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信我?”
温软的嗓音,带着一抹冷意,似遭受打击,心伤之极。
宫尚角抬起手,想要为其擦去脸上的泪痕,却犹豫了一下,手指捏成拳,收了回来。
“上官浅,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女子吃下药物后,瞳孔逐渐涣散,仿若失了神智,宫尚角见药效发挥,低声询问道。
上官浅唇角微弯,明媚的双眸,失去焦距,显得朦胧迷离,更添几分魅惑之色。
“我啊,我是......,我不是上官浅。”
她声音极低,听得宫尚角眉头紧皱。
见女子身形晃荡,几乎无力支撑,快要摔倒,他急忙伸出手,将其抱入怀中。
手中是女子温软无力的娇躯,他心中情不自禁地泛起涟漪,面上却愈加冷冽。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我是阿墨啊!”
“阿墨!”
宫尚角冷笑一声,所以就连上官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假的!
“阿墨,你是无锋的刺客?”
上官浅躺在男人的怀中,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刀削般冷厉的下颌。
她微微摇头。
“是,也不是。”
宫尚角瞳孔骤缩。
“什么意思?”
“无锋杀我全家,我却偏偏被仇人骗了去,可笑,可恨,可悲......”
女子眉心一片苦痛,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蓬松的鬓边,湿了墨色长发。
宫尚角闻言,眸光微瞠,沉闷的心口,渐渐恢复跳动,且越跳越快。
他的阿浅,虽是无锋,却与无锋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的阿浅,同他一样,心底憎恨无锋!
那她便不会帮无锋了吧?
这个念头在心中活跃跳动,他垂眸看向女子的目光,明亮了几分。
“阿墨,你会帮无锋暗害宫门吗?”
女子摇头,不屑道。
“不会!我才不会帮仇人呢!”
宫尚角嘴角轻微上扬,抬手轻抚了抚女子柔软的发丝,抱着她的手也紧了紧。
“阿墨,你家是哪里?”
“我家啊,我家在孤山派,幼年……”
宫尚角得知上官浅的身世,眸中露出一抹心疼。
孤山派遗孤,幼年亲眼目睹了家族被灭门,跌落山崖失去了记忆。
更糟糕的是,被仇人捡回去,当细作来培养。
恢复记忆后,尝试报仇,却没有成功,只能继续潜伏在仇人的身边,寻找时机。
确定了上官浅的真实身份,宫尚角松了一口气。
看着怀中女子困倦的面容,他轻声道,“睡吧。”
女子在他怀中如幼猫一般蹭了蹭,寻找一个舒适安全的睡姿,听话的闭上双眸,呼吸渐渐平稳。
宫尚角僵直着身体,察觉女子熟睡后,才轻柔地将其放在软榻上,拉过一旁的锦被,仔细为其盖好。
脚步声渐渐远离,吱呀的关门声响起,内室软榻上的女子,睁开了清明的双眼,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卷吧卷吧被子,姿势豪迈地睡去。
宫远徵听到身后房门的动静,急忙转身看去。
月光下,隐约瞧见他哥嘴角微勾的笑容,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哥,怎么样?她,是无锋吗?”
宫尚角瞥了一眼,过于紧张的宫远徵,眸色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