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亚历克西斯和格雷汉姆。”
“我以为……这次放假又是一个人过呢,哥哥死后,我一直感觉好孤单。”
潘多拉坐在凳子上,和两人面对面说着。
“没想到斯密斯区还挺情调的,一路走过来全是画室,而且楼上总能看到玩乐器的人。”
“嗯。”潘多拉淡淡回答,“想喝点什么?”
“我先看看!”亚历克西斯说着,抢过格雷汉姆手里的菜单,“布丁奶茶吧!”
“那我来一杯青柠汁。”格雷汉姆说。亚历克西斯听到后不由得“咦”了一声。
“你喝的下那么酸的东西?”
“我又不是你,跟个孩子似的。”
“我孩子气更显年轻,略略略!”
潘多拉看着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关系真好呢!”
“哪里好了!天天损我!”亚历克西斯极力反驳。
“那……我来杯苦咖啡吧。”
“各自掏腰包,都别想替别人买单!”亚历克西斯严肃地对潘多拉叮嘱道。潘多拉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潘多拉。”格雷汉姆说,“我们来斯密斯区其实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事?”
“走之前塞西尔老师就找到我们说要注意之前杰拉德西北区那个『开膛手』的动向,它并没有死,就在前几天,就听说移动兵团死人了,是『开膛手』干的。”
潘多拉带着疑惑问:“所以?”
“老师怀疑『开膛手』会逃往很多区,便让我们两个在放假期间提醒一下其它同学,一是为了让大家留意一下『开膛手』动向,二是让大家保护好自己。”亚历克西斯说。
“那真是害她操心了,不过我没事的。”潘多拉微笑地回答。
“要不然,我们边走边聊?”潘多拉提议道,另外两人也欣然答应。
“我很好奇,亚莉克希亚,你和格雷汉姆什么关系,天天黏在一起。”
“这个嘛……因为我们是发小啊!从小时候我们就一起生活,小时候他甚至以为我是男孩子,要和我一起洗澡呢!”亚莉克希亚吐槽起来。
“喂!”格雷汉姆脸红起来,赶紧打断亚莉克希亚,“不该说的别说啊……”
"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呢?何况,难道我们小时候没承诺过,待天空放晴、雨止之时,就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潘多拉一听到有劲爆的消息,直接凑了过来。
“那种事……小时候说的不算话吧?”
“喂,你这家伙在耍赖哦!”亚莉克希亚高声嚷道,此时楼上正悠悠飘来一阵抒情乐音。
“唉,格雷汉姆。”亚莉克希亚的声音突然缓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潘多拉,你也一起想想啊。格雷汉姆,为啥那番话就不能被当真呢?”格雷汉姆闻此言,目光转向她,轻轻一叹。
“像我这种一腔热血沸腾的家伙,说实在的,最容易挂掉。就拿上次那事儿来说吧,尽管咱们年纪还不大,但死亡那个家伙,嘿,它离咱也就一步之遥,近得吓人。”
“我深有体会。”潘多拉附和道。
“所以,我不想哪天突然死了,遭你挂念。”
“笨啊你!没事,我保护你啊!”亚莉克希亚笑着,用手肘撞了一下格雷汉姆。
夜幕悄然降临,天空开始脱下它那耀眼的光晖,而此时,一户户人家默契般地燃起了温馨的灯火,点亮了这个逐渐暗淡的世界。
“时间不早了哦!”潘多拉抬头看到黑暗的天空,惊呼道。
“那么,再见啦!”两人冲潘多拉挥挥手,齐声告别。
潘多拉也简单回应后,便转身离开。
“有这样的朋友真好……”潘多拉暗自羡慕,“那么……回家吧!”
潘多拉说着……但是,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拦住了她。
“潘多拉.加里,塞勒斯.加里的妹妹,是一名实习雨水工程师……”那个人拿着一张单子说道,她的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笼子。
“哥哥……你提我哥哥的名字干什么?”潘多拉微微眯眼,双手不由握拳。
那人听到后笑了笑,“为了人类的未来,必须要改变一下立场,原来塞勒斯是这样想的吗?啊……真开心啊……了解他一些了。”那个人自说自话。
“喂……”
那个人反应过来,耸了耸肩,“啊!对不起对不起!走神了……”她摘下兜帽,露出双马尾,“我是安娜贝尔,来杀你的。”
潘多拉顿时精神紧绷起来,从腰间取下线圈,另一只手抽出刀。
“喏,还有这个……”她一边说着,一边揭示了笼中的骇人景象:几团残破不堪的人体碎片,其中最为完整且清晰可辨的,是一只孤零零的手和一颗剥离的眼球。
“这位是帛曳,打个招呼吧?”
潘多拉“啧”了一声,随后直接冲上去,没想到笼子里的手动了起来,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圆,其它三指翘起,对在眼前。
马上接着,潘多拉听到了不远处亚莉克希亚的惨叫声。
潘多拉不经意间一扭头,却恰恰落入了敌人的算计之中。只见安娜贝尔瞅准时机,飞速滑行而至,利用轮滑的强劲势头眨眼间就闪到了潘多拉身后。紧接着,她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boom~"一颗子弹呼啸而出,径直穿透了潘多拉心脏右侧的位置。她惊魂未定,瞬间冷汗涔涔:"好险哪!"
潘多拉赶紧丢出线圈,逃离现场。安娜贝尔则提着帛曳追了上去。
没过多久,潘多拉眼见着亚莉克希亚呆若木鸡般跪坐于地面,“亚莉克希亚!快逃……”她话音未落,视线便触及到格雷汉姆的身影——他头部正被一根粗壮树枝牢牢压住,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泊已然蔓延开来。
潘多拉下意识思考,“是那个笼子里的血肉干的吗!怎么可能啊?”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她抱起亚莉克希亚飞走了。
安娜贝尔刚要追上去,被笼子里的手拉住。
“怎么啦?帛曳大人。”
安娜贝尔轻轻一指地上的格雷汉姆,紧接着潇洒地行了个敬礼,坚定地说:“明白!”接着,她将笼子稳稳置于尸体旁,果断拉开了笼门。令人惊愕的是,笼内的血肉之物竟自行蠕动着钻入尸体。不消片刻,原本静止的尸体开始剧烈抽搐,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很快,“格雷汉姆”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完好无损,但是脸部变得有些陌生。
“欢迎帛曳大人变回人,记得在埃德加那里夸一下我啊!”
“自然,”帛曳整理了一下衣服,“该死的『天使』……放过了撒旦却把我碎尸万段……”
“帛曳大人?”安娜贝尔又问道。“嗯?”帛曳回应。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杀了这个男人。”
“幸福是一切悲剧的种子,我只是将其施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