个小孩子,自己仿制的吧?”

“谁有胆子敢仿制这样的手链?再说了,万一呢?我们大小姐提倡人人平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都说是小孩子了,小孩子自己做着玩的也有可能……”

沈柯看他们一个两个的拖延时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恨。

“这串手链就是阿姨给我的,她让我有事就去顾公馆找她,要是让她知道你们这么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你们就等着去死吧!”

从这里到顾公馆又要差不多半个小时,沈柯几乎要绝望了。

他泄愤似的恶狠狠用头去撞那个说他骗人的保镖,下一秒,忽然身子一空,他被人提溜了起来。

沈柯流着泪的脸面无表情,转头,一眼就看见了上次救他的那个俊美叔叔,他捧着男人抓着他的手,恳求道:“叔叔,快带我进去,沈姨在里面。”

“我带你进去。”

司九寒看着沈柯的眼泪,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泛起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来。

他冷眼瞥了一眼两名保镖,两名大汉连忙弓腰道歉,额头疯狂流汗。他们也是真没想到,这小东西来头还真的这么大,竟然认识司二爷,这样说来,那串樱花手链,还真有可能是大小姐送的。

完犊子了。

藏在巷口角落的张皓看见沈柯成功进了会场,将自行车调转车头,准备回家。

萧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女人,最后一点耐心彻底消失,他张开五指,扭了扭手腕,而后紧握成拳,朝着地上无知无觉的女人砸去。

台下众人几乎要以为这女人要血溅当场,甚至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萧响动作一顿,竟然被从地上爬起来软的像烂泥似的女人截下这一拳!

然后她狠狠一个反握,萧响猝不及防,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带着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甩下了擂台。

台下的观众纷纷避让,没一个敢去接他。

沈思思慢悠悠站了起来,晃了晃不太清楚的脑袋,喃喃道:“我方才好像听到……沈柯小宝贝在叫我?”

“沈姨!沈姨!”这次她听清楚了,真的是沈柯!

在场众人都被这逆转局面的一幕惊呆了。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大家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抱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在场之人纷纷让路,原本嘈杂的场面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不少人低声窃窃私语。

司二爷毕竟少露于人前,之前又离开过M国许多年,M国人民不认识实属正常。

在场有认识的人低声答疑,很快全场都真正见识了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司二爷。

不过传闻司二爷不近女色,又传闻说……他不举,那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他俩长相神似至少打五分,说没关系铁定没人信。

躲在二楼观战的顾舒月和萧雅也都懵了,顾舒月看着那个俊美矜贵的男人,有点不相信的问萧雅:“他们说那是谁?司二少?”

萧雅瞧见司九寒的第一眼,也是芳心暗许,连她被打出台下的亲哥都顾不得了,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传说中的司二少竟然长得这么英俊,倒是很合我胃口……”

闻言,顾舒月警惕的看她一眼,“我爸爸都说了,要把我嫁给司二少的,你最好还是打消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可不想跟你做对手。”

萧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不喜欢司二少?”她悄悄压低了声音,“传言司二少……不举啊!”顾舒月理直气壮,“那又怎样?我不介意。”

萧雅“切”了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到底是没再说话,心里却是对顾舒月这骄横无礼的性格十分不满,大家同样都是大小姐,她还是独生女,凭什么她什么都要为顾舒月让路?

就因为她姓顾吗?不,她不服。

两个同样骄傲性格的人,注定是做不了朋友的。

台下众人纷纷上路,司九寒带着沈柯一路走到擂台下,沈柯爬上擂台,抱着沈思思哭得鼻泗横流。沈思思蹲下回抱着他。

司九寒看见沈思思的脸,也是心神俱震。

他是真没想到,距离五年,他竟然能在这里看到活着的沈思思,还是以这种方式。

司九寒瞥了一眼闻讯赶来的林易,他也是一脸惊诧的望着台上的沈思思,整个人石化成了石像,呆呆的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司九寒垂眸,掩盖眼中的神色,被打倒在地上的萧响爬起来,抹了把唇边的鲜血,还要再战,司九寒冷冷看了一眼裁判官,“还不判定?”

这一眼看得裁判官如坠冰窟。

毕竟面前这位司二少和他家大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四舍五入日后说不定就是他家名正言顺的姑爷,他要是惹得姑爷不快,回头跟自己大小姐吹两句枕边风,他这份铁饭碗可就到头了。

裁判官反应过来,握着棒槌,狠狠一敲铁锣,咣咣的声音响彻会场,“……我宣布,这场终极对决,最终的获胜者是……沈思思!沈思思拥有成为顾大小姐贴身保镖的资格!”

