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都在爱里挣扎。

“对不起有什么用吗?”明明阮倩的音量不高，可慕妍只觉得心刺痛刺痛的，“慕妍，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阮倩用手困住慕妍，半搂着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窝。

慕妍的手抚上阮倩的头，却只觉得如鲠在喉。“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别，别再拒绝我，好吗，小妍。”阮倩的声音几乎是在乞求。

“你……那如果，我对你不忠呢。你接受不了的，阮阮，别在我这浪费你的感情。”慕妍的心被狠狠地抓疼，可是，她已经不干净了啊，又怎会答应。

“求你……我不想管那么多了……妍妍，我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你如果不愿讲，那……我能不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乞求你，别拒绝、我，占有我。”“好吗？”

“……”

她犹豫了，我就知道，别管世界了，我们相爱一次吧。求你了，慕妍。眼睛从来不会说谎，我能感觉的到爱意，亲爱的，让我们放纵一次，毕竟我们只活这一次。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心意传达给你，这辈子遇见你，便是上上签了。

阮倩起身拉着仍旧沉默的慕妍的手向卧室走去。小床旁挂着一个风铃，偶尔窗口有风吹过，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慕妍不由地发怔，那是她留给阮倩的，这么多年了它还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阮倩和慕妍两个小家伙亲密无间地相拥着。

阮倩轻轻地合上门，随后将慕妍推倒在床上。“慕妍，求你，别离开我……”她泣不成声，“占有我……”

“……”

“对不起……阮阮。”慕妍哑着声音，终于决定不再对阮倩隐瞒，她们相拥着，阮倩听着她说，却自己哭的几乎喘不上气。“妍妍，为什么、那时我不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但凡我能帮你一点，一点点也好……你也不会……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慕妍，你受苦了……”“慕妍……”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

……那么，心事说开了，用力相爱吧。

……

卧室的门被推开，不知何时回到家的阮母，擅自进了女儿的房间。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霎时惨白，随后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啊——”“你，你们……”她几乎崩溃地跑了出去，扑进后来的丈夫怀里，嚎啕大哭。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苍天啊，造孽啊，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阮父的怒骂声，阮母的哭喊声……整个家变得乱七八糟。

房间里，阮倩茫然无措的和慕妍对视，她们……被母亲看到了，怎么办……””没、没事，阮阮，我不会走了……不走了，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死。”慕妍绵软地躺在床上，搂住阮倩的腰，亲吻她的脖颈。

“我父母……我们怎么办啊，阿妍。”阮倩用头蹭了蹭慕妍，柔软的发丝蹭过，痒痒的。阮倩能清楚地听见母亲的哭泣声，和父亲恕不可遏的咒骂。父母的反应像是在斥责她的决定，斥责她的不管不顾。可她们现在在逃去哪里呢，她们只有一遍又一遍地祈祷，愿她们永生永世不分离，不受世俗的侵扰，愿父母能纵容她一次，纵容她们一次。

祈祷还是破灭了。第二天中午，阮倩被强制送进了医院，而慕妍被阮父母赶出了家门，不得再与阮倩见面。街坊邻居都议论着她们，像看怪物一样，铺天盖地的舆沦，充斥着鄙夷、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