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巴雅拉·茉雅奇,是她满清时期的名字,满蒙称名不举姓,所以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对方姓什么。她知道黑瞎子的姓,但黑瞎子不见得知道她的。
白苏苏“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毕竟他们只见过一面,接触的并不多。
黑瞎子“八旗子弟中骑射最佳的茉雅奇格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白苏苏“能不能别叫格格?”
这个称呼放到现在,让她有些羞耻。
黑瞎子“哦?不叫格格,那格格希望我怎么叫格格,还是说格格——”
黑瞎子像是故意,不对,他就是故意的,一口一个“格格”,白苏苏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白苏苏“嘘,嘘。”
黑瞎子“求我。”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嘴唇一张一合间仿佛在亲吻她的手心。
白苏苏“求你。”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黑瞎子拍拍捂着自己嘴的手,示意她可以放下了。
白苏苏身子前倾,慢慢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苏苏“我叫白苏苏,你只能在‘白’和‘苏’这两个字的基础上叫我,不许再提之前的名字了,不然你也不想你的原名人尽皆知吧?”
从某种角度看,两人好像在亲吻,至少在不远处的楚楚看来是这样的。
末了,雷声响起,白苏苏看了看天,起身,转身进屋前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苏苏“打雷了,要下雨了,黑爷快回屋睡觉吧。”
黑瞎子面对白苏苏的威胁,不气反笑,甚至觉得她有点可爱。
下雨天,睡觉天,白苏苏特别喜欢在这样的天气窝在房间里。本来她以为今晚会做个好梦,但这觉很快被一声尖叫打破了。
谁能想到,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一屋子的人围着坎肩,听他讲灵异故事。
他说他只是去撒了泡尿,没想到回了房间以后,睡着的胖子不见了,柜子打开了,柜子里的皮佣也不见了。灯灭了,他出来找胖子,却听见了吴邪房间有动静,房门虚掩着,他进来就看见裹着被子漏出头的皮佣。
坎肩“我说过很多遍啦,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跟老板面对面地躺在床上。”
王胖子“我们进来的时候可看她就在这儿站着呢,是吧?”
吴邪点头。
坎肩“胖爷,你刚刚去哪儿了?”
王胖子“我找二叔开会去了。”
坎肩“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黑瞎子“哎,你是不是梦游啊?”
坎肩“哎呦,真不是我做的,哎呀。”
求坎肩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黑瞎子“好,那就是你偷偷把她给抱进来的。”
黑瞎子将目标转移到了吴邪。
吴邪“我可没这个癖好啊。”
黑瞎子“哎,那可不一定啊。”
吴二白“好了,我太知道你了,在滩涂的时候就形影不离,一定是你把她给弄进来的。”
白苏苏看了看那皮佣,又看了看吴邪,说实话,皮佣看着是挺渗人的,这……睡觉也没必要吧。
吴邪“坎肩,帮我把灯关一下。”
灯被关上了,吴邪拿着手电筒照亮女皮俑,缓慢靠近,正当他撩起女皮俑头发时,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突然窜了出来,但被张起灵一记飞刀刺穿了。
黑瞎子、坎肩以及王胖子,见了它,一个比一个激动。
黑瞎子“什么东西啊?”
王胖子“嘿,是你啊。”
坎肩“这什么玩意儿?”
王胖子“二叔,来来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人手贝,你看看。”
王胖子“天真,这货居然跟出来了啊,南海王地宫里边全都是,我一看见了这货我就上劲儿我就。”
吴二白“贰京,你把这两个东西都运回去保护起来,等文物局有空了再移交给他们。”
贰京“好的二爷。”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人手贝,这时的吴邪撩开了女皮俑的头发,发现皮俑头部中空,里面还挂着一个类似听雷的金属片。
吴二白“还有小邪啊,回杭州查一下精神的问题。”
这句话戳中了白苏苏的笑点,站在一旁笑得脸都快酸了。
黑瞎子“傻子。”
白苏苏“去你的。”
吴二白见吴邪一直盯着那皮佣,问道:
吴二白“小邪,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吴邪“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儿瞒您。”
吴二白“真没有?”
吴邪“真没有。”
吴邪“二叔,我有点儿累了,我先回去睡了。”
刘丧帮着坎肩将皮佣放进木箱,等他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的是白苏苏和黑瞎子正在打闹。他只是看了那一眼,随即和坎肩出了房门。