台下一小半呼声,一大半哀声。

十分钟之前,沈思思和萧响的赌率已经到了1:10,大多数人投萧响这匹半路黑马。

小部分人坚持投沈思思这个常驻胜手,沈思思这一波绝地反击的套路,台下一大半观众输的裤子都不剩,小部分观众直接赢麻了。

台下不少人骂骂咧咧,说以为来了颗宝玉,没想到是颗顽石。

又有人提起来说这颗顽石好像是多年前脱离家族的萧家大少,众人看向萧响的目光就更是复杂。

原因无他,这位萧家大少脱离家族之前,在M国的风评实在算不得好。

他为人狠辣,残暴,以折磨人为乐。

他曾为此建造了一座庄园,里面养着他从各地低价买来的“奴隶”,他肆无忌惮折磨着,乐此不疲,甚至还纠集了一大批公子哥一起赏玩,连萧家主都管不住他。

变态程度让其他M国人民胆寒,后来这位萧家大少不知为何声明脱离了家族,一些底层人民甚至忍不住庆幸。

然而时隔五六年,他竟然又出现在了M国,甚至比之前更加残暴,若不是这次遇到了硬茬儿,他能眼都不眨的直接把对面的女人打死。

萧响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与站在对面,犹如神祗的男人隔空相望。半晌,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用带着翠色扳指的拇指擦掉唇边渗出的血,森冷一笑犹如恶魔,周围不少人甚至忙不迭躲远了些,生怕殃及池鱼。

“司少爷,真是……好久不见呢。”

司九寒漠然看了他一眼,抬脚转身就走,似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萧响望着司九寒离去的背影,又是低低一笑,“真好,人到齐了呢。”为期三天的比赛已经结束,赢的人盆满钵满,输的人倾家荡产,众人骂骂咧咧作鸟兽散,很快整个会场就只剩下三大一小。

司九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给足林易和沈思思见面的空间。

时间太晚了,沈思思兜里装着这次比赛胜出的奖金,她抱着死死抓住她不放的沈柯,跳下擂台。

林易愣愣的站在大厅,目光呆滞的看着沈思思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五年前的那夜过后,他想过听老爸的话,跟沈思思提亲,可她拒绝了。

她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不需要负责,况且,她也不喜欢他。

他听进去了,内心也是纠结万分,他搞不明白自己对于沈思思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于是强忍着不去见她,可没过多久,竟然就收到了她撞车落海身亡的消息。

没有看到尸体,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希望一次次破碎,他几乎要放弃了。

然而沈思思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面前。

至今他也没搞明白自己对沈思思究竟是爱情,还是想要负责的一种心理。

他只知道,在得知那辆警车上有沈思思时,他那一瞬间体会到了警车坠海后司九寒几天不吃不喝仿佛天塌了一样的感受。

他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活生生的沈思思,并且是以这种方式,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五年的光阴,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了。

他望着沈思思的这一刻,原本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易僵立在原地,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开场白,然后沈思思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样从他身旁路过。

林易突然一把抓住沈思思的手臂。

沈思思下意识想要甩开,然而却硬生生止住了。她感受到了身旁这个男人的复杂情绪,不知怎么心里也有些烦躁。

她拧着眉,耐着性子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林易呼吸都凝结住了,“不,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找了你五年……”

把头埋在沈思思颈窝里的沈柯瞬间转过脑袋,一脸敌意的看向林易,语气十分不善的说:“这位叔叔,你的说辞太老套了,这么多年了,想要泡沈姨,当我后爸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不是第一个,但你绝对是最没有眼色的一个……”

“沈姨已经很累了,我们要回家,现在不是适合表白的时候。”“我要是沈姨,绝对不会选你。”

看到沈柯脸的一瞬间,林易愣住了。

这孩子……

怎么长得跟司九寒小时候这么像?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听到沈柯说当他“后爸”的时候,林易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种极度失落的情绪。

五年没见,沈思思竟然已经结婚生子,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他半生从没遇到过挫折,唯二的滑铁卢就是夫人顾若欢和此刻站在面前的沈思思了。

心中的情感复杂得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思思,我是临时有事来晚了,我不知道你会出现在擂台上,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我整整找了你五年……,”林易苦笑着,“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他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去。纵有再多不舍,沈思思已为人妇,他不该再多加打扰她的生活。望着男人落寞离去的背影,沈思思心绪复杂莫名。

“这位大叔还叫沈姨你‘思思’,知道的挺多的,怎么不再开窍一点,送你去医院或是送药呢?成年人的爱情就是光靠嘴上说说吗……沈姨你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对吧。”

没有听到回答,沈柯扭头看去,发现沈思思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沈柯眼神一黯,暗自握了握拳。顾公馆。

书房里,顾姝晚这两天正在为修订《婚姻法》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她前脚刚打发走司坤,后脚就收到司二爷来拜访的消息。

她暗自掐了掐眉心,心想自己这辈子难道就跟姓司的杠上了不成?

