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梅只觉得下颌骨要碎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大力气,可她如今毫无反抗之力,这软绵绵的身子如同一滩水一样,只能任人摆弄。
“来人,将她给我带到花房。”长公主起身,骄傲的转身拾阶而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长相思,摧心肝,忆君迢迢隔青天。长相守,无人愿,镜前横波作泪泉,长相思,摧心肝,忆君迢迢隔青天。”苏一梅被人架走,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冲着长公主身后的驸马喊着。
长公主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吟诗作对,真是个傻子,把她的酒换了。”
驸马万千思绪悄然升起,心中似乎是压了千斤重石,他满腹狐疑,瑜王妃怎么知道这相思酒。
他最终装作无意打翻了酒,湿了衣衫。
他退了宴席,悄悄的跟着侍卫一路来到花房。
等到侍卫离开之后,他推门而入,便见到苏一梅脸色潮红,像一团棉花躺在地上。
“瑜王妃。”驸马蹲下,轻声喊道。
苏一梅此刻已经神志不清,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如同烈火灼烧一般,她紧紧咬着下嘴唇,堵住那即将破喉而出的声音。
“簪子......簪子”苏一梅声如细蚊,她吃力的抬着手指脑袋。
驸马倒是耳力极佳,他迅速的拔下苏一梅发间的蝶恋花银簪。
“喂我......”苏一梅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此刻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驸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将发簪送到了苏一梅的嘴边,
苏一梅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边银簪,那模样活像只独自疗伤的猫咪。
这银簪上被苏一梅涂满了清心解毒的药汁,自建立玄医阁起,凡是出门在外,她都会有所准备。
“瑜王妃,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驸马见苏一梅停止了动作,忐忑的问道。
苏一梅闭上眼睛,她脑海中的晕眩感渐渐消散,双手似乎也有了力气,她试着撑坐起来,却又重新跌倒在地。
好在驸马眼疾手快,将苏一梅扶着,坐靠在墙边。
“今日多谢驸马出手相助,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你是玄医阁的什么人?”
“玄医阁?看来你与他的关系还真是非比寻常。帖子是你写的还是他写的?”
“瑜王妃,你到底是什么人?”驸马在疑惑中咬牙切齿的问道,瑜王妃若是他的故交那便都是朋友,若是他的仇敌,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她。
“沈眉山,他在哪?”苏一梅话音刚落,一袭白衣便闯了进来,她定睛一瞧,这不就是沈眉山。
“知秋,和她废什么话,杀了她。”
沈眉山一进来,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味,他一个男人偏生生的女人模样,可眉间的杀伐之意,令旁人望而生畏。
苏一梅听的身体一个冷颤,是啊。从前在玄医阁他以男装示人,只有千叶知晓她是女儿身,如今的她对沈眉山而言只是陌生人。
“阿山,杀了她可以,但是我们在这里就呆不下去。”
苏一梅千头万绪理不清,难道沈眉山离开玄医阁之后,一直在公主府住着?他和驸马怎么还扯不清道不明。
“师兄,别杀我,我是梅亦疏新收的徒弟,你的小师妹?”苏一梅急中生智,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