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不好,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啊。”
另一位也随口附和着:“不如等宫二先生过来吧,要不然请月长老过来?”
宋瑾若就在一旁看着这两个郎中犹豫起来没完,心中实在是焦急。
她仔细观察着宫远徵的状态,和刚才比起来又差上了一些,这会已经迷迷糊糊,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护送宫远徵过来的侍卫们也是万分着急,他们可清楚宫尚角有多疼自己这个弟弟,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好交代。
“你们两个快想想办法啊?赶紧治好徵公子要紧。”
那两个郎中又对视了一眼,依旧没有出声。
宋瑾若心知已经不能耽误了,她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我在家的时候学过一点医术,取银针过来,我给徵公子施针,让他有足够的体力,你们再去打几盆热水,准备好干净的毛巾,止血的药粉也要准备好。”
宋瑾若说话中气十足,就像是主心骨一般,她一发话,周围的人都按着她的命令行动。
宋瑾若平时熟读医书,这会到底是派上了用场,她拿起银针朝着宫远徵的几个穴位刺去,宋瑾若施针没一会的工夫,宫远徵就悠悠转身,到底还是虚弱了一些。
“徵公子,两位郎中准备将瓷片取出,还请你运转能力,护住经络。”
宫远徵虚弱的眼神盯着宋瑾若看了一眼,又再人群中四处搜寻了一番,随即有些失望收回视线,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不在言语。
宋瑾若看一眼便知道宫远徵在寻找宫尚角的下落,虽然是宫尚角无意中将宫远徵打伤,可是宫远徵并没有怨怼,有的只有期盼,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在自己的身旁守着片刻,可没想到这个愿望也没有视线。
“宫远徵,我在这儿陪着你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瑾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可能就是瞧着宫远徵的眼神有些心中难安吧。
她必须得给宫远徵一些鼓励,让他安心接受治疗。
宋瑾若话音刚落,宫远徵不再抬头仰望房顶而是歪着头看了一眼宋瑾若,他咧了咧嘴角,小声说了句谢谢。
宫远徵随即吩咐给他来一根野山参。
郎中得了吩咐,将野山参切好递了过来,宋瑾若主动接了过来,将切好的人参放在了宫远徵的口中。
往常没近距离瞧过,宋瑾若忽然发现宫远徵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呢,这样风华正茂的人,可一定不能有事。
两位郎中准备就绪,其中一人将止血粉在宫远徵的伤口上撒了许多,然后另一个人抓紧时机,一下子将瓷片拔了出来。
顿时鲜血不断涌出,宋瑾若急忙用热毛巾按压住宫远徵的伤口。
此刻的宫远徵依旧咬着人参,整个人却昏死了过去,脸色更是苍白的不忍直视。
不知为何,周围的所有人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样子似乎在和上天祷告。
宋瑾若虽然学过医术,不过此刻全力按压着宫远徵的伤口,她顾不上许多,在宫远徵的身旁小声呼喊着:“宫远徵,你得好好活着,你不能死,你听到了没有,你说过你要参加三域试炼的,你还记得你问我要怎么过上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