司坤还没离开顾公馆,就碰上了司九寒。

“师弟对顾大小姐可真是殷勤,却忘记了,师傅可是中意我和姝晚的婚事……”

刚从书房出来的顾姝晚听到司坤直呼自己的名字,眉心就是一跳。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和司坤熟到这种地步。至于婚事,她现在是顾家的当家人,她的婚事当然是自己做主。

“你看,师傅明显是更看重我……姝晚正在忙,我看你没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司坤面露得意,司九寒却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抬脚就往里走。

司坤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愿意自取其辱就去,你大可以看看姝晚会不会见你——”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阵笑声,冰山一样的司九寒竟然笑了。

他目光望着前方,而前方站着顾姝晚。

自知被打脸的司坤脸色铁青,不愿再多待哪怕一刻。

他回头冲着顾姝晚友好的笑了笑,然后侧身用无比阴沉的目光看了司九寒一眼,大踏步离开了。

馆内黛色的墙面两边各放置了几盆半人高的牡丹花,带着清香的花瓣在晨露中鲜艳欲滴,顾姝晚一袭黑色修身长裙,肌肤胜雪,眉眼清冷,在玫红的牡丹花衬映下,带着几分虚无缥缈的艳意。

司九寒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几日不见,站在屋檐下的顾姝晚,如冰山化开,眉目间止不住的笑意。

“顾大小姐,早好。”

顾姝晚似乎被他莫名灿烂的笑容感染到了,也不好再冷着脸,“进来吧。”

颜目端上来泡好的新茶,给顾姝晚准备的是一杯白开水。

她早上不爱喝浓茶。顾姝晚喝了半杯水,心中原本的躁郁慢慢被消解,这才开口,不急不徐的问:“司二少这么早过来,不知是有何重要的事?”

这话其实是带着点自己的情绪,司坤这么早来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光闲聊来了,她没那么多时间耽误,心中着实烦闷,找了个由头赶人,可没想到,老大刚走,老二又来了。

她不像这两人这么闲,司二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来找她。

话说完,没听到回音,顾姝晚抬眼望去,却发现司九寒并没听她说的话,反而一双眼灼灼盯着她开襟的领口,神色不加掩饰的露骨。

顾姝晚捂嘴咳了两声,抬眼看了一眼颜目,“门前的花你浇浇水,别让它枯了。”

昨夜一场小雨,门前的牡丹吸饱了水,正开得花枝招展。

颜目知道这是大小姐故意支开他,于是很聪明的没有多话。

颜目走后,顾姝晚重重放下水杯,目光不悦的看向司九寒,“司二少拿我顾家当什么了?管好你的眼睛,不该看的别看。”

闻言,司九寒的眼神却是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的目光落到顾姝晚刚喝完水显得更加饱满莹润的红唇上,眼中欲色更浓。

“我只是觉得,大小姐很美。”

顾姝晚避开他露骨的眼神,用手不动声色的挡住领口。

一向雷厉风行果断不留情的她竟然在司九寒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不,只是司九寒他脸皮太厚了,她在这点上比不过他。

顾姝晚镇定道:“美丽的女人多了,我可不是司二少你能冒犯得了的,记住你的身份。”

司九寒轻笑一声,终于舍得挪开目光,直勾勾盯着顾姝晚的眼睛,一脸意味深长,淡声道:“我也不是一个会随便冒犯别的女人的人。”

闻言,顾姝晚诧异的看他一眼,“是吗?可我看方才二少的眼光放肆的很,不像是一个不随便的男人,我几乎要怀疑起外界传言的真实性了……”

司九寒一噎,望着顾姝晚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的脑回路总是与常人不一样,她是真没弄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吗?

真是个小呆瓜。司九寒饶有兴趣的盯着顾姝晚清冷的小脸,含着笑意问道:“外界是如何传我的?”

“说你不——咳咳,”顾姝晚及时反应过来,立马止住了话头,她又喝了小半杯水,才斟酌着字句说,“外界传、传你……不近女色、无欲无求,是正人君子的典范。”

司九寒扯唇笑了笑,“所谓传言,却还有几分真实可信。”

顾姝晚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先前还对司九寒“不举”的传言有所怀疑,毕竟传言都是半真半假,这下子本人亲自证实谣言,看来这传言是真的了。

这样想着,她看向司九寒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同情。司九寒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刚要说些什么,忽然顾舒月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下首的男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二、二少,前天在拳王会场我就看到过你了,你可能没注意到,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顾舒月,顾家的二小姐,首次见面,请多指教。”

说完,她伸出手,要和司九寒握手。

姿态诚意可谓是摆足了。

坐在首位的顾姝晚撑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

她家二妹一向高傲自负,这次这么放下身段,绝对是红鸾星动了,可她还记得,前几天去爷爷那里吃饭的时候,顾姝月可是放过狠话说此生绝不嫁给司九寒的。

这突如其来的爱情,也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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