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总是微凉的,暗淡的月光为大地蒙上了一层雾气。穆祉丞打心底里激动,激动得睡不着觉,一个人轻手轻脚地下床,站在门口透气。穆祉丞眼里星星点点,映衬出一个人的影子,是张峻豪。张峻豪站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张峻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穆祉丞问的小心翼翼。
“当然。”张峻豪语气依旧冷淡。
“你也睡不着吗?”
“嗯。”张峻豪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穆祉丞不再问了,目光顺着小路向远处望去。梧桐树上光秃秃的一片,还没有长出叶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凄凉。一阵阵微凉的风吹过,两个人的发型都有些许乱。
远处星星点点,想必那里繁华笼罩,万家灯火吧!张峻豪心想。他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也遇到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那些人到达了海底的最深处,他们会发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吗?他们大抵不会再像在陆地上那样硬扯着笑脸了。
穆祉丞发现,张峻豪长得很好看。少年脸上掩盖不住的自信,也极有野心 却又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母亲总说穆祉丞一脸孩子气,一看就很淘气。可母亲又说,他是个比同龄人都要懂事的好孩子。
世间没有不变的东西,懂事是因为历经流年,经历的多了,即使内体仍保留幼态,可灵魂已经长大了。
穆祉丞希望自己以后从军,他常听母亲说,重庆那边常年战役,死了好多人。从那以后,穆祉丞便有了一个带兵打仗的梦想。即便他知道,自己或许真的能上战场,但却做不了将军,大抵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得令人心碎。
“哎,睡觉去了。”穆祉丞撂下一句话,进屋了。
张峻豪不知道穆祉丞为什么“哎”的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大概是累了。少年就是少年,情绪写在脸上,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夜很深,风很凉,张峻豪不一会儿也回屋睡觉了。
黎明,天灰蒙蒙的,雨淅淅沥沥的,一会儿下,一会儿停。墙上的老式钟表,钟摆来回晃动了五下,张泽禹从床上醒来,穿好衣服走到厨房。
张极不会做饭,张泽禹教了他几次,可他总是不好好学。问他,他便说要阿禹永远做给他吃。张极大抵是从前不好好吃饭,瘦的让人心疼,张泽禹来了后便变着花地给张极做饭,硬是把张极喂胖了一圈。
“要是我下辈子还能遇到你就好了。”张极常和张泽禹说。
“会的。”张泽禹总是这样答。
若是两人的命运真的能像他们所期盼的那样就好了。
张泽禹望着窗外,雨停了,大雾四起。张极最近不知怎的,又不爱吃饭,张泽禹,想给他做顿丰盛的。可当他看到冰箱里少得可怜的一点食物时,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张极靠着微薄的一点收入勉强撑起这个家,最近又添了新成员,这顿吃好了下顿怎么办?
少年轻叹一声,下了四碗素面。贫穷的人家吃不起肉,却也没有办法。天意如此。
张极不一会儿就醒了,走到厨房安静地吃起早饭。张泽禹静静看着他吃,待他吃完后,开口道:“你们那儿缺人吗?张峻豪说他想找个工作,他刚好十五。”他不知道他该不该问这种问题,不过张峻豪确实说要找工作,张极一个人也确实难以撑起一个家。
“我问问吧,应该缺几个打下手的。”张极说着,穿好外套,撑起一把有些破旧的雨伞,像往常一样与张泽禹道别,随后大步往外走,似是没有一点儿留恋般,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雾大,注意安全。张泽禹在心里把来不及说的话说了一遍,等到看不见张极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穆祉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母亲在春分那天和他一起放风筝。少年兴奋地跑了很远,一回头,母亲却不见了。那一刻,天也黑了……
穆祉丞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望着被蒙上一层水雾的窗户,眼睛也不自主地蒙上了一层水汽,视线渐渐模糊。
……
娇妻【1410.】
娇妻我都不想评价。。。
娇妻我当时怎么想的,写